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昧,他的侧脸被前方酒楼的灯光撒上一抹淡黄。棱角变得柔和,嘴角勾起上扬的弧度,越扬彻这时又饮了一口,酒水流过喉咙,子翔清楚的瞧见越扬彻喉结滚动了一下,忽然下腹一热。
靠。
子翔努力侧开眼狠狠磨牙,心里很是不爽。他刚刚竟然被这个男人给诱惑了!
“我要回客栈去了,你自便。”
越扬彻不知怎么惹了子翔,看他一脸不悦非常委屈的瘪瘪嘴,赶紧把酒杯给人换回去,跑着跟上子翔。两人都不是性子冷淡的家伙,一路上有打有闹,笑的很是欢乐。越扬彻在上楼的时候耍诈,用轻功跳上二楼,然后风风火火的跟子翔比赛谁先到。
房间里没点灯,黑得慌。越扬彻踹门,进去第一件事就是点灯。比赛获胜越扬彻脸上笑得开了花,火折子刚点上火身旁就刮来一阵掌风将他刚亮的烛火和火折子尽数熄灭。越扬彻心中一惊,刚一转身就被人扼住了颈子,越扬彻身上的力气一瞬间竟然全散了,无力放抗来者侵袭。他想起腰间配着刚买的剑欲伸手去拔,可他手一动来者就知道了他的意图,掐住手腕反之放置他身后用力一压让他自己压住了自己的手,趁这时抽出长剑扔到了床上。
“你是谁。”越扬彻费力的说,来者顺手一掌拍开窗户让月光洒入,越扬彻朦胧间看见这人的眼。明亮带着些许柔美的双眸,其中充满淡然,似乎经历万劫。
“怎么不点灯……咦?嘶……先生!!!”
子翔上楼看见房内还是暗着的,推开门时刚巧瞧见自家先生正站在窗口那儿掐着越扬彻的脖子把人按在墙上,这姿势怎么看都觉得不怀好意。子翔想到可能会隔墙有耳,赶紧转身把门关严实了,跑到先生身旁。
“先生先生,他是我们的人,千万别伤了他。”
漠连没说话,手上的劲松了。他收回手,对他点头。
“失礼了。”
越扬彻心有余悸的摸摸自己的脖子,失了神。子翔见状把人扶到床边坐着,自己点亮房内的蜡烛。越扬彻这才见着漠连的庐山真面目。
一直都是听着江湖传闻,听着子翔的形容。漠家庄的庄主这人是多么多么的厉害,现在他亲眼见到以后心里不由的叹息。这人看起来好像才长了他们几岁,他穿着雅白的长袍,漆黑的长发被一根木质簪子随意束起让他整个人散着一种柔和而淡雅的气息。
这人跟仙似得,越扬彻脑海里只有这个想法。子翔和先生在房内的木椅坐下,他担心的看了越扬彻一眼,但瞧见越扬彻目不转睛的盯着先生的时候,心里好像被人一揪又塞进了点棉花刚好堵住血液流动,子翔别开眼整理思绪。
“先生,这些日子你们发生了什么事儿?御离和漠椋怎么样了?”
漠连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与我同行的人被靖安收买了。他们在铸剑山庄养伤,已无大碍。”
“铸剑山庄?可我下午才从那儿被赶出来。”
虽然没见到庄主,可拒绝是事实。
“那是我的意思。”漠连指尖敲了敲桌面,“附近都是靖安的爪牙,不能冒险让铸剑山庄涉入这潭浑水。”
第四十四章
子翔点头。
“先生,能跟我说说详情么,我一回漠家庄什么都没弄清就急急忙忙带帮手来着找您了,被蒙在鼓里我这实在憋得难受。”
漠连知道子翔这人最爱刨根究底,也不打算瞒着他们,扬眉淡淡的笑了笑,子翔一看这有门,狗腿的给先生倒了杯茶,漠连优雅的抿下一口。
“不久前,御离飞鸽传书回漠家庄,告知其中了埋伏与漠椋两人受了重伤,我便带人到了秦香镇,跟着漠椋留下的记号一路追上那峭壁,正巧看见他们被人围堵,这时跟着我一同前去的几人叛变。”漠椋顿了顿,似乎想跳过那不愉快的一段。“后来我带着漠椋他们落崖,将一件血衣留在崖壁上,藏入附近的山洞,直到搜索的人离开,带着他们去了铸剑山庄。”
这下他听懂了,子翔把悬着的心放下。
“先生您受伤了吗?”
“小伤,并无大碍。”
子翔一脸不相信的挑起眉头,心里念叨,那衣服都被染红了半件,出血量这么大还无大碍,先生难道要被劈成两半才觉得自己受了大伤吗?这些暂且不提,子翔更担心的是那两人现在跑哪儿了,还在铸剑山庄里呆着?
“御离与漠椋在铸剑山庄养伤。”
子翔心头一惊,他看着先生这个神人都不敢说话。这想法还没说出来了先生就告诉他答案,真令人发毛。漠椋轻轻的瞟了出神的越扬彻一眼。
“这位少侠是谁?”
子翔看越扬彻呆愣的样子正不爽呢,漠连这么问的时候他就皱了皱眉。
“他是越家的长公子,越扬彻。”
漠连就忽的一笑。
“我只是让你取决之册,没叫你带人回来。”
子翔面色一红,咬牙切齿一副恼羞成怒的样子。
“我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