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汉眉飞色舞地说道。
“各位壮士辛苦了,待取了药引子,你们便随管家去领重赏吧。”床榻边,一位穿着华贵、不辨容貌的妇人正在将卧床的男子小心扶起。
刘晓佳的瞳孔映射到那个奄奄一息的男人时,立刻骤缩成针尖样,尽管看不清,但她认定那就是吴辰。
“夫人,只要取了这蛇胆,做成引子就着药汤给少爷服下,这恶病便能药到病除了。”一个精瘦的男子将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端到夫人手中,腰间别着的利刃寒光隐隐。
“这取胆技巧甚是讲究,就劳烦大夫您亲自割取了。”夫人看向蛇王,嘴里念念有词,“如今我儿病入膏肓,得神医指点,需你这灵蛇苦胆引药入灶,倘若病儿此番得回天之力,我定请高僧日夜诵经助你早日轮回。”
刘晓佳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便见那精瘦男子已来到跟前,随着腹部一阵开肠剖肚的钻心之痛,她两眼一黑再也不知人世。
不知过了多久,待她再次睁开眼时,自己一身华服,妆容精致,站在床边正居高临下地对着卧病在床、书生样打扮的吴辰苦心规劝。
“我知道相公心高气傲、愿意入赘我府是真心想与我举案齐眉,而非贪图我家的万贯家财。但那武厮我也确实是喜欢的紧,你说你自幼体弱多病,入赘我家多年,也没能让我怀上个一男半女,我这尚好年华已去大半,难得又遇意中人,相公就当是成全我了,可否?”
“朝三暮四、淫1娃1荡1妇!”吴辰脸色苍白,气得全身发抖,“当初你我说好一生一世一双人,如今你却三心二意要再嫁他人,你可对得起我的一片忠贞!?”
“男人可以三妻四妾,我怎么就不能招赘两个相公了,我爹娘儿孙绕膝的心愿若是因为你没能力实现就要作罢,那你还对得起我家列祖列宗吗?”厉声过后,她又软下声来,“再说那武厮入赘进来不会影响你的正房地位的,我心里也会始终有你的一席之地……”
“你……”吴辰颤抖着手指向她,随即捂住胸口,一口鲜血喷出,两眼一黑,卒。
“吴辰!吴辰!”刘晓佳瞠开双目,心中骇然。
“哎哟,这孩子麻醉药的后遗症啥时候能消呀,一会吴辰一会相公一会又在那‘嘶~嘶’地发出怪声,该不会是脑子麻坏了吧?”
“医生说全麻后遗症是会有产生幻觉等现象的,你别着急,咱们再观察观察。”刘爸宽慰着刘妈。
“林丹,这是哪啊……”刘晓佳浑身无力,腹部隐隐作痛。
“你认出我了?这是几?”林丹举出拳头在她眼前晃。
“零。”刘晓佳想翻白眼,奈何没啥气力。
“叔叔阿姨,晓佳好像清醒了,你们快过来。”林丹兴奋地跳起来,“晓佳,你早上做手术还记得不?”
“恩。”刘晓佳拧着眉,依稀想起自己被推入手术室的情景,“我爸妈呢?”
“哎呀,孩子,你可吓死妈妈了。你刚才一直胡言乱语的,我生怕这麻药把你脑子给麻坏了。”刘妈喜极而泣,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
“妈,我疼……”她噘着嘴,撒起娇来。
“这刚做完手术没多久,刀口疼也是正常的,乖女儿忍忍也就过去了哈!”刘妈心疼地抚摸着女儿的手,为她加油打气。
刘晓佳转过头,又委屈巴巴地看向刘爸:“爸,我饿……”
刘爸也是既心疼又为难:“我的宝贝女儿啊,这术后六小时是要禁食的,你就也一起忍忍吧。”
刘晓佳心里一酸,两行泪忍不住落下来——挨完刀还要 挨饿,她真是敬自己是条汉子啊。
作者有话要说: 倘若真有前世今生,我们大胆推测一下,阿福是灵蛇,吴辰是病号,武厮是陈艺,那么,剜了她的蛇胆的郎中会是谁呢?
关于郎中的描写其实有前后文呼应,埋了很深的伏笔哦~
☆、无事献殷勤就是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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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晓佳,我本来是一直看好苏远的,但他这次确实是太过分了,既然你喜欢吴总,那我也就不反对了。”林丹思前想后终于决定重新站队。
“等等……”刘晓佳正在喝粥,差点没一口呛死,“苏远公务缠身很正常呀,他要真不管公司的事特地跑来看我那才尴尬呢!还有,我什么时候说我喜欢吴辰了?这话要是被我爸妈听到了,我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你可拉到吧!”林丹对她的死鸭子嘴硬表示鄙夷,“苏远来你就尴尬,那吴总陪床那么多天咋没见你尴什么尬呀?还有叔叔阿姨正在你家熬粥,能有顺风耳不成?”
林丹想了想又摇了摇头,“不对,你前两天那个什么麻醉后遗症,全程胡言乱语的,别的没听清,吴辰两个字可真没少喊,叔叔阿姨都在场,你还是跳太平洋洗吧。”
刘晓佳心虚地嘬了口粥:“我那是产生幻觉,在找吴辰讨债,对,就是讨债!”
“装,继续装。”林丹翻个白眼,“不过这吴总也奇怪,之前陪床那么久,怎么上了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