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惊慌起来。
“我在这里。”黛西连忙从厨房里出来,只是眼睛又红又肿,“我没事。”
他们两人一致默契地没有提到先前吸血鬼找上门来的事情——卡尔是不想让他担心,黛西则是出于别的理由。
莫里森先生将手里的东西放到一旁,卡尔注意到大多数是食物。
“马上就能吃饭了……”注意到莫里森先生的脸色,看出他有话要说,黛西的声音渐渐小了下来。
“叫埃德加过来。”莫里森先生十分严肃地说,“联系他,这件事情很严重。”
卡尔没有立即回答他的话,“发生什么事了?”
“不要去街上。”莫里森先生呼吸稍稍平复了一些,“不要随便去街上……太可怕了。”他露出恐惧的神情,“最可怕的事情发生了,到处都是吸血怪物,就像我们在医院见到的一样。”
他想起什么,过去把房门反锁上,又将窗户关得严严实实,这才继续讲了下去,“圣水,问题的关键一定是出在那个上面。我的同事,他出于好心带了圣水来,想要分给我们……我接了过来,没有立刻喝下去,然后我就看着他们在我面前长出了尖牙,眼睛也发出红光。我害怕极了,他们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究竟有哪里不对,还问我为什么不喝,我只能说我有点事先走一步。”他抱紧了双臂,“我不敢想,如果我没有成功跑出来……他们会怎么对我。”
卡尔甚至顾不上惊慌,连声追问,“那个圣水呢?”
“我……我带回来了,所以快点联系埃德加,让他想想办法。”
手指那么粗的试管里,装着完全透明的液体,卡尔拔开塞子,身体里沉睡的部分再度苏醒了。
饥饿,是的,饥饿,而这个……能够稍稍填补一些他的饥饿。
“你确定我们要进去?”
透过某个妓女的供词,取得了搜查令以后,克罗夫特警长带着人来到了维拉德家。
邻居们从未见过这样大的阵仗,急忙从自己家的屋子里出来,询问究竟出了什么事,是不是他们敬爱的医生遭遇了意外不幸。
“我已经很久没看见他们家的窗户亮起来了。”领居家好心的妇人担忧地说,因为平时维拉德医生的女儿黛西经常来她家里吃饭,所以她对这一家人的事情格外关心,“我有些担心可怜的小黛西,你们知道她去哪了吗?”
克罗夫特警长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反而用极其公事公办的语气说:“汉格尔·维拉德被指控谋杀未遂,经过我们的调查,我们怀疑他和这座小镇里常年发生的妓女失踪案有关。”
那个幸免于难的妓女在回到住处躲藏了几天后,最终还是鼓起勇气来到了镇警察局,控诉那个可怕的男人对她做出的一切暴行。
无论她说得多么诚恳,事实就是光有证词还用,但幸运的是,她留下了至关重要的决定性证据:在汉格尔·维拉德对她施暴的同时,她下意识地扯掉了坐垫上的一整块皮革,也许知道这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哪怕获救以后她都没有松开手,一直将它好好保存了下来。
警察们在案发的旷地附近找到了那辆五成新的轿车,经过比对,确定这块皮革就是从座椅上撕下来的。
但是克罗夫特警长知道,如果仅仅按照谋杀未遂来给这个男人量刑,根本不足以令他偿还那么多流过的鲜血。
他要让这个男人坠入深不见底的地狱,在地狱的尽头好好体会痛苦与绝望。
那位好心的夫人被警方半强制性请离,他们谨慎地上前敲门,发现房门根本就没锁,随便谁都可以推门进去。
“去屋子后面的花园。”克罗夫特警长回想起安蒂亚戈和自己说过的话,“应该是这个地方。”
白头发的年轻人没有告诉他他究竟是怎样获取这份情报的,但他不傻,他能够猜出对方应该是动用了一些游走在违法边缘的法子。
只要他们能成功获取这个男人作为连环杀人狂的罪证,那么安蒂亚戈就会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这个男人移交给警方,让他在最快时间内被审判,送进监狱。
“什么?”随行的警察没有弄明白他的意思,“不先搜查屋内吗?”
为了不至于遗漏一些关键信息,克罗夫特警长听从了他的意见,“那就先搜查屋子。”
得到命令的几个人分散开来,争取用最少的时间收集到最多的信息。
看得出来屋子的主人有段时间没有回来过了,所有的家具上都覆盖着薄薄一层灰,克罗夫特警长找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任何与谋杀案有关的东西,再问其他人,他们找到了一些不太清楚用途的工具,还说地下室有些奇怪——地下室最靠里边的那间房很明显有两堵墙壁,其中一堵破了个大洞,地上全是碎砖头和灰尘。
“就像是个夹层。”说话的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没准里边曾经关着什么东西。”
克罗夫特警长没有把重点放在这个地方,“去花园看看。”
警察们带上工具,来到维拉德家的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