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的词多着,哪有许多讲究。
于是他谴责地瞪寿星:“囝囝写这些‘寿’字可不容易,每天沾了水在写字板上练,不知练了多久才往本子上写。”
林青阳大为感动,不到两岁的孩子写出一百个“寿”,什么概念?
因写字的纸和笔在相当长时间属“不可再生”资源,至少对无名族来说是这样,故此大人使用都是尽可能节约,小孩瞎划只能用写字板。当初从ZF机关住宅区搬过来时,马洛高瞻远瞩,不仅带书,纸笔也没有拉下,这里面有小学生的练习本和彩笔,不适合大人用,但也收着没动。萝丝生日那天,他拿了一本练习本和一盒彩笔送给小徒,没想到用在这儿。
于是他抱起囝囝重重亲了口:“爸爸喜欢!这是爸爸收到的最好的礼物!”又朝小萝丝道谢,夸赞妞善良伟大,声称要将练习本“保存到永远”。
萝丝心虚,挖坑的是她!不是针对师父,是对囝囝意见太多,尤其金毛重伤那天,她恨的想把小混蛋暴揍一顿,却不得不忍怒劝慰嚎哭的小P孩。
深仇大恨埋心底,很快她找到不着痕迹的报复机会:小P孩的干爸过生日,他当然要送上足够有诚意的礼物。“百寿延年”如今可不是吉祥话,穿梆了也就是她只知此词、不明词意;第二小P孩识了些字却没写过,爬一百个“寿”字,她想想都头皮发麻,凭小P孩的小爪子爬不死他!不料小P孩活着爬完了一百个“寿”,太令人震惊了。
马洛咳嗽一声,庄重道:“林余囝,跟着我说——祝爸爸寿寿有今天!”
林青阳皱眉,什么意思?明明是“岁岁有今天”……卧糟!寿寿——受受?他差点一跟头栽倒,偷眼打量,没人表情不正常。是了,如此专业的耽美词汇,这里没人懂。
马洛肚里笑翻天,别人懂不懂“受受”他不知道,当代中学生哪会不懂,他班上好些耽美腐女,还把“受受”安到他头上,今天可算送出去了。
艾苏洁没可能察觉不到暗涌的情绪波,先是茫然,进而从记忆深处挖出了“受受”的含意。谁让她是两世记忆,中二时代的那些事早已遥远。
她不动声色地靠近某小子,传以脑波:【别过分!】
马童鞋纯洁无辜地望了她一眼,倒让她怀疑自己想多了。
第二个送礼的是萝丝,一条用竹针编织的围巾。
艾苏洁瞅着那恐怖的针脚,额角瀑布汗。小姑娘织成这样没什么,但这条围巾大半是她亲爱的外婆织的!她以为外婆织着玩,没想到竟敢拿出来送礼。真是不懂,妈妈女红那么好,外婆怎么如此差劲?差就差吧,藏拙成不?
姜金瑶感觉良好,这是她生平第一织,笑容可掬道:“这是我、萝丝和小娅合织的,你不会嫌弃吧?”
林青阳没胆嫌弃,含泪道:“我一世人还没用过手织围巾,太感谢了。”——劳资会郑重珍藏,等你老公过生日时转送给他!
躺着中枪的苏高峰送上一双手工长筒皮靴,这天气穿正好。其精致度、舒适度,让人醒悟苏姜莎遗传了谁的能力。
苏姜莎送的是一套衣服,玉石扣子由怀特打磨的,算夫妻俩合送。
马洛没准备礼物,随手摸了双自己没用过的兽皮手套,反正他和阳哥的手差不多大。
最后送礼的是艾苏洁,正所谓“心有灵犀一点通”,她也没有特意准备。不过比马洛略强点,她将精神印和护身符落在一条男式项链上,即林筒子荣获和兴庆部落首领大黑背一样的殊荣。她功力晋升了,以前三位队副各一个的精神印原本就要换。
这时怀特弹起吉它,囝囝手舞足蹈进行配乐朗诵,声线活泼阳光四射:“二八佳期,祝福殷殷!良辰吉时,生日快乐!”
众人喷笑,古代女子出嫁是“二八一十六”,林青阳草龄二十六,但寿元的延长令他看上去顶多十五六,这还是因为他的个头摆那儿。
林寿星磨牙霍霍,问:“好儿子,谁教的?”
囝囝察觉林爸爸不开心,有些惶惑地指向马长老。
林青阳可算抓住了洛小弟作弄他的铁证,重重拍好兄弟的肩:“多谢你煞费苦心哈,哥一定铭记在心!”
艾苏洁懒睬两个混小子争斗,扶着外婆在铺了厚厚皮毛的躺椅上侧躺,熟练地按摩。话说怀孕压迫的不仅是下肢,所有内脏都受挤压,只有她才能托起两个小长辈,让外婆轻松一下。
那头萝丝在朗诵正经祝祷诗,长达十四行,怀特的作品。
苏姜莎唇角含笑,大概身为后妈的原故,她对小萝丝比当年对小艾苏洁宽容多了,萝丝又懂事勤快,硬是处的比亲生的还亲(亲生的不听话!)。瞧,火炕上摊晾的消炎药片,就是她和小萝丝一块做的。
忘了说,面包果片脱水工作早已结束,她们有大把空闲泡制新药。
当萝丝朗诵完,怀特弹着吉它唱起欢乐的恰恰歌,他有一把磁磁的好嗓子,少年时代曾有星探勾他入娱乐圈,被他毫无礼貌地拒绝。
恰恰歌顶适合跳舞,两个小盆友加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