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这儿一贯自我膨胀的作风发作了。
“娘娘使不得啊,现如今您受封在即,现在万不可生事,等坐稳后宫,那宸妃还不如绳上的蚂蚱似的任您踩捏,何必急于一时呢。”
“我……就是去看看、关心关心她。”林妍见他劝导,有些心虚。
看个屁!她现在一想起来,宸妃昨晚那副要置她于死地的恶毒嘴脸,就火冒三丈,不能自控,此仇不报非女配。
要是真等她坐实的皇后的位置,小林子这个小婊砸,八成又要劝她宽以待人,母仪天下,不同她斤斤计较。
所以,就现在,时机最好,正赶上宸妃落魄,她得利索的过去落井下石。
“你不走我自己去了。”林妍瞥了一眼他,果断的自己去推门了。
“等等等……”小林子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跟在她身后,起码他还能去稳一下局面,放心些。
养心殿外,一身素衣清丽女子娇弱的跪倒在地,双目紧闭,浑身瑟瑟发抖,眼角泪痕斑斑,嘴唇黯然失色,在春风的劲吹下,甚至有些干裂。
如若不仔细看,任谁也万不能想到,这原本就是后宫,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祁云殿—宸妃娘娘。
彼时,养心殿的大门徐徐推开,缓缓地声音如拨开云雾见天日,让她疲惫的眼皮子稍稍动了动。
沉重的脚步声一下一下的传来,愈来愈朝她紧逼,似一座大山,既让她毕生仰慕,又让她心生畏惧。
皇上,皇上终于肯见她了。
眼皮子像拴上了铁块一般,微微张开一条缝都有些困难,直到感受到一道阴影笼罩在自己面前,她才迫不及待泪卿卿、悲戚戚的伸出手,扑在那华丽的宝靴之上“皇上……皇上,臣妾知错了……臣妾知错了。”
头上,阴影却久久未出声。
皇上还是不愿意原谅她。
“皇上,臣妾宁万死以谢罪。”宸妃艰难的起誓,满面的梨花带雨,满嗓的我见犹怜,满身的凄凄惨惨。
此言一出,头顶的人笑了,抱着典籍微微蹲下了身子,见她爬不起来,居高临下的清泠泠开嗓,“宸妃娘娘,您这是干什么呢?”
“你……”宸妃闻声,惨白的花容瞬间失色,扑在她靴子的手也猛地往后一收。
“您这么有诚心呢?不用万死,以命偿命,死一回就行了,别太客气,只是别死在皇上的寝宫前,晦气。”林妍见她狼狈的往后拖了一步,粲然的面色,温温润润的又朝前逼了一步,愉悦至极的笑声从嗓中溢出。
小林子在她身后又听见这魔性的笑声,默默的擦了一把汗,完了,皇上的变态完美的传染给了娘娘。
“林妍……林妍……”宸妃受她小人得势的奚落模样刺激,尖长的指甲愤恨的嵌入地,嘶哑的嗓子生嚎般,充血的眼睛里像生出一头凶狠的野兽,恨不得将眼前之人活活撕成肉片。
“嗳,小的在这呢,娘娘您有什么吩咐?要小的给您收尸?放心,你我好歹也有一天的主仆情谊,你无情我也不能无义啊,一定会弄个草席给您善后的。”
“贱人,你这个贱人!”宸妃被她气的血气大动,惨白的脸色愈加透明的像一张白纸,眼珠子像是要夺眶而出,仿佛下一秒便会再晕过去。
林妍瞧着她承受不住刺激的模样,一副惊讶的问道,“呦,娘娘您这是怎么了?又要装晕了?别怪我没告诉您,皇上可不在殿里,哎……真是可惜了您精湛的演技,并没有人欣赏,也就小的还念您的‘恩情’,来看看您死了没。”
“你……”宸妃只觉眼前又是一黑。
“娘娘。”身后,小林子心惊肉跳的默默拉了一把。
真么想到大小姐这战斗力进步惊人啊,说出来的话能把人活活气死,这宸妃若是真被气死了,事就大了。
“你别拦本宫,本宫只是提前教教宸儿怎么做人。”林妍微微推开了他,刻意在她耳边提高‘本宫’二字。
“皇上,皇上您被这贱人蒙了眼啊。”宸妃听了本宫二字,果然锐气尽失,面容颓唐,双手朝着养心殿扑跪,五体投地,宛若哀鸣。
林妍翻了个白眼,气定神闲的抠着指甲,扫了一眼她膝盖处浸出来的血,不满的摇了摇头。
“娘娘您这穿着薄裤子透血的如意算盘打得真不错,不知道人看了还真能被您给骗了去,只是您傻就傻在,这也太不会选日子了,你看看别人用苦肉计,都会先观天象,候个狂风暴雨或者烈日炎炎的日子,再来跪拜,才显得真诚,可您看看您竟然一点功课都不做,择今个风和日丽的日子,就来皇上殿前秀真心悔过,着实起不到太大作用,当然,您要真能感动上苍,下了大雨也就算了,可现如今您做了伤天害理还栽赃嫁祸的美事,就连上天也懒得理你啊,您这样落得两头空,小的着实心疼您的智商啊。”?
“林妍,林妍,你不得好死,就算本宫死了,本宫的父亲也不会放过你!本宫要你下地狱下地狱!”宸妃双目殷红,不知哪来的力气,伸出双手猛地朝她扑过去。
小林子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