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世上最令人舒服的事情当然还有,而且真的能让你忘记所有痛苦。可是你确定你要做?”钟盼枫试探地问道。
柏怡的身子还是软绵绵的没有力气,却还是硬撑着从他怀里坐了起来,直视他的眼睛:“做吧。”
说罢,就开始脱去自己的衣衫。
一件一件地脱去,身体的曲线愈加凸显出来,直至寸丝不挂。因为酒的关系,就着银白的月光也能看出肌肤如桃花一般的红色。
膝行向前,让两个胸膛贴得紧密无间,手攀着钟盼枫的后颈,将湿热的唇舌奉上。
“还不快点抱住我,好冷的。”分离呼吸的间隙,吐出欢好的请求。
晨光微露,钟盼枫早已穿好衣服,坐在床头。
看着睡熟的柏怡,钟盼枫不忍打扰他,任何动作都要做到最轻柔,悄无声息。
把被角拉到肩膀上面,看到他锁骨那里深红的痕迹,那是昨夜自己的热情种下来的果实。自己还知道,在那被子下面的身躯上面有着多少斑驳的红痕。
昨夜极尽的缠绵,足以让人铭记一辈子了。
下定决心一般,钟盼枫起身离开,伴随着门一开一合的声音,自己已在门外。
“南天公子竟然也这么早起床,在这里等我?”
南天:“昨夜睡得可好?春宵一刻值千金,钟首座的春宵,恐怕远不止这个数目吧。”
钟盼枫不理会他的奚落:“我知道一直以来你都不会相信我,你从来都没有掩饰你对我的不信任,这我也能明白,可是你确定你真要这样防我?我钟盼枫做的一切事情都是以他的幸福为前提,对他有害的事情我绝对不会做。”
南天:“你对我哥哥是真心还是假意,我没有功夫做这个判断,我只知道你所知道的事情是绝对不可以让哥哥知道的,所以我不得不先下手。所以你还是不要浪费力气,乖乖的和我走吧。”
柏怡一觉醒来,发现身边没人,伸手一摸,连被褥都是冷的,只留下一个凹下去的人形一块,不知道他走了多久。
抱膝而坐,腰还有些酸痛。腿间也没有粘腻的感觉,应该是他有细心清理了吧。
钟盼枫这个人虽然看起来很冷,其实有心。
以前虽然每天都和狄千奕他们几个在一起,但是内心总是少了一块,而且总想找到什么来填满他。
这个钟盼枫应该就是自己等到的那个人吧。
他怎么不在这里呢?难道是去给自己准备早饭了吗?
“哥哥,现在已经大亮天了,还不起床?”南天的声音突然响起,吓了柏怡一大跳:“南天,你怎么会在这里?”
“今天天气好嘛,想跟哥哥一起出去走走,妖族这里一直是有些阴暗的,难得今天太阳这样好,当然要去享受一下。哥哥你赶紧起来梳洗,吃过早饭就一起走吧。”
“好……”身子还是软软的没有力气,可是这样的借口实在是难以启齿,柏怡又找不到其他理由,只好答应下来。
和南天这个弟弟交流感情也是应该的,但是钟盼枫哪里去了?
南家是妖族中的名门,几代首领都是姓南,所以南家有钱有势,宅院自然也是建得又大又漂亮,有山有水,柏怡和南天兄弟二人就在后山走走。
虽说是兄弟,但是两人的父亲不同。柏怡的父亲是念海剑派曾经的首座,而南天的父亲则是妖族的族长南风,不过南风在前些年和修仙者的战斗中丧命,现在南天就是妖族的首领。 自打柏怡回到妖族,和这个弟弟并没有太多接触,因为南风每天都有很多事情要做,族中的事物一切一切都要南天上下打点。
忙来忙去的,就和聂云升一个样,柏怡心想。
上次把念海剑派闹成那个样子,应该够聂云升忙上好久了,那孩子一直就是爱操心,现在一定是累坏了吧,看他好像和炼丹堂的那些人关系很好的样子,有尹师兄他们在,应该会轻松一些……
这样担心着,突然又意识到正是因为自己才使得念海剑派乱成一团,自己哪里还有资格在这里为他们担心……
看着他一会儿微笑着好像想起来什么,一会儿却又皱着一个小脸苦恼得不行,变来变去的可爱极了。南天问他:“在想什么呢?”
“没,没在想什么……”柏怡摆手,要是让南天知道了自己还想着念海剑派的事情,应该会翻脸吧。
“明明就是心中有事,却还藏着掖着不想让我知道……哥哥你莫非是在想念海剑派的事情?”
“你怎么会知道?”柏怡惊叫。
“呵呵,哥哥你的反应可是比我想像中的还要可爱呢。哥哥你的妖族血液被唤醒了之后,不光是样子变得年轻许多,连性格也变得像个孩子呢。”
被自己的弟弟教训说像个孩子,心里的滋味儿还真是不怎么样。
南天:“念海剑派的事情,若是我说你不要再想,是有些令你为难,不过我也是希望哥哥你能够放宽心才是。毕竟这场战争,谁都不能够再回头了,往前看才是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