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仇,可师傅总也不听劝,时间长了,他也拿师傅没有任何的办法。
如今从国外回来,他办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替师傅找苏容的毛发。
司徒洚此刻正盘腿坐在地上,见到门口传来光亮,他的眼睛微眯,见到是自己的徒弟后,这才开说话,“把头发交给我。”
他的嗓音沙哑无比。
鲁九听话地把手中的物件交给了对方。
司徒洚眼中闪过妖冶的色泽。
既然苏容破了他徒弟的降头术,那他就看看,他亲自给苏容下了降头术,对方还能不能够破了。
最高境界的降头术,能通过被下降头之人八字、姓名、所在地点,加上于身体的有关的部分,哪怕细小到毛发、指甲或是常用物品,就能够建立一栋无形的联系桥梁。
通过这种联系,就能够对被下降头之人产生可怕的影响。
司徒洚再度开口道,“鲁九,你在门外等着我。”
鲁九听话地走出门。
司徒洚见房间内迅速地安静下来,他直接打开墙上的窗,窗外是一片坟包,显然这个位置是特地挑选出来的。
在窗口处上了三炷香,撒上三杯清酒,司徒洚的脸色立刻变得虔诚起来。
司徒洚拿出一个蒲团,放在洒落清酒处的前头,手中始终握着一个木制的娃娃,上面写着苏容的生辰八字,那得来的毛发就用钉子钉在娃娃的头上。
说来也奇怪,明明细小的头发,却被钉子牢牢钉着。
司徒洚开始以一个奇怪的姿势在这空间内扭动起来,口中还在吟唱着什么。
跳了没多久,他就直接跪在了蒲团上,开始诵咒施法。
一时之间,房间内阴森无比。
司徒洚一旦出手开始下降头,一定不能够被打断,轻则反噬受到重伤,重则死亡。
这也是为何司徒洚换居住地换得如此之快的原因。
若是被人摸准了他的所处地,那相当于把半条命交到了别人的手中。
鲁九正在门外等着师傅施法。
可就在这时,他机警地察觉到周围有脚步声,他的面色逐渐变得凝重,鲁九试探性地向前走了一步,环视四周,却一无所获。
就在他回头的一瞬间,身后传来一道破风声,鲁九心中顿觉不好,连忙准备后退。
可对方怎会给他这样的机会,瞬间他的腰、背、肩分别挨了好几下,剧烈的疼痛传来,整个人都站不住。
正想要说话之时,鲁九就瞧见一张清冷的脸庞,直接卸了他的下巴。
鲁九根本说不出话来。
沈亦面无表情地踩着鲁九的身体走到房间门口。
苏容与他并肩走着,瞧着师兄目不斜视地模样,替地上的鲁九鞠了一把同情泪,当然,对方也没有什么好同情的。
“师兄,你是怎么知道应泽是想来拿我的毛发?”
沈亦直接推开门,屋内有一股腐朽的气味,他顿时蹙了蹙眉,可还是回答道,“我调查了应泽,虽然他瞒的好,可只要是假的,就能够找到蛛丝马迹,所以我揪出了鲁九的狐狸尾巴。”
“接下来的事情就顺利成章,司徒洚为人自负,对付你,应该会选择一样他最擅长的。”
苏容笑着摇了摇头,直接跟着沈亦走进了屋内。
屋内的摆设一览无遗,而司徒洚正一脸惊慌地看着他们。
此时此刻,他也知道这降头根本下不下去了,主动打断受到的反噬还会更小一些。
很快,司徒洚发出了闷哼声,口中溢出鲜血,低沉道,“你们究竟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若不是因为施法的地点必须与苏容在范围内,司徒洚此刻根本不会回国,才会着了道。
苏容笑眯眯道,“我还以为第一降头师司徒洚是个多厉害的人物呢,看了一眼也不过如此。”
“至于我们怎么找到这里的,自然有我们的办法,你现在担忧的不应该是你自身的安危吗?”
沈亦早就料到了这一切。
那被应泽带走的头发,一早就被下了咒,无论这头发被带到了哪里,沈亦和她都能够第一时间找到地址。
至于这毛发,也只是假发而已,以假乱真。
沈亦的眼中露出寒光。
这辈子他最不能容忍的是有人对苏容动歹念,瞧着苏容兴致缺缺的模样,沈亦手中闪过一道金光。
旋即金光向司徒洚的喉咙射去。
司徒洚只是一个降头师,能够操控别人,但一旦暴露在人前,连这挣扎的机会也不会有,更何况此刻他还受了反噬,沈亦出手,他只能够眼睁睁地看着。
很快,他的喉咙一痛,血液喷薄而出,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满是不甘愿。
没一会司徒洚就倒在地上。
沈亦上前检查确认司徒洚已经彻底死亡后,心中才松了一口气,他回头看向苏容,“走吧。”
瞧着已经死透了的司徒洚,苏容撇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