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想中的事,竟比自己想像中的,还要美好很多很多。
陆玄明恍然梦里,如痴如醉,抬出手一把掀开了喜帕。
大红的喜帕下,覆盖着那张令人魂牵梦萦的俊颜。
谢云殊低垂的眸子微微抬起,看了一眼陆玄明。星眸剪水,熠熠动人。双颊微红,百媚从生。少了平日里的孤高与清冷,如雪后初春,带着动人的暖意。
陆玄明一把将喜帕掀开扔在床上,贴着谢云殊的耳根。柔声道:“徒儿为师父宽衣。”
谢云殊垂下眼眸,咬了咬唇,没有说话。
师父即使再想要的事,也从不说出口。陆玄明心领神会,俯身轻轻解开他腰间的玉带,挂在床前的衣架上。
接着,是外袍的衣襟。
然后,是丝绸的内衣。
谢云殊全程默许,乖乖的任由摆布。感受到了对方的顺从,陆玄明便越来越胆大妄为,手中的动作也更加放肆。
将人扒得不着寸缕,一把推倒在了床榻,欺身而上。
——
碧水行宫深处,烛火摇曳忽明忽暗。
行宫位于鳞江最深处的水底,金阙玉宇水晶石栏,晶莹的珊瑚立柱高难望顶,宽敞通透华丽无己。行宫的面积极大,直接覆盖了大半个水域底部。
因为某些原因,行宫外罩起了一层巨大的结界以隔断江水的涌入。不过因为常年浸泡在江水中的缘故,行宫内总是带着些丝丝缕缕散不尽的鱼腥味道。
当然,这些“异味”水族是感觉不到的。
寝殿中间是一张巨大的床。
这床极具水族特色,是一只开了一半的贝壳制成的,半开的那一半的贝类内部呈莹白色,如珠似玉圆润光滑。床幔从高高的殿顶放下将贝壳围在最中,人鱼织就的纱幔上映着粼粼波光,仿佛流水般涌动流淌。
人鱼王久夜到了殿前,幻出修长的双腿。走到床边,静站了片刻后才抬手缓缓掀开床幔。
大床的中央静静睡着一个人。
那人长长的羽睫紧扣在一起,四肢被拉开扯成了“大”字形状,手腕脚踝上都分别被大红的乾坤绫绑缚着,四条红绸延伸到贝壳外部固定得死紧。
那一头凌乱的头发如墨般泼洒散乱在身侧,还有几缕落在胸前。雪白的衣襟微微敞开,半个肩膀裸露在外。久夜站的这个角度刚好能隐约看见他衣衫下或深或浅的几道红痕。
见了谢云殊这般模样,久夜微微皱眉。一甩衣袖转身出了寝殿的门,厉声喝道:“常簇鹰!”
“属下在。”一个身着银衣手持两把大钳子的人应声走了出来跪在他的面前。这便是久夜的右护法,常簇鹰,一只修炼千年的皮皮虾。
久夜垂下眼,一双厉眸紧紧锁在常簇鹰的身上,威压全开迫得他连头都抬不起来。
一滴滴汗水自他的额角颊侧缓缓流下,打在深水晶砂凝固成的地板上,洇湿了小小的一块。常簇鹰的呼吸越来越重,胸口幅度也越来越大,险些就要化为原型瘫在地上。
就在这时,久夜突然收了气势,像是无事发生一般幽幽问道:“他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不给本王解释解释么?”
常簇鹰一惊,顾不得平复气息匆忙道:“属下谨记大王的吩咐,本不想伤他,但是他在九音夺魂曲阵下硬撑了一刻钟,杀了属下安排在附近以防万一的所有手下,这才受了些伤……”
“……以谢云殊的修为,这点伤本来可以很快自愈。但是属下不敢懈怠,立刻封了他的法力……所以……”
“所以你就给本王看这个?!”久夜怒道,“这次看在你立了大功,暂不与你追究。若有下次,本王绝不轻饶!”
“是!属下多谢大王!”
“下去吧!”久夜一挥袖,转身回了寝宫内。
床上的人微微蹙起眉,长睫轻颤了几下,这才睁开了双眼。
谢云殊昏昏沉沉地睁开眼,入目只见高悬的浅蓝色床幔,波光流动水光粼粼。刚刚从黑暗中苏醒的双眼还有些不太适应这些光亮,他禁不住微微眨了眨眼。
额角还在隐隐抽痛着,谢云殊动了动手想要按一按。刚刚抬起手,便觉腕上一紧。转头看去,手腕上缚着一条三指宽的红绫,红绫的另一端延伸去了视线所不能及的角落。
谢云殊的内心深深卧槽了一下。
这是什么情况?!
被敌人抓住了,绳缠索缚五花大绑的或者关在什么伸手不见五指的暗牢里都正常,这样子绑在床上是要干什么?难不成还真的是要轮x?这,这这这……不要太毒了吧!
谢云殊被自己这么一吓,脑子顿时清醒了不少。双手握紧成拳扯了扯绑缚着自己的红绫,却发现半分都扯不动。不仅手上没有力气,丹田内也是空空如也的,半丝真气都运转不起来。
看来不仅法力被封了,还很可能被喂了什么让人浑身无力的药。谢云殊心中暗自叹息一声,绝望地闭上了双眼。
“谢云殊。”久夜站在床前,居高临下地俯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