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做一份杏花糕,送到对方家中,如果对方家人收下,两家便可以坐下商谈婚事了。
淮安遍值杏花,初开始,层层叠叠,似云霞灿烂,花开中旬,□□烂漫,恰似蝶飞翩翩,花落时,晶莹剔透,又似白雪飘落。
刚刚下过一场春雨,城中弥漫着一股清淡雅致的香气。
温江只觉得昨日的那场病痛随着漫天飞舞的杏花一去不返,深深吸一口气,舒畅道:“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他转头对旁边并肩而行的谢征道:“不知这里可有杏花酒?”
谢征想了下才道:“淮安杏花天下皆知,但似乎并没有杏花酒,怎么,你想喝酒了?”
“恩,前几日接到外祖母书信,说是已经制作出了秋露白,一下子就把肚中的酒虫给勾了出来,杏花香气清淡爽冽,若是制酒,味道一定非常独特。”
谢征笑:“那你可以自己试着做一下,等我们到了阿柏那里,也得住上一阵子呢。”
温江拍掌:“谢大哥说的是,反正暂时无事,正好可以开发新的东西了,嘿嘿,到时候还要靠你们来帮我尝鲜。”
“我很期待。”谢征扬眉笑道。
温江看着笑容温暖的谢征,便忍不住又想起昨日傍晚时分,那个温柔的吻。
“谢大哥,我们是直接去府衙找阿柏吗?”
谢征道:“不必,我跟小山约定的在悦来客栈见面,在一同去找阿柏。”
“悦来客栈?啊,那岂不也是教中所有。”
“是的。”
两个人说这话就往客栈走去,见到这边的店小二时,温江还特意上下打量了对方一番,但似乎对方是个真的店小二,并没有其他身份。
谢征看出他所想,笑道:“并不是所有的人都似柴俊一般,洛城是因为常钰常在那边,所以较之其他地方,更加谨慎一些而已。”
温江点头表示理解,洛城大概就类似现代某某集团某某大区分部这种地位的存在。
店小二见两个衣着不俗地人朝自己走了过来,忙迎上来:“请问两位客观,是打尖啊还是住店。”
“小二哥。”温江率先开口道:“我想跟你打听两个人,一个比我年长的男子和一个比我年纪小一些的少年,这两天可有这样两个人住店?”
店小二略一回想便捶拳道:“是了,的确有这样两个客官,前日住进来的,您二位是——”
“哦,我们是朋友,约好了再次见面,麻烦小二哥您带我们去找他们行吗?”温江一边说,一边拿出一小块碎银放入店小二手中。
店小二立刻乐开了花,态度愈发恭敬:“当然可以,您请这边走,他们就住在天子一号房。”
两人跟在店小二身后往楼上走去,温江趁机冲谢征眨了眨眼,谢征笑笑。
“就是这间了,今天我一大早就来了,并没有见他们两位出门,应当还在屋里。”店小二贴心的说道。
温江点点头:“多谢小二哥。”
“不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那您二位先跟朋友叙叙旧,小的就先下去干活了。”
“好的。”
店小二的身影刚消失在楼梯口,房门就被打开了,小山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两人面前,语气惊喜道:“小七,谢先生,你们来了!”
温江正待开口,就见里面冲出来一个身影,猛地扎进他怀中,口中还兀自嘀咕着:“温哥哥是骗子!丢下小丢!骗小丢!”
温江险些被他撞倒,幸亏在一旁的谢征伸出手扶住了他的背。
“等下小丢!有什么怨念等进去在说。”温江一把抓住沈松手臂,拉他进屋子:“小山哥,对不住,都怪我,昨天夜里突然发烧了,所以才耽搁了点时间。”
小山关切道:“那现在怎么样了?好些了么,不舒服的话不用着急赶来的,我跟小丢其实也才到没多久。”
沈松也依偎了过来,巴巴的仰头望着温江,小脸上满是担忧:“温哥哥,你生病了么,还难不难受?我刚刚有没有撞痛你?”
温江轻轻捏了一下他的脸打趣道:“好痛啊,小丢这几天是不是又偷偷吃了好多好东西,长肉啦。”
沈松捂脸:“才没有!”
温江哈哈大笑,又对小山道:“已经全好了,多亏谢大哥照顾我,还给我找了药草煎药给我喝,你看,我现在一点都不烧了,浑身都是力气。”
小山道:“还是要多注意些,淮安在北边,虽然已经是四月下旬,可仍然是有些寒气,我这几天都一直看着小松,他总嫌衣服穿多了。”
沈松听到他说自己,冲他做了个鬼脸,又往温江身边蹭了蹭,有好几日没见到温江,他想念温哥哥的很,小山看起来老实,但是温江和谢征不在的时候,管自己可严了,虽然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但零食都严格控制,尤其是甜食,就因为上次自己不过是回信的时候多稍微抱怨了一句牙疼,阿柏来信就说自己最近糖吃的有点多,让温哥哥看着点,温哥哥又把这件事说给小山听,结果小山就非常严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