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云庭冷哼一声出了房门,“有什么好说的,别耽搁太久。”
“再怎么说薛公子也是救过我一命,”明远对石榴开口道,“咱们就再多留两日。”
石榴点点头,凭心而论,这薛云庭待她确实一直不错。
“可是那假酒……”石榴担心明天他们做完交易,假酒就会流向市场,岂不是会有更多人遇害?
“我明日偷偷跟在他们后面,想法子破坏掉他们的交易。”明远说道。
“这是个好法子,”石榴道,“不过我也要去。”
她紧紧抓住了明远的衣角。这次说什么也不能让他单独行动了。
明远看着石榴一脸紧张担忧的样子,握住她的手点了点头。
他懂石榴的不安。与其将她留在府里干着急,不如将她带在身边。
最好的保护不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将所爱之人藏起来,而是相互携手风雨同船的陪伴。
石榴靠在了明远怀里。
这时门外传来了咚咚咚的一阵敲门声。
只听薛云庭的随从陈新道,“明公子,我家公子说时候不早了,叫你回房歇息。”
石榴噘嘴,这个薛云庭,每次都特别会挑时候。
明远松开了揽着石榴的手,抬起她的下巴脸一板认真道,“离薛公子远点。”
石榴被明远突然的动作搞得面上一红。
她瞧着明远认真严肃,一副宣占自己领地的模样,感觉心里美滋滋的。
石榴拿小手戳着明远的胸膛娇嗔道,“我什么时候离他近了?”
第二天一早,薛云庭用过早饭之后果然就忙得不见人影。
明远和石榴待在房里偷偷观察着,只见府里的大半随从都被派去了后院的假山处。
待到晌午,果然见薛云庭坐上了轿子准备出门。
他身后还跟着三辆装满货物的大马车。
石榴和明远相视一眼,二人悄无声息的跟在了马车后面。
马车一路向南,渐渐远离了繁华喧闹的街道。
差不多正午时分,马车在郊外的一个树林里停下了。
石榴和明远小心的藏在一颗古树后面,两人远远望去,只见刘杏庄和张君已经带着一批人马等在树林里了。
“让二位兄弟久等了。”薛云庭说着,让随从将他从轿子里推了出来。
“薛兄说哪里的话,你大老远跑到渝州去给兄弟们取的货,兄弟多等这一刻也是应该的。”刘杏庄说着,像薛云庭一一介绍了后面那些来买货的商家。
“薛兄的货,绝对是最大利润的,各位尽管放心,卖的好的话就再找我和杏庄兄,有我们和薛兄的关系在,保管各位接到的都是好货。”张君摇着扇子得意的说道。
看来他们二人从中谋得了不少利润。
“薛兄,怎么样,给他们看看货?”刘杏庄对薛云庭道。
“看货是自然,不过……”薛云庭看了一眼刘杏庄和张君身后的大箱子打住了话头。
“噢噢噢,你看兄弟这记性,”刘杏庄一拍脑袋道,“银子都在这箱子里了,薛兄尽管拿去。”
薛云庭冲身后的随从摆摆手,这才慢理斯条道,“刘兄和张兄想看货,薛某绝没有推辞的道理,”薛云庭让开了身子道,“请。”
刘杏庄和张君领着后面的几个商家前去马车上看货。
随从已经取回了那两个大箱子,薛云庭打开一看,满满当当的全是银子。
这时树林外似乎隐隐约约传来了一阵马蹄声。
石榴和明远凝声听着,果然是冲着树林里来的。
薛云庭似乎也听到了这个声音。
只见他微微侧耳,冲随从一挥手道,“你们几个带着箱子从小路回府。”
“是。”几个随从应着,将箱子装进轿子里就疾步抬走了。
“薛兄,果然是好货,没什么疑议的话兄弟就将货拉走了。”刘杏庄喜不自禁的说道。
“刘兄张兄请便。”薛云庭自动闪开了一条路,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们运货。
就在这时,树林外的人马越来越近。
石榴和明远回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着官府的短胡子老头正骑着马冲在最前面,他身后跟着一众侍卫。
“全都住手!”短胡子老头来到树林中将马勒住下令道,“来人,将这些祸害百姓的黑心商家通通抓起来!”
一众侍卫呼啦一声将他们团团围住。
“大人这是做什么?”张君收了折扇道,“小民只是在此做些生意买卖而已,怎么就成了祸害百姓的黑心商家了?”张君故作镇定的辩驳道。
“哼,”短胡子老头对他的此等言论嗤之以鼻。
“别以为本官在州府就不知道你们这县城百姓的一举一动,你和刘杏庄二人做这假酒生意,本官早就留意许久了!”
原来这老头就是知州大人啊,石榴想着,年纪算虽大,可精神看起来还挺矍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