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还一边叫:“大松你等会,你把银子给我,你等会。”
周围看热闹的轰的了一声笑起来。
“哎呀,还说不是来要钱的,瞅瞅,这有了银子跑得比兔子还快。”
“哎哎,我跟你们说啊,张氏之前对人家姑娘可不好了,简直就是当下人使唤。这不是亲娘就是不行,自个生的当个宝贝供着,不是亲生的就当个草,我搁村里不是一回两回的见着了。”
“哎呦,就说呢,哪有亲娘这么对自个闺女的。这眼瞧着闺女嫁得好,有钱了,不说对她好点,还来这么闹腾,感情是后娘啊。”
“掌柜的媳妇也是个狠得,和娘家说断就断,这得多爽利啊。”
“就这么个后娘,不断等着她吸干你吧。我瞧着断得好,该断。”
“哎呀,先别说这个,掌柜的,县太爷的墨宝啥时候给咱们瞧啊,这都等着呢!”
宁若兰听着众人的议论,无声笑笑。别人的喜怒哀乐,向来只不过是路人一时的谈资消遣,过了就过了,没人在意。所以张氏能豁出来脸皮过来要银子,她也能借此机会彻底和娘家做个了断。
景惊蛰被众人缠着看墨宝,她转身进了铺子。青草已经收了眼泪,正怔怔的坐在柜台后出神。见宁若兰进来,急忙站起身,讷讷的道歉:“若兰姐,我没想到宁松他娘会来铺子闹,给你添麻烦了。”
“傻话!这事和我的关系更大,你的事只不过是个引子罢了。”顿了顿,宁若兰斟酌着开口:“你和宁松?”
青草脸颊飞红,扭捏了一会才道:“宁松咋想的我不知道,要不是今个闹起来,我还不知道呢。”
感情宁松闹腾得这么大,还是暗恋啊。宁若兰顿时有种宁松真是被张氏害惨了的感觉。瞧宁松今个的神情,怕是很中意青草,可张氏今个这么一闹,想必青草对她是避如蛇蝎,有这么个婆婆压着,夫君再好,也白搭啊。
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如果两人真有缘,日后说不定有了什么契机在一起,她现在操心也没用。想通后,宁若兰就把这事丢开手,青草不自在了两日后,又恢复平日的活泼和爽快,也不见这事给她带来啥影响,只是宁松却再也没到宁记来过。
景惊蛰把曹县爷写的宁记商铺四个大字做成牌匾,替换原来的招牌,高高的挂在外头。那日张氏来闹时围观的人都知道宁记有县太爷的墨宝,此时见景惊蛰挂了出来,一传十十传百,不出几日,整个松江县就都晓得了。为此,宁记迎来又一个抢购风,大家伙争先涌入宁记,都想瞧瞧被县太爷赐名的铺子到底有啥稀奇的。那日宁若兰和杨二嫂子还有青草忙得团团转,数钱都数到手软。
不过,宁记如此火爆的收入,却没抵得上景惊蛰一个五彩矿石卖得钱多。景惊蛰一个矿石就卖出二百两的价格,即便是这样,想买的人依旧很多,还有人纷纷和他订购,给了定金,希望下次互市一定要多带这种矿石回来。
除去送人的,剩下的九十颗矿石,换回来厚厚一沓银票,一万八千两,景惊蛰讨好的把银票交给宁若兰,宁若兰只觉得神情恍惚。她研究咸菜,开作坊,结果却没抵上景惊蛰跑一次商?难怪风险越大,回报越多,这简直就是暴利啊!
这还不算完,天气渐冷,景惊蛰之前进回来的皮子正是好卖的时候。刚互市回来,景惊蛰手上的好货就已经传遍整个松江县,如今刚一放出消息要卖,松江县的富户们就纷纷打探起来。由于皮子进货十分便宜,即便是景惊蛰如今做成大氅、披风,大褂子这类的,成本也比这边的要低很多。
更重要的是,那边的皮子质量非常好,皮毛油光水滑,浓密柔软,保暖效果很好。所以,景惊蛰手上普通的皮子和这边中等的是一个价格,中等的和高等的一个价,而高等的则是极,价格高的吓人。即便是这样,松江县的富户也照买不误,附近县城闻风而动,不出几日,景惊蛰手上的存货就去了一半。
宁若兰放银票的小匣子已经堆了满满一箱,分量虽轻,可一想到那里面的数额,宁若兰捧着小匣子的手都有点发抖,一夜暴富,说得就是他们吧?
这感觉,真不赖!
深秋,寒风呼啸,连日阴雨绵绵。宁若兰瞧着老天跟漏了一样整日整日的下雨,眉头就没舒展过。
想了想,她和景惊蛰说了自己的担心。第二日,景惊蛰便和吴大、杨二哥上街去买米、面、柴火这类的日用。加上往年的存储和今年刚收的粮食,他们家的粮柴支撑五六年都没问题。吴大和杨二哥见景惊蛰这么当回事,也跟着买了一些存在家里,就当买个心里安慰。却不知这些粮食日后差点成了救命粮。
十日后,先是大山村,然后是柳树村,最后是杨树村,接连发了大水,洪水冲破堤防,直接冲到村子里,稍微低矮的,房子一瞬间就没了影子,稍高一些的,眼见大水滔滔而来,根本顾不上收拾家当,只来得及带上最重要的银钱便一家老小相互扶着朝山上跑。一时间,各个村子哀嚎遍地。
而此时,景惊蛰抱着哥哥,宁若兰抱着弟弟,一家人吃过晚饭,正逗趣呢。双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