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能到,让你……让你不要做生意了,跟婶婶一起搬他那住去,他还要好好孝敬你们。”
刘诚笑道:“这小子倒是孝顺……我这女婿没爹没娘,一直把我们老两口当亲爹亲娘来看。他这些年读书我们家也没少出钱,当时就想着我们没有儿子,有这么个女婿给养老也是好的。”
他又道:“这小子是读书人,迂腐得很,看不上我们这些做生意的,每次来信都劝我别做生意了……我不做生意,他哪有钱进京赶考啊,你说是不是?”
白英简直不能更同意了,“那是,他花着你的钱,居然还敢看不上做生意的!”
她也知道,在古代的商人地位其实是比较低的。重农抑商是古代统治者的一贯主张,这是为了把人们束缚到土地上,方便管理。不像是现代社会,商人简直就是大写的三个大字:有钱人!才不会有人看不起商人呢!
刘诚的信她基本上翻译完了,只是那句“梦熊”实在不解,不过也没关系,谢进应该是明白的,回家问问他就是了。
晚上回到家,白英就去谢家找谢进,问他什么是“梦熊之喜”。
“梦熊就是生男孩儿。”谢进不假思索地道,“当然啦,也不一定就会生男孩儿,只是一种愿望。也就是说,有喜了就是了。”
“什么?”白英大惊。
怪不得刘诚那女婿想让他去帮忙照顾他媳妇儿,原来是这个意思!
?
☆、火百合
? 这个消息要快点告诉刘诚,好让他知道这个好消息!
次日白英就把消息和刘诚说了,刘诚一听,高兴地差点儿跳了起来。
“我闺女快当妈了!”刘诚开心地搓着手。
吴氏听了这个消息,似乎精神都好了许多。
开心过后,刘诚的神色忽然有些不自然。
白英想到信中的内容,便知道刘诚在为难什么了。
他要照顾女儿的话,便要去女婿的家中住着。这样一来,这卖花的活儿可就做不了了。
“可以把姐姐接到这儿来啊!”白英建议道。
“说不通的,他这种读书人最看不上我们这些做生意的,怎么能让自己的媳妇儿到我这儿来?”刘诚摇头,“况且我照顾内人一个已经很吃力了,再有个女儿要照顾,只怕也没法再去做生意了。”
考虑了一阵子,刘诚还是一脸遗憾地对白英道:“我只能放弃卖花的生意了,对不起!这里的生意,我只能不做了。如果你愿意接手,房子什么的你都可以用,这些花儿也全当送给你了……”
白英忙道:“那可不行,这些都是大叔的,我不能要的!”
刘诚摆手道:“不用啦,我名字里有一个‘诚’字,就是觉得做人要诚信,这事儿是我对不住你在先。只是你一个人卖花肯定是不行的,光是赶车你就做不来,还是要找人个帮忙才行。”
白英知道刘诚去意已决,毕竟是为了下一代,她也不会劝他留下。
“这样吧,这里的花等我卖掉后依旧和大叔五五分!”白英道。
“那怎么成?我可不要!”刘诚忙摆手,“就当是留给你的礼物吧。这次去我那女婿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要是我那女婿侥幸高中了,我可能……就再不会回来了。”
白英倒也经常听刘诚说起他的女婿,是个聪明踏实的孩子,文采非常好。若是此次赶考中个举人,那就能当官了。他本就看不上做生意的,若是当了官,肯定不会让刘诚再去卖花。
而且如果他真的当了官,也有足够的能力孝敬刘诚夫妇。听刘诚讲他是个孝顺孩子,刘诚将来养老自是指望他了。
白英虽然觉得这秀才女婿看不起商人的想法不对,但各人有各人的想法,她却是不能干涉的。不管怎样,秀才女婿若能中举,对刘诚夫妇来说也算是老有所依。
这些日子以来和刘诚夫妇一起种花,也算是有些感情了。看他们忽然要走,还真有些舍不得。当天刘诚便和妻子一起将要带走的东西装进袋子里,白英也在旁边帮忙。他们这一趟几乎带走了所有的东西,只留下一些笨重的家具。
开始时刘诚还想着如果女婿中不了举,再回来卖花。但吴氏觉得那是不可能的,他们这一去,女婿肯定不会再让他们回来做生意。所以这一去,是不打算再回来了,除非以后有逢年过节的,回来走个亲戚。
两天后,刘诚夫妇就赶着马车走了。白英送他们离开,心中颇为失落。
刘诚走时把家中的钥匙留给了她,跟她说让她随便使用家里的东西。白英看着空空的房间,微微叹了口气。
院子里还有很多花,她一个人要怎么把这些花弄到镇子上卖掉呢?真是让她发愁。
她不会赶车,而且刘诚的马车被他带走了。她只能租一辆车,雇一个车夫来帮着赶车。
次日逢集时白英便雇车把花运到镇子上,摆在原来的地方卖。没有刘诚在身边,白英觉得身边的人看自己的神色都不一样,时常有几个人不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