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吗?他如此欺骗于你,玩/弄你的感情,这你也无所谓吗?”
襄狐催动道灵推开层层薄雾,引诱道:“你看看他,红瞳白发,一身如透明如蝉翼的肤色,还有那缠绕在他周身浓郁的妖气,都已经这么明显了,你还要再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
谢子居虽一言不发但也并没有转身去看古笙一眼,襄狐知道他已经动摇了,藏在袖子里的右手暗自蓄力:“如果你还不信,我可以证明给你看啊”。
谢子居皱眉,他还未搞懂襄狐要如何证明,就见一道强大的道灵如鬼魅般像古笙蹿去,那速度快得让人心惊!
可让更让他心惊的却是古笙的反应。眼见道灵离自己越来越近,古笙的红瞳却只深深注视这谢子居,站在原地并未有所动作。
谢子居冰冷的脸庞出现一丝裂缝,那样的道灵被打到一下便会灰飞烟灭,可速度实在太快了,他根本来不及阻止。
迷离的烟雾中传来一声怒喊,古笙却是欣喜地笑了,他赌赢了,他心里是有自己的。
“躲开!”
直至第二声,古笙才仿佛恢复了听觉,他转过身去,灼热的道灵已经蹿到自己身前,红袖挥出,抵挡着扑面而来的热浪,玉足轻点刚准备离开,却不想却是重重摔倒在地。
四肢被紧紧缠缚住,周遭响起铁索碰撞的声音和一些令人烦躁的铃铛声,古笙趴在地上,他抓住缠在自己身上的铁索,用力一拉,对面拉着铁索的道士差点齐齐摔倒。
“给我拉住!”
苍云手中摇着磬铃,怒视着那些不中用的弟子。
被训斥过,弟子也不敢懈怠,持法作阵,将古笙以‘大’字型悬于半空,灼热的道灵迅速穿过古笙的身体。
一瞬间华光四溢,如猛兽般嘶吼的声音在半空响起。
谢子居挥剑逼退了襄狐:“滚开!”
可以他一人之力根本不能阻止如此强大的道灵和崆峒一派弟子摆出的阵法。
他拼命催动身上的灵力,妄图冲向前去,却被热浪一次又一次拍在地上,俊美的面容渗出血丝,衣袍也烧得残破不堪,可他还是没能阻止这一切。
他跪在地上,一遍又一遍喊着古笙的名字,可回应他的只有痛苦的惨叫。
片刻后,那惨叫声越来越羸弱,直至堙没在烧红了的火海之中。
谢子居的身体已经做不出任何反应,他不管不顾地冲上前去,却被赶来的师弟们死死按到在地,嘴里的血水混着石沙流淌下来,喉咙已经叫不出任何声音,双目无神地瞪着远方,只能无声地喘气。
苍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早劝你不要执迷不悟”。
谢子居眼里只能看到远处烧红了的半边天。
平静地如死水般的声音响起:“执迷不悟的是你”。
苍云皱眉,低头看着谢子居,却见他被制伏在地根本不能再开口说话,他警惕地看着四周:“是谁!”
“有你这样一个道貌岸然的师父真是子居的悲哀”。
谢子居听到这个声音,脑海中断掉的弦重新凝聚起来,他仰着头,看着那个从火海中走出来的人,寡淡的眸角竟是毫无预兆地湿润了。
古笙拂开那些弟子,缓缓蹲下身子,双手在他的眼角摩挲,看着他这副狼狈的样子本想笑一笑,可扯了扯嘴角,发出声的却是一声哽咽:“......我的俊夫郎,阿笙都已经回来了,你还傻哭什么?”
谢子居感受着脸颊上传来的温度,艰难地抬起胳膊,他看着古笙胸口空荡荡的窟窿,沙哑的喉咙扯出两个字:“疼吗?”
古笙没有说话,他摇了摇头,将谢子居扶起身:“该疼的不是我”。
耳边传来千军万马地嘶鸣声,浓雾深处血色浓重。
看来皇城权争已经落幕了。
“......是樊猛”,
古笙立于寒夜之中,红衣随风翻卷,他左手转动琉璃扳指,冷眸凝视着不远处的铁血厮杀,语气淡淡的,如轻风随意飘过。
苍云看着眼前的一幕,满脸的不可置信:“元礼,你这是做什么!”
只见那个被称作元礼的崆峒派弟子,头也不回地领着一半师兄弟加入了厮杀。
古笙忽然对苍云有些同情:“他们要干什么,你不知道吗?”
富贵皇权不过一念之间而已。
苍云回过神来,恶狠狠地瞪着古笙:“是你,一定是你施了妖术!”
古笙轻笑:“我可没你想得那么厉害”。
古笙没想到这老道士竟这么固执:“你这叫不叫乘人之危?”
谢子居见苍云长老竟然在施法布阵,他暗自调转身体里残存的灵力,却被古笙阻止。
只见一白一黑虚影如鬼魅般突然出现:“参见主上!”
谢子居看着跪在古笙面前的黑白无常二人,还有远处被他们打晕的苍云长老,眉头忽的皱起:“你接任冥王之位了?什么时候的事?”
“刚刚”。
古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