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那个方向是不是就是我们公司?”
“哎。”周逸快郁闷死了,“你就气我吧,转移话题小能手就是你。”
听到他这么说,庄遥才转过头来看他。周逸手插在口袋里,装作气鼓鼓的样子。
“你是生气的河豚吗?”庄遥问。
“我是生气的老虎,谢谢。”周逸说。
庄遥明白了。他站了起来,坐到周逸的身边,故意说道:“摩天轮的那个传说是什么来着?你还记得吗?”
“不记得。”周逸一本正经地说道。
“没关系,我记得。”庄遥凑上前,主动吻住了周逸。
周逸终于满足了,立即反客为主,变换的灯光照亮了他的眉眼,周逸说:“现在到最高点了没?”
庄遥迷恋地看着他,说:“到了,我们俩可以一直在一起了。”
21
许茗一路开回家,许泽睡得昏天暗地,他试图以按喇叭、放音乐、大声唱歌、小声逼逼等多种不太温柔的唤醒模式强行唤醒这个人,最后都发现无果。
叫他一声猪,许茗都觉得有点对不起这种美好又聪明的食材。
不过他也不是真的就一定要吵醒他,只是他住的公寓楼层有点高,搭电梯上去还得好一会儿,等会怎么把人弄上去才好呢?在地下车库里停好车,许茗熄了火,开了点窗户,想抽烟吧,身边又有个新鲜的伤患。最后他想了想,做了个折中,下车抽,抽完一根再回去。
他没什么烟瘾,喝酒抽烟对许茗来说,只是应酬的必备技能。但他也得承认,有时候抽烟能让他获得一种短暂的平静和安慰。这更像是一种心理暗示,心瘾永远是最难戒掉的。
许茗点了烟,靠着车,抬头看不太明亮的灯,惨白的,小飞虫前仆后继地涌向光明的地方,虫子的尸体黑压压的一片。他刚才急了,不知道为什么,周逸给他发的那张照片像一颗炸弹一样投向他内心的湖面,一时间炸的他人仰马翻,被湖水浇了一身的狼狈。
没见到许泽的时候,连开车的手都在抖,等到见到许泽,看见他还能吃东西,总算是放心了一点。但也还是不行,觉得太气了。许泽来他们家这么多年,跟着他们家人姓许,好像就从来没受过这种苦。他们之间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整个许家上上下下都把他当成自己家的孩子一样对待。他得知道许泽到底是怎么回事。
许茗面无表情地抽完烟,拉开许泽那一边的车门,摇了摇他的肩膀,说道:“喂,还睡啊?”
许泽被他晃得脑袋像个拨浪鼓一样摇来摇去,不太情愿地睁开眼睛,声音还很迷茫:“什么?怎么了?”
“到了。”许茗说,“下车,要睡等会儿躺床上睡。”
“嗯。”许泽揉了揉眼睛,去解安全带,但他睡得迷迷糊糊,脚下飘的很,下车的时候差点一脚踩空。如果不是许茗在旁边眼疾手快地扶了他一下,估计还得摔。
“哎。”许茗提醒道,“你怎么回事儿啊?看路看路。”
“头晕,哥。”许泽一脸痛苦地说道。
许茗疑惑地看了看他,他好像真的不是很舒服,嘴唇上也没什么血色。
许茗随口问道:“那不然我背你?”
许泽愣了几秒,显然没想到许茗会对他这么好,立刻大喜道:“好啊好啊。”
许茗:“……”
许泽:“……”
两人对视了片刻,许茗脸上露出了一点尴尬的神色。他就随口这么一说,怎么当真了啊。
许泽恍然大悟,竖起来的耳朵垂了下去,道:“哦,不愿意就算了。”
许茗忽然想仰天长叹一声,什么叫“祸从口出”,这就是。
“来吧,背你。”许茗认命地蹲了下来。
许泽还在那儿假客气,“算了,我自己走吧。”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上来。”
许泽乖了,屁颠屁颠地抱住许茗的脖子,还抽风一样地说了句:“驾!”
许茗:“……”
神经病。
他本来以为许泽挺沉的,但是真的背起来,又觉得这个重量似乎轻的有些过分。
许泽简直都要开心死了,他做梦也没想到受个伤还会有这种待遇,那他宁愿天天受伤,没准病一个月,许茗就会喜欢他了。被许茗背着的时候他特别老实,但是手还是紧紧地搂住许茗的脖子。
许茗身上有他喜欢的味道,说不出来是什么。
“哥。”许泽狗鼻子凑上前闻了闻,“你喷香水啦?”
“一点点。”许茗道。
“什么牌子的?”许泽来了点精神,又不困了,“挺香的啊。”
许茗说:“我哪儿记得这些,朋友送的,不用白不用。”
“哦。”许泽说,“什么朋友?男的女的?”
两人去等电梯,许茗背着他原地往上颠了颠,揶揄道:“你这是干什么,查岗?”
“我查什么岗啊……”许泽辩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