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肢箍住,动弹不得。
当然林烟压根儿也没想过要动弹。从夏昭时脸颊发梢不断往下滚落的雨滴,一颗一颗,沉沉砸在林烟一眨不眨的眼睛和褶皱红肿的皮肤里,冰凉又滚烫,带着窗外浓重如墨的夜色味道和狂风暴雨的肆虐气息。那是夏昭时,急切和在乎的证明。
“林烟,你行,你行……你让我刚刚下了飞机连机场都还没有走出去!就又上了飞机马不停蹄地赶回来!你有本事!你真有本事!你知不知道我平生最讨厌的事情之一就是坐飞机!啊!?可你竟然让我连续做了三十多个小时的飞机!三十多个小时的飞机!”夏昭时狰狞了一张俊脸,气急败坏,咬牙切齿,“呵,真够可以的啊你,林烟,居然能够为了韩莹月那个女人做到这种地步,好个好弟弟,好个姐弟情深!哈!可你到底有没有记住我以前对你说过的话!?没错……没错,我是说过我会罩着你,我会罩着你……可是这一句的前一句是什么!你还记不记得……你到底,还记不记得!?
夏昭时说着突然猛地一把揪住林烟的领口,将林烟整个人仿佛半空挣扎飘摇的风筝,又像树梢摇摇欲坠的枯叶那般一下子抬高提起,深深望进他的眼睛,一字一句:“我说,你是我的……你是我的。所以这世上除了我,除了我夏昭时以外,谁都,不可以拿走你的命,包括你的脸你的身体你的一切……甚至就连你自己,也不可以。”
“我不允许。决不允许。”
夏昭时难得,也有这么情绪失控的时候。以往哪怕他们翻云覆雨,欢爱情浓,林烟也不曾见他有过如此这般的优雅全无,冷静尽失,无法压抑的暴躁,无可救药的激动。
“咩唔咩唔!嗷嗷!”
突然小Adrian不知从哪儿猛地一跃跳了上床来,张嘴一口咬住了夏昭时精工细作价格不菲的衣袖使劲儿拽啊拽扯啊扯:【爸爸坏蛋!不准欺负爹地!不许打爹地!快从爹地身上下来!不然宝宝要咬你了……真的要咬你了!不会口下留情的哦!】
两人皆是一愣。
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骤然被冲淡了。夏昭时皱皱眉,林烟却不由笑了。呵,这小东西,倒不记仇,还挺忠心。
抬起手安抚地捏了捏小Adrian毛茸茸肉嘟嘟的小爪子,温柔的力道,温暖的掌心,其中暗藏着淡淡的内疚和真诚的歉意。小Adrian摇摇尾巴,眼巴巴地凑上来在林烟的洗得光滑滑香喷喷的雪白脖间噗噗亲亲了两口:【呜……爹地总算又恢复正常了!刚刚好凶凶好怕怕……都吓到宝宝了……呜呜】又再转过头凶巴巴地威吓夏昭时:【爸爸大坏蛋!起开!】
夏昭时挑了挑眉,直起身跨脚坐在床沿,腾出一只手抱开小雪狐,神情似笑非笑:“这么护着你……怎么,你还真把这小东西当作亲生儿子在养?”
“是啊,”林烟身子一倒重新躺回枕头上,微微一笑,声音低沉轻柔,暧昧却不虚伪,“你送我的东西,我当然喜欢,当然爱惜。”
夏昭时闻言霎然眸色一深,顿了顿,扬手轻拍了拍小Adrian的屁股哄了走它,目光微沈,这才低下头去看似漫不经心实则绝无玩笑,久久望着林烟,半晌,认真道:“我送你的东西你的确应该爱惜。但你最应该爱惜的,是你自己。”
林烟歪着脑袋看他,目光轻动,眼眸底有着无法掩饰的湿润与动容。
“你在为我担心,”良久,他忽然发出一声无比满足的叹息,伸出右手牵过夏昭时的左手,慢慢与他双手交握,十指相扣,“你在,担心我。”声音喃喃,也不知究竟是在跟夏昭时说,还是在对他自己说。
夏昭时顺势把玩起林烟的手指,一根一根,都有如巧夺天工的艺术品:“是啊,我是在为你担心。如果道上鼎鼎有名的林大美人是在我夏昭时手里的时候被杀了,受伤了,毁容了……一我不想丢脸,二也不想树敌,”他俯低身子凑上前来,细细抚摸林烟的脸,如墨的瞳眸渐渐晕成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你说我要怎么办,林烟。你这么美,这么迷人,这么人见人爱,这么颠倒众生……呵,你说,我怎么能不担心你,怎么敢,不担心你呢。”
林烟脑袋一偏小口一张,顺势含住了夏昭时正堪堪停在他右边嘴角的食指指尖,唇齿交错吮吸吮舔,暴风雨的味道:“你不是讨厌坐飞机吗?如果只是这种担心,那你根本没有必要,亲自回来的。”口气笃定,眉眼含笑。
夏昭时眯了眯眼,被含住的食指在林烟温热湿润的口腔微微用力捅了捅:“你很得意吗。”
“嗯哼~”林烟扑哧一笑摇了摇头,拿出夏昭时的食指,从指尖一路往下,蜿蜒曲折,寸寸吻去那上面密密麻麻细腻粘稠的银丝,眼角隐隐有光,光芒万丈的真诚,“不,我很高兴。”
然后林烟忽地抬起一条长腿缓缓延伸下床,凑过去轻轻撩了撩夏昭时的小腿。这是他们这几个月来常常会做的亲昵姿势。做爱前林烟会用这个姿势来撩拨勾引夏昭时,而做爱时若是被夏昭时顶得狠了受不住了,林烟也会用这个姿势来向夏昭时讨好求饶,可爱又听话,温顺又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