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苻秋将眼睛贴在自己跟前透入微光的缝隙上,东子亦然,二人对着坐,却都长手长脚颇有拥挤之感。
“腿打开。”
东子抓住苻秋两只脚踝一分,圈在自己腰上,二人靠得近一些,令空间不那么狭隘。
“薛元书……”苻秋低声提醒。
东子悄声嘘了声。
苻秋立时闭嘴。
只见薛元书行至床前,将外袍一脱,内里一袭精致绣袍。他支着头,朝管家摆手,那管家朝后退了两步,薛元书忽又道:“站住。”
管家刚住了脚。
薛元书说:“带他进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就在管家出去的一刻钟之内,薛元书撑着头靠在桌上,紧紧闭着眼,手指不停互相摩挲,显示出他的紧张。
屋外刚有一丝动静,薛元书耳朵一动,几乎同时,站起身来。
苻秋握住东子的手,手掌抓得很紧,示意他看。
一头顶着麻袋,浑身被麻绳绑得结结实实的男子被两名士兵模样的人押了进屋,两人各自跪下给薛元书请安。
薛元书命他们退下。
那男子坐在椅上,双手双脚都被绑着,罩着布袋的头晃来晃去,似乎在警惕留意屋内动静。
薛元书只是站着,一动不动,那被布袋罩着脸的男人看不到薛元书,东子与苻秋却看得一清二楚,薛元书两次三番伸出手去,却又缩回手。
椅子上的男人艰难吞咽,隐约发出呜呜之声,想必嘴也被堵住不能言语。
那是个眉目中仍带三分稚气的男人,甫一揭开麻袋,他便恨极地瞪向薛元书,布条勒着他的嘴,令他不得发声。
苻秋在东子手中写:谁?
东子:不知。
苻秋:薛元书在害怕。
东子没写了,想起什么。
薛元书双手攥紧成拳,椅子上的男人向后仰起头弓起背,似想逃。
薛元书半蹲下身,与之视线齐平,他眼孔发红,甚是激动。此时男人朝前猛以头一撞,毫无防备的薛元书被撞得朝后倒在地上,顿时椅子被带得向前栽去,那男人压在薛元书身上,二人前额都在流血。
以手指拭了拭额头,薛元书重重喘息一声,眉宇间难受至极地紧紧皱着,双手抓住男人得上臂,手势扭曲,似在忍受极大的痛苦,手背暴起青筋。
男人发出一声痛音。
薛元书便将他脸捧着,手下用力,使得那男人的脸都有些变形,薛元书一腿压着男人,翻了个身,另一腿紧紧压制男人挣扎乱踢的腿,只一下,他便握住男人的要害,一面喘气,一面贴着他的耳朵沉声威胁道:“别乱动,师哥不想让你断子绝孙。”
第75章 青云
薛元书解去男人嘴上布条,那人登时破口大骂:“滚下去,你在摸哪里!你……你你……”那男人被薛元书极富技巧的手法撩拨得面红耳赤,满背热汗,衣袍被扯开,只觉荒诞非常,苦于手脚被缚,薛元书将其翻过身去,抓着男人头发,迫使他扭过头来与自己接吻。
男人嘴角被咬得破了,嘴唇红润微肿,眼角发红,渗出泪光来。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那人痛得声音变了调,冲着薛元书怒目相视,眼角几欲迸裂。
“青云……”薛元书眉心蹙着,进入身下人刹那,彼此都觉得痛。薛元书扯过衣袍遮掩,不至于令他裸露,但凡男人一抬起身,他便死力将他压在地上,想要接吻时,就扯起男人头发,吻过了,复将其抱着,亲他满是汗水的脖颈与背脊。
衣柜里。
苻秋曲起一条腿,理了理胯间衣裤,穿的是夜行衣,颇有点盖不住,登时尴尬非常,还好柜子里黑,不大看得清。
外头此起彼伏的口申口今,夹杂着男人痛苦的喘息,东子也转过脸来,松松捏着苻秋的手,摸到苻秋一手的汗,摸了摸苻秋的脸与脖子,俱是滚烫。
东子在苻秋掌心写:【过来些】
苻秋不为所动,东子摸着他的脚踝,令他两腿死死盘在自己腰上,二人挨得很近,东子的手自苻秋的腿攀上他半硬着的那轮廓,握住,隔着布料,轻轻按揉。
直至苻秋喘着气将头抵在他胸前,回过神来,苻秋尴尬非常,觉得如同尿了裤子似的,哭笑不得地爬起来去咬东子的耳朵。
东子憋着笑,嘴角弯翘,手自苻秋裤子里退出来,就要按到苻秋脸上。
苻秋被唬了一跳,忙朝后小心躲避,又怕弄出响声,惊动了薛元书,自缝中窥视一眼,又觉得大抵就算天上下来个滚雷,薛元书也是不为所动的。那被唤作青云的男子被抱着与薛元书面对着面,神情里已少了大半痛苦,仍束着的双手铐在薛元书脖颈上,袍子裹着二人,唯独露出的脖子与肩膀发红。
紧接着男人浑身一颤,背脊弓起,瞬息后软倒在薛元书身上,不住喘气。
薛元书抵着他的头,对视一番,忽如同被辣油烫得跳起一般,扯直袍子,系上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