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不可能!”这件事只有她和燕荣安知道,连她最近身的嬷嬷都不知,颜玉是怎么知道的!
颜玉看着她,慢条斯理的道:“我若说这些全是二皇子招认出来告诉我的,娘娘您信吗?”她看着江绮月,“这些如此隐秘的事除了他和娘娘您,还会有谁知道?”
江绮月盯着颜玉,心中翻江倒海,那句不信却是如何也说不出口,她连自己都无法说服自己不是燕荣安招供的,这远超出了她的估算,如果真是燕荣安出卖了她……那她必定万劫不复。
“荣安不会……你休想诈我!”江绮月脸色惨白的挣出一句话。
“怎么不会?二皇子如今已经自身难保了,但他毕竟是江大人阿姐唯一的血脉,江大人有心放他一条生路,所以答应了他,只要他全招了,就将一切罪责推到您的身上,替他脱罪。”颜玉微微皱眉,像是十分困扰的道:“但与我来说,除掉二皇子,比除掉您更有利。”她抬头看着江绮月,直言不讳,“您也知道,我效力于四皇子,我并不想留下二皇子,但我也不想和江大人闹翻,所以我今夜才来到这里跟你说这些。”
江绮月被她直白的话说的惊骇,一时惊想不出任何对策来。
颜玉却又道:“我将话说到这种份上,就是想让娘娘你想清楚,我可以留你一条活路,我的目的也很简单,帮我除掉二皇子。”她看着江绮月笑了一下,“我猜娘娘之前就有过打算,一旦此事败露就将所有罪责推给二皇子撇清自己吧?不然你也不会说出你毫不知情这样的话。”
江绮月站在那窗下不说话,她脑子里全是颜玉的话,颜玉的话合情合理,让她找不出任何不对的地方,江秉臣确实会舍弃她只救下燕荣安,而燕荣安为了活命有什么不能出卖她的?
若是她,也会舍弃燕荣安这枚棋子。
颜玉知道这么多,除了燕荣安告诉的她也找不出任何别的原因来。
既然如此,她也就只能自保了。
颜玉看了一眼窗外的夜色道:“我可以给娘娘一刻的时间考虑,娘娘可要好好想清楚,我在殿外等着娘娘。”颜玉转身要出殿门,才刚刚走了两步,江绮月就在身后叫住了她。
“女子学堂发生的事情我确实……没有插手,皆是燕荣安一意孤行,自作主张做的。”江绮月的声音又无奈又无辜,“我也是在你来之前刚刚听他身边的人来禀报了这件事。”
颜玉站住了脚步,在那大殿里十分讥讽的笑了一下,江绮月这个人永远不会信任任何人,也永远不会对任何人留情吧,她是个非常非常自私的人,为了自己她可以舍弃利用任何人,之前的江秉臣,如今的燕荣安,她真是半点不会于心不忍吗?
她永远是最无辜最无奈的,一切的恶事都是旁人做的。
“我相信娘娘是毫不知情的。”颜玉回过头看着她道:“但娘娘要撇清关系,就要拿出证据证明自己与这件事毫无瓜葛,全是二皇子一人所为,也要让圣上相信你所说的。”
江绮月在那窗下微微的发抖,红着眼眶轻轻道了一句:“我知道该怎么做,只要你将来见我这件事隐瞒住,其余的我自会证明。”
“娘娘放心。”颜玉道:“我也知道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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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玉离开了那大殿,十分好奇江绮月究竟会怎么做,她猜江绮月在燕荣安动手之前就留了一手,以备出事之后保全自己。
等她出了宫门,她快速的买了一个天眼,开到江绮月那里,只见那光幕之中,江绮月命嬷嬷带了一人过来,那个人是燕荣安宫中的近身宫娥。
江绮月像是早有安排,带着那宫娥和嬷嬷披头散发的赶去找燕明,燕明今夜宿在菁华殿的书房之中。
江绮月慌慌忙忙的过去,被那守卫拦下焦急的道:“本宫有急事禀报圣上,事关女子学堂的声誉,无论如何今夜一定要见到圣上!”
那守卫便进去禀报,没多会儿江绮月就被带进了菁华殿之中。
她在那煌煌的灯色下,一进去就噗通跪倒在地,声泪俱下的道:“圣上快去拦下荣安吧!”
颜玉目瞪口呆的看着那光幕之中,江绮月发自肺腑的着急和恐慌,向圣上说燕荣安宫中的宫女刚刚来向她禀报,燕荣安要利用老翰林和女子学院的几个女学子来除掉颜玉和四皇子。
她让那宫娥进来,将此事回禀,宫娥说她无意中听到二皇子和他的一名贴身侍卫谈话,命他去迷晕老翰林和几名女学子,陷害老翰林奸杀女学子……
江绮月在一旁几乎哭昏过去,说荣安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她听了之后手足无措,实在不知该怎么办,所以来求圣上快去拦下燕荣安,避免他当真铸成大错。
她装作毫不知情,不知道事情已经发生,只是求着燕明快点去阻拦‘前去’动手的燕荣安,不要让他铸成大错。
燕明伸手扶起哭泣不止,憔悴不堪的江绮月说了一句:“已经晚了。”
那江绮月十分厉害的先呆了一下,随后泪如雨下,抓着燕明胳膊急声问:“怎么晚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