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受,真正恐怖的是谢霖所营造出的氛围,压抑,绝望,足以将人逼到和他一样疯狂一样扭曲一样变态。
岳小贱厌恶谢霖的一切,极力躲避他的触碰,乃至靠近,目光都不肯在他身上停放。
谢霖不介意,打从岳小贱走进他的住处,脸上的笑容就不曾减色,那么欢喜,那么开怀,无视岳小贱的抵触,搂搂抱抱亲亲,贪婪汲取这全部从他身边溜走的味道。
许久不见,肯定生疏,不能操之过急,他会慢慢的耐心的赶走每一丝陌生的气味,再用自己的气息将岳小贱完整占据笼罩,不留分毫空余。
“我来了,你可以告诉我,你有什么办法救我妈妈。”
“这些年你都等了,何必急在这一会儿?咱们许久不见,该先亲热亲热。”
岳小贱干脆扯开谢霖的缠抱,移臀他处。他不愿意来,为什么来,谢霖心里头一清二楚,既然一时达不成,抱歉,他也没心情伺候。
“我等得了,我妈等不了。你能帮,我就留下;不能,我就走。别拿旁人要挟,亲妈我都无能为力,旁人我更管不了那么多。”
“你倒洒脱。”
谢霖顶不乐见岳小贱刺毛反抗,看在分别良久,勉强忍耐。而脸色,仍是难看,嘴角的笑痕透着阴冷僵硬,哆哆嗦嗦,似乎还有蜕变成狰狞的趋势。
怕到极致便是麻木,岳小贱白眼一翻,小脸儿一扭,傲娇起来。
搁过去,这无疑找死,谢霖额角抽搐,确实露出发作迹象。
岳小贱才不在乎,反正谢霖的手段他早尝过,无非再来一回,变本加厉也没啥好怕,最多不过是把他折磨死,那才一了百了,彻底解脱。
岳小贱的挑衅,削弱了谢霖的自制,惩治岳小贱的念头在脑子里愈加鲜明愈加壮大,鼓动他的心跳,亢奋聒噪。
终于隐忍不住,上去抓住岳小贱的头发,执掌岳小贱的后脑,凶野蛮横的蹂·躏岳小贱的小嘴儿。撕、扯、咬,为的是唤醒岳小贱对他手段的记忆,绝非缠绵。
岳小贱当然不肯乖乖受虐,拼着力气推搡躲闪,不让谢霖得逞。
啪啪两巴掌,轰得岳小贱嘴角渗血,仍是不肯屈服,反而发了狂,反抗越发激烈。
才刚见面,谢霖原不想动用粗暴手段,谁让岳小贱太不识相,不单心野了,行径跟着变野,若不给他尝点厉害,怕是不能懂人事。
狠拽岳小贱头发,将扑上来撒野的小家伙拽离自己几分,紧接着,压着岳小贱的脑袋往沙发里按。岳小贱挣扎越烈,按压的力气越大,分明要让岳小贱窒息。
“谢霖,我操·你妈!”
岳小贱扯开嗓子嘶吼,果真吼住谢霖,等他趁机钻出谢霖的掌心,瘫在地上拼命呼吸,谢霖竟全无预兆的笑了。
大笑特笑,前仰后合,抱肚子打滚。
“谢霖,实话告诉你,我来就为我妈,你要是能救她,你想怎么都我依你;若是不能……进你的门我就没打算好好出去,大不了拼了这条命!”
谢霖还在捶打着沙发狂笑,笑够了,抬起头,笑得眼泪都已溢出眼角。
“你这狼心狗肺的小贱货,那的老婊·子放走你,你还要操·她?你要不嫌奸·尸似的枯燥没乐趣,我就带你去操·她。呐,去不去?”
“你、你有病!少顾左右而言他,我说的你听清没?到底能不能救我妈,一句话!”
“那老婊·子就躺在床上,呼吸都靠仪器维持,只要我想,随时都能割了她的肾救你妈。”
“你……你妈妈……”
谢夫人曾救过他,岳小贱一直很感激,现在听说她出了事,心中难免兴起波澜。尤其,谢霖这态度,他无法不怀疑谢夫人的现状与谢霖有关。
对自己的母亲都可以残忍无情,谢霖果然疯到变态,无可救药。
“我妈?帮你的那个只是个生不出蛋的老婊·子,为了稳固自己的地位,献出自己如花似玉的妹妹给那老畜生糟蹋,妹妹疯了,寻死觅活她不让,非要妹妹生下肚里的孽种,然后把妹妹送进精神病院,自己白捡了个儿子。再然后,又眼睁睁见那老畜生糟践那小孽种不制止,老畜生完事了,痛快了,她才假惺惺安慰那小孽种,告诉他家丑不可外扬,把他送出国,直到老畜生死,才回来。
你觉得那老婊·子是好人?你这小贱货有奶就是娘,懂个屁!她罪有应得,本想让她死不死活不活喘不了气又断不了气地一点点熬死,结果,她竟然撑到我找到你,还和你妈配型成功……算那老婊·子还有点良心,临死能对她的罪孽做出些微补偿……哈哈哈……亲爱的,你不想承认咱们是天生一对都不行,你看,无论您跑去哪里,上天都会把你带回我身边,咱们的缘分早就捆好,分不开。”
可恨之人也有可怜之处,而谢霖的身世完全勾不起岳小贱的同情,或许勾起了,却叫曾经的伤害淹没。
抽回被谢霖紧握的手,岳小贱不改颜色。
“你家的肮脏事与我无关,我就要你救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