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的远房堂弟,孟北。”严栎按着之前跟楚宁串好的说辞解释道。
顾言“哦”了声,眼睛来来回回地在高大俊朗的严栎和纤瘦秀丽的楚宁之间转悠。心说这亲戚关系得多远啊……两个人竟然没有一个地方长得像的。
简单打过招呼后,顾言放下书包去厨房做晚饭,严栎跟楚宁去了卧室。
楚宁在下午三点钟的时候不请自来地到了公寓。楚乔那边的人追得太紧,楚宁和老K两天内已经遇上了三批人。老K为了保证楚宁的安全,就让楚宁先到严栎这儿躲躲,想着过两天再找机会把楚宁带出J市。
“老K已经甩开了楚家的人,带着那几个人躲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
楚宁“嗯”了声。
“后天晚上在渔人码头会有一艘开往东南亚的货船,我会送你去和老K他们碰面。”
“我暂时不打算离开J市。”楚宁说话的音量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持,“我还要回楚家带走一个人。”
“……好,我会转告老K的。”严栎把原先楚宁给他的那支手机递了过去,“宁少,这几天先委屈你住在附近的小宾馆,如果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情况,请立刻打我电话。”
楚宁接过手机随意地塞进了口袋里,“知道了。”
“宁少,那你先休息下,我先出去了。”
严栎带上房门,转身,正巧瞧见顾言趴在厨房的推拉门那儿,好奇张望的样子。严栎走到顾言身边,“怎么了?”
“严哥,你什么时候冒出来一个这么漂亮的远房堂弟?我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过啊?”
“……因为不常走动,我也很久没见过他了。”
“哦……他看起来应该上高中了吧?不用上课吗?”
严栎信口胡诌,“他身体不好,一直请的家教在家里上课。最近他闷得慌,就来J市玩玩。你不用在意他,我会管好他的。”
顾言哼哼了声,“严哥,你都这样了,还想着管你堂弟的事啊?”
“……我会管好他,也管好我自己的,你负责好好上课就行。”
顾言看着严栎态度诚恳的模样,勉勉强强“嗯”了声,在水池洗干净黄瓜,吭哧吭哧切成薄片。
“对了严哥,你准备让小北住哪儿?”
“我给他在附近的宾馆开了间房。”
“……”顾言动作一停,“他要在J市呆几天?”
严栎也说不好,就随口说了一个时间:“一两个礼拜吧。”
顾言“嘶”了一声,“那得花多少钱啊……”
“……他有钱。”
“有钱也不能这么浪费啊!”顾言把刀一扔,“严哥,我记得分店楼上有个十几平米堆杂物的小阁楼,要不我们把那儿收拾下,再买张折叠床,让小北住那儿吧。他想住多久住多久,不收他钱,这样比住宾馆划算多了。”
抵挡不住顾言亮晶晶的目光,严栎说了句“我问问他”,快步折回了卧室。楚宁意外地很好说话。他对住哪儿没什么意见,只要不是楚家就行。
因为想着给楚宁接接风,顾言特地多做了两个菜,总共三荤两素一汤。严栎能被允许伸筷子的只有略显寡淡的清炒四季豆、土豆丝和鲫鱼笋片汤。
顾言看严栎的模样实在可怜,心软给他夹了只可乐鸡翅,一边看着严栎吃,一边在心里催眠自己:只吃一个不要紧的,不要紧的……
楚宁就着一桌家常菜破天荒地吃了一碗饭,顾言看着楚宁的碗见底了,热心地问他要不要添饭,楚宁摆摆手,冲顾言笑了下,周身的距离感少了很多。
“不用了,谢谢招待,我吃得很饱。”
顾言第一眼看见楚宁,只觉得他漂亮又精致,但浑身上下都充斥着距离感,就像是一幅挂在展览馆的玻璃橱窗里的画,只可远观。可是楚宁这会儿冲他一笑,飞起的眼尾多情又温柔,那副画变成了一个有血有肉的美人。
“不、不用客气。”顾言被楚宁的笑弄得有点晕乎乎,现在他相信严栎和孟北是亲戚了。严栎这个远房堂弟,笑起来迷惑人的程度简直跟严栎不相上下!
严栎瞧着顾言没出息的样子,没好气地夹了一筷子排骨扔进顾言碗里,“快点吃,我们还要去收拾阁楼。”
“哦……”顾言捧起饭碗,赶紧扒拉起米饭。
五十一、
吃完饭,顾言把楚宁留在公寓里看电视,自己和严栎拎着东西跑去面馆忙活了三个小时,才把楼上的房间和里边搁置不用的小卫生间收拾了出来。这个阁楼是上一家租户住的地方,租赁期一到,上任租户把能搬的东西都搬走了,顾言就干脆把这间斜顶阁楼当成了储藏室,堆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事情都弄完了,严栎去把楚宁接了过来。楚宁两眼就把小小的阁楼看了个遍。整个阁楼不过十五六平米的样子,还被分出了一块区域做洗手间,加上高度偏低,稍稍显得有些拥挤。屋顶斜面的玻璃窗下方放着铺好被子和枕头的折叠床。
折叠床是顾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