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是大惊。
冉风月也生悔意。他与任千山几日一会,次数多了,难免为有心人察觉,多以为任千山是他的娈宠。
而对方身为掌司,却向少参与决策,此次许多人尚是第一次见到他,见其面上虽有遮掩,仍看得出相貌极为不俗,那传闻当下更可信了。
冉风月早知晓这些事,但不好出面澄清,再者这也不算假,只是没想到这次自己大意了。
任千山身居高位,又鲜露面,早有人看他不惯,不阴不阳说了几句。
鸥忘机早前与任千山有接触,虽不信这些,但方才那一吻在目,只坐壁旁观。
其中有些话难听得很,纵是冉风月也皱眉,任千山却置若罔闻,神色无改。
那人以为他心虚,更为兴起。
冉风月脸色阴沉,一旁鸥忘机见情形失控,方要制止,那人忽喷出一大口血来,血中夹着半截舌头。
任千山手里提刀,刀上血线未凝,环顾众人,朗声道:“你们说什么都可以,但若我听了不喜欢,将来也就不必开口了。”
目光停在那人身上,也不见他如何动作,那人面上怨毒之色未尽,头骨碌碌滚了下来,断颈处喷射出大量血液,仆倒在地。
众人面色苍白,冉风月脸上也不好看。
人后他道:“若不喜欢听这些,我为你出气便是,为何当众出手?”
任千山不以为意:“我并不生气。”
冉风月奇道:“怎会不气?我都有气。”
任千山道:“他说得再多,也不会对我造成妨害,何来的气?”
“那为何杀他?”
任千山道:“这些话我听着虽不气,但不太喜欢。我原本并未想杀他。”
冉风月分不出他的不太喜欢与生气:“后来怎又杀了?”
任千山道:“他已动杀机,何必再留?”
冉风月想及他从前身份,若有所思。用剑讲究剑出无悔,对方没了记忆,这习惯却已成本能。
他忽说:“若我哪日动了杀念,你可会先杀了我?”
任千山想了片刻,笑道:“会。”
冉风月虽有果然如此的感觉,心中不免有点酸涩:“你竟连哄我都不肯。”
任千山坦然道:“我为何要说谎?”
16、
冉风月蓦然清醒。
任千山对他只有色念,自然不必费心讨好。可笑自己竟被这些日来的相处蒙蔽,做了小儿女姿态,不知对方心中如何想他。
随后却想到,这人对他毫不在意,如何会分出心思想这些?是自己自作多情罢了。
经上回一事,他二人的关系在楼中人尽皆知,却没不开眼的人敢乱嚼舌根。
倒有桩好处。任千山居处附近为之一清,除鸟雀外,再无人声。
此时是仲春,冉风月站在窗边,从外边看只是与任千山拥在一块儿,实则下身未着一缕,大半重心放在背后壁上,两条光裸的长腿勾着对方劲瘦的腰。
即便已习惯情事,光天化日之下行此之事,冉风月仍羞赧至极。
任千山见他红晕满面,目光游移,口中却抑制不住地低喘呻吟,安抚似地亲了亲他唇。下面大肆挞伐,迫得对方两眼雾蒙蒙,要哭不哭。
除第一次外,为方便行事,他们一直用着脂膏,略有催情之效,于双方都有益处,方才任千山故意用多了分量,抹在腹下,阳物抽送之时,二人肌肤相粘又分开,声响暧昧。
冉风月听得脸红心跳。
他后臀上也被抹了脂膏,融开后与精水混在一道往下淌。任千山将那两瓣臀肉于手心亵弄把玩,感受着二人腿根处异常的湿滑黏腻,忽牵了他手去摸二人交合之处:“像不像做了三日夜?”
只碰了一下,冉风月便沾了满手黏液,脸霎时红透了,又羞又恼地睨了对方一眼。
正见任千山上身衣物齐整,垂下的长发微有些凌乱,脸容清透如冰,含笑看来。
冉风月心上似被什么蛰了下,半点不痛,只丝丝缕缕地痒着,口中道:“不要脸!说得好像……好像你有那么……久……”说到后面渐息了声。
任千山笑了一声,更为耐心细致地挑逗他各处敏感,下身不紧不慢地动着,道:“你若肯奉陪,做上七日夜亦有何难?”
这自然是不可能的。冉风月后穴里酥麻不断,引得身体不住颤动,那物泄了几回精后,可怜兮兮地吐着稀薄清液,肌肉止不住地痉挛,竟是被彻底掏空了身体。
到这种程度已无快感,而成了折磨,他敞着双腿,一丝气力也无,哭着哀求:“放……放过我……”
任千山柔声道:“好。”方退出那完全被cao开的肉穴。
冉风月精力耗损过大,上床后一沾枕头便睡着了。半梦半醒之间,感觉有只温暖手掌在他酸胀的腰上揉按,所经之处立时舒缓许多。
翌日醒时,他因纵欲而懒洋洋的,裹在被里不肯起来。
任千山躺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