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两个人正午后温暖的阳光里摸顺毛,床上的老爷子微弱的声音:“风。”
要不是鹿千荨一直心系在老爷子身上,微弱又模糊的声音,根本听不见。
他推一把路风“老爷子叫你。”
路风马上放开毛柔柔的脑袋,起身俯在床边:“爷爷你叫我了、”
断断续续的声音:“你,先出去,一下。”
路风应了一声,看了鹿千荨一眼,出去了。
鹿千荨往前凑了一下;“父亲,小风出去了。”
他带着呼吸机的脸艰难的转动:“叫我,爸爸。”
鹿千荨心里一抽:他是怪我到现在都不肯叫他一声爸爸吗?
所有人,年纪小的时候会说我爸爸怎样怎样,等年纪大了就说我父亲怎样怎样了。
看着一个垂死的老人,临终的请求,鹿千荨还是低声清楚的叫了一声:“是,爸爸。”
老人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胸口高低起伏。
又缓了一会才又说:“我爱你妈妈。”
“我知道了。爸爸”。还是吴宇凡帮着认清的。
“我也爱你。像亲儿子一样。”
“我知道,你疼我比姐姐哥哥都多。”原谅曾经年少无知的怨恨吧。
“关于吴宇凡……”
“我和他现在很好,以后也会好好的。”
“当初……”
“当初怎么开始的都不重要了,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谢谢你,爸爸,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认识他。”
他笑了一下,仿佛在生死面前,所有的恩怨情仇,爱与恨,理解与误会,都烟消云散了。
当天晚上夜里,老爷子驾鹤西游。
第 24 章
路远集团,过去的两年,大女儿进去了,夫人和老总裁先后离世,女婿也进去了。
小儿不管公司的事。
大权全落到了路晓阳父子手里,路远集团出现了十几年不遇的和谐团结的局面,全公司上下一心,公司的主营业务中心也从房产建设逐渐转移到大型基础建设方面。
……
鹿千荨脑袋后面的头发已经长的完全可以遮盖住疤痕了,只是因为有新鲜的伤疤,很长一段时间都是黑色的头发不能染色了。
吴宇凡一直安慰我:“黑头发很好啊,很健康啊。”
“那我以前染的深咖色,棕黄色,小麦色,紫色,蓝色都不好看吗?”
“好看,当然好看,我宝贝儿,什么颜色的头发都好看。”
二人正坐在美发店里,一边一个美发师给摆弄头发,吴宇凡的理发师,听别人叫他“奥古斯丁。”
一直给哥推荐这个洗发水啊,那个护发素啊,语气,动作,身体,娘邪娘邪的,不知道多
少人着了他的道儿,买了800块的洗发水。
鹿千荨一直斜着身子看着他俩之间的互动:
哥哥今年几岁了?看着才20出头呢。
靠,我哥今年都32了,眼睛长屁股上了?小鹿童鞋要吃醋了
哥哥看着真年轻,哥哥,有女朋友了吗?
没呢?要不要找个男朋友?
犯贱的小眼神,找你是吧?小鹿童鞋几个眼刀甩过去。
哥看到自己宝贝儿直冒冷气说:“我已经有爱人了。”
奥古斯丁失望的探口气:“哎,好男人果然,除了死了就是都有伴儿了。”
鹿千荨看他的手在哥头上摆弄来,摆弄去的也剪不几下,火就蹭蹭的往上冒
“奥古斯丁,你身份证上的名字是什么、”
“为什么给你看?”他斜 了鹿千荨一眼。
“不会是王二狗吧?”鹿千荨说,谁让你惹我?我可是很久没有黑暗了。
美发店里一阵憋笑声,没出声的肚子也抽筋了。
“你!我凭什么给你说、”他一手掐腰,瞪着鹿千荨。
“你不敢说,就是真的。”
鹿千荨给他较劲:谁让你惹我?我在秋林广场乃至半岛市,横着走都没人敢管,你个小美发师,不知道小爷的名号新来的吧?
奥古斯丁快急哭了:“你欺负人!”还撒娇,贱人就是矫情!
吴宇凡笑着看自己宝贝儿,就像看这自家小孩儿干坏事一样,宠溺的眼神;“行了,宝贝儿,我们赶紧理完发,去逛街。”
鹿千荨这才坐正了身子,不理他,只催促快点。
两人在圣诞气氛浓郁的大街上逛荡,已经溜达了一天了,吴宇凡手里拎着鹿千荨买的一堆有用的没用的。
看着喜欢就买了。
“哥,我累了,你背我吧。”鹿千荨站在街边不动。
“你哥我已经30多岁了,再过几年就背不动了。”虽然这么说,还是在自己宝贝儿面前蹲下身子。
鹿千荨爬上去,伸手搂着脖子。在他耳朵下,轻轻嘬了一口。“我哥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