辆银色的面包车缓缓的停在白岑的旁边。
他没有犹豫,很坦然的上了车。还没等他坐定,车里的人就拿了布蒙着他的眼睛,接着没收了他的手机,并拿着专业的机器检查白岑身上有没有通讯信号。
白岑没有挣扎,完全就是任人刀俎的鱼肉。全部检查完毕后,坐在白岑身边高大的年轻人才开口说:“没有问题,大哥开车吧。”
然后带着一丝不忍,将白岑的双手绑了起来,轻轻的在白岑耳边说了一句:“冒犯了。”
白岑没有回应他,这是安静的坐着。
处在黑暗里的人会有种错觉,时间变得格外的长,路途变得格外的远。但事情也就是如此,白岑被人拽着换了三次不同的车,按照拐弯的颠簸感,白岑猜测自己已经被拉到了荒郊野岭,他冷笑着想,这么多年了,那人还是这么会卖关子。
过了好久好久,白岑才被人拉到了目的地。布条被拿走,他一下子没能适应灯光,刺得他眼睛有点疼,他半眯着眼等待了好几分钟,才慢慢看清楚身前的人。
“白岑哥哥,好久不见啦~”
女生动作可爱的歪着头,但她整张脸只能用枯槁来形容。她脸上没有任何饱满的地方,瘦削的堪比骷髅。因为肤色苍白,映衬了黑眼圈非常明显,一看就知道是长期睡不好觉。她的头发稀少,有几处根部甚至染上了灰白。
如果不是太熟悉这个人,太熟悉这个眼神了,白岑怎么也不会想到,当年那个青春靓丽的叶鹂竟然变成了这样。
白岑没有理会她的叙旧,冷冷地问:“你把何睿祺弄到哪里去了?”
叶鹂故作惊讶:“那是谁呀,白岑哥哥,我怎么听不懂?”
白岑认真的说:“我已经答应来见你了,我们之间的事情可以不要牵扯别人吗?”
“我好伤心啊!”叶鹂上前一步紧紧的抱住白岑,“我想了你这么多年,你都不想见我。”
白岑想要离开这个怀抱,但是叶鹂下了死力气,他甚至能感受到叶鹂的指甲一点一点扎进自己背上。
他只能就着这个别扭的姿势,无力的说:“你不要伤害他,他也不是你能伤害的人。”
刚才还俏皮可爱的叶鹂瞬间变了脸,她将自己的眼睛睁大最大,露出了一大圈的眼白,里面掺杂着令人可怖的红血丝。她就这么盯着白岑看,然后像疯子一样尖叫:“我为什么要伤害他!是你一直在伤害我!”
“你为什么突然变成了明星?”
“你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喜欢?”
“你怎么可以谈恋爱啊?”
叶鹂抓着自己的头发,使劲的拽着,发狂发癫,然后充满恨意的把白岑推到在地:“你为什么可以过得比我幸福!”
猛烈的摩擦让白岑的手肘破了皮,白岑疼的皱了眉,他抬起头看着神经质的叶鹂,眼神满是厌恶:“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
“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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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来到这座复古的洋房,何睿祺就知道自己被骗了,这里哪里有叶鹂的影子,整个洋房都笼罩在阴森的气氛中,空旷的像个鬼屋一样。
何睿祺站在洋房二楼的某个房间,从窗户口向下望去,枯萎的大树旁有着看守的人,每个人都整装待发,全然没有犯法的不安感。他知道自己被囚禁了,而这群人,全是亡命之徒。
同样被没收了所有通讯工具的何睿祺,还能够保证着一日三餐,虽然跟猪食没什么两样。至少他在这座洋房里是行动自由,所以他只能在这里寻找点蛛丝马迹,然后想尽办法可以和外界取得联系,这是他现在最为紧迫的事。
当然最坏的结果就是等kate找到这个地方了,幸好他来的时候把所有的邮件都发给了她。只求kate能够快一点,再快一点,他想见白岑……
何睿祺所在的这个房间,正中央摆着钢丝铁床和白色床单,床的右边是一个书架,左边是一张木质书桌,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家具。何睿祺觉得这样的摆设非常奇怪,而且让人极度不舒服。他开始怀疑这只是用来囚禁人而随意装饰的房间,待他走到房间的浴室看到洗漱池上的瓶瓶罐罐,他心底升起一种预感,也许,这就是叶鹂的房间。
可是这太奇怪了,能够利用那么多国外黑客造势,在国内还能掀起一阵风波,叶鹂必定是有手段的。且不说这座洋房是不是她买下来的,就算只是租住,也必定非富即贵。而她自己的房间,如此的简陋和单调,没有一点生活气息……
何睿祺翻翻找找,急于想知道事情的真相。这时他翻到木质书桌的第二个抽屉,里面有一个包装完好的牛皮纸袋,上面沾了灰,何睿祺沉下急躁的心,慢慢擦拭干净打开它。
一张病历被何睿祺攥在手上,是国内的诊断书,何睿祺不可置信的看着上面的字“叶鹂”“重性精神病”
他压制住自己喷薄而出的冷意,何睿祺不敢去想象自己被囚禁的这段时间,白岑会经历什么。一种无力感袭上来,何睿祺眼前花了花,差点支撑不住倒在地上,他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