“怎么不能!”承继脸色苍白的靠在堃单身上,“你看他现在风光的驭尸,你知不知道这几天他差点死过去!他老爹就这么一个儿子,我怎么能不管啊!”
堃单一听这话就有点不对味,“承先生对乾哥用心良苦,难道也喜欢他不成?”
承继嗤的一笑,朝他肩膀上轻拍了几下凑过去慢吞吞道:“笨蛋阿堃,谁会对不喜欢的人这么上心!我真是爱惨了那小子呢!”
跟他老爹一个样的笨,还有这他老娘身上的坚韧,这样的孩子谁不喜欢!
这话在堃单耳朵里就变了味道,“承先生不能喜欢乾哥!”
“哦?为什么?”
“凡事先来后到,乾哥是少爷的!”
“那我怎么办?我都为他付出这么多了……”
堃单脱口而出:“你对少爷和乾哥的好,阿堃来还你!所以,你对乾哥别动其他的心思,”堃单冷着脸想了想,又补充道,“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
承继没了回声,他太累了,这几日的操心和取血终于告一段落,他的这帮小崽子暂时无恙了!
于是,承继听到堃单那句“我帮乾哥还你人情”的话后,陷入了假眠!
承继将人搂住,英挺的眉毛皱在一起,这人情要怎么还啊!
承继虽然一开始就不招人喜欢,可一路走来大家都多了分同志的情谊,现在堃单对承继也算得上信任有加!
此时,门外又传来一阵喧嚣。
“爷爷好!”一个男人粗声粗气的憨直声音。
赵二叔腿肚子一哆嗦差点跪了,这不可能!不可能!
“傻着干什么,都这么生龙活虎了,还不赶紧抱我进去!”赵武山张扬的声音让赵殊乾笑开了花,寒芜霜一看,抿着的嘴唇也勾了勾,忽然间又想到什么似的,握着赵殊乾的手也松开了!
赵殊乾不满的将手拉回来:“你干什么?”
“爷爷知道了,会不高兴!”寒芜霜垂下头,“我……怕!”
“说实话,我也……怕!”赵殊乾知道爷爷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秋后算账,可看在他这次表现还不错的份上,姑且能……松松口?
赵武山:“混账兔崽子还愣着干什么,还嫌你爷爷不够倒霉啊!”赵武山一身衣服皱巴巴的,一看就是还没来得及更衣,一个黑壮的汉子将他打横抱在怀里,丝毫不费力气!
赵二叔眼圈顿时就红了:“苏丹,苏丹你好了吗?怎么好了?爸,您也没事了?”
赵武山:“你为啥先问苏丹不先问候你老爹啊!”
赵二叔擦了擦眼泪:“我以为苏丹撑不过这几天了!”苏丹弯腰将赵武山放下,子弹赶紧有眼色的冲过去将老爷子扶到了椅子上。
苏丹也很激动,可他还是规矩的给赵二叔行了礼,憨憨道:“承先生受人之托,将苏丹救了!”
苏丹一直在墓土窑里埋着,那是保存体弱尸官的唯一方法!他感到身上的肉已经开始脱落,味道很臭,手臂上一块块的瘢痕也多了起来,他不行了!
苏丹被赵二叔拉着唠叨去了,顾青看着这一幕,忽然间有种鼻子酸酸的感觉,好像赵家也没有那么可怕,那赵二叔都快哭出来了,一定是很心疼他的尸官吧!
赵斌江手里的旗子被赵武山一把抓了过去,“斌江啊,长出息了,敢给大哥碗里下泻药,老哥一天往茅厕跑十来次,你可开心了吧!”
赵斌江心虚:“大哥没事就好!”
“就算我死了,就算我几个儿子全死了,这赵家的摊子也轮不到你来做主!”赵武山一指赵殊乾,“这是我祖上唯一血统纯正的臭小子,除了他,谁都别想打赵家家主的主意!”
万子山想要打圆场,可一看赵武山的气势,索性作罢,赵斌江还是太着急了,而所有人都对赵殊乾有了最高认知:这货不能惹!他连女人都不放过!
赵殊乾眼睛红红的甜甜喊了一声:“爷爷……”他一回来就忙着吃丹,忙着昏迷,只能让承继多照看一下,自己却无能无力,看着这花甲老人一脸虚弱的样子,赵殊乾难得红了眼。
“混账小子你给我听好了!”赵武山拉虚脱了,说话久了都冒汗,加上狂泻之下还有高血压高血脂什么的混在一起,可真是病重了!
“你二叔一个人打理不过来,你既然已经辞了职,以后就在赵家发扬祖业吧!”
“爷爷,我才不要,二叔当家不是好好的吗,苏丹也没事了,你放我一马,让我寻找自由去吧!”
“毛线的自由!”赵武山将赵斌江的茶杯夺过来往地下一摔泄愤道,“你要是不听话,以后别怪我连你媳妇也打出去!”
老爷子又对赵二叔说:“小乾不听话,以后把三个尸官全收回来!”
赵二叔:“听老爸的话!”
苏丹歉意的看着赵殊乾,他什么忙都没帮上,心里过意不去!
万子山喃喃开口:“赵老爷子,赵家让这么一个毛头小子打理祖业可有点草率了吧?”
赵武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