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对伊重人到底是什麽意思?有什麽打算?这是萦绕在每一位大臣心中的疑问,包括和伊重人关系亲近的那几个人皆是如此。章德元几位已经不参与朝政的老臣更是忧心忡忡,但伊重人不要他们多虑,
他们也只能把担忧压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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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房门,深夜才回到府中的章怀秋带著一身的酒气。脚步略显不稳地走进屋内,他拿起桌上的茶壶,
对著嘴就喝了起来。壶内的水早就冷了,
他却毫不在意。一人跟在他身後进屋,关了房门,
细心地点燃桌上的油灯。屋内亮了起来,此人的脸也变得清晰,竟然是阮刑天!
喝够的章怀秋放下茶壶,
抹了把嘴,
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对著阮刑天问:“你该回去了吧?”
阮刑天也是一身的酒气,他两手撑在章怀秋的身边,弯身:“我今晚,留在这儿。”
章怀秋的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推开阮刑天:“我说了我对男人没兴趣。”
“你有!”阮刑天一把抓住章怀秋,
武将的霸道瞬间迸射,“别告诉我你忘了那晚。”
“那晚我们什麽都没做!”章怀秋出手。
阮刑天用他的身体轻易地把章怀秋压制在了椅子上,
不许他逃避。
“什麽都没做?”他神色怒极,一手抓住了章怀秋的下身,“你这里的形状我可是记得一清二楚。别忘了是谁先挑逗我的!”
章怀秋咬牙:“我们只不过互摸了一把,你也没吃亏!”
“我吃亏吃大发了!”阮刑天二话不说吻住了章怀秋的嘴,
手掌疯狂地磨蹭章怀秋的下身。章怀秋用力挣扎,可没一会儿,他的力气就变弱了。
阮刑天的吻温柔了几分,
轻吻章怀秋的嘴角直到他的耳垂,他暗哑地说:“瞧,
你都硬了。你敢说不喜欢?怀秋,
难道承认你对我有感觉就那麽难吗?我知道你是家中独子,
不能断了章家的香火。我娶过妻,
也有一女,所以我不逼你。哪怕我再痛苦,我也允许去你成亲,我要你的心,要你的心只属於我,也不行吗?”
章怀秋喘著粗气,眼神茫然。他从未想过和男人发生这样的事情。伊重人与霍峰的事给了他不小的打击。重人,竟然也会雌伏在一个男人的身下。章怀秋迷茫了,同时,
他还有一股浓浓的失落与伤感。他以为,
他会一直站在重人身边……现在看来,重人,
不需要他了……
“怀秋……”阮刑天深情地亲吻章怀秋的脖子,留下一枚淡淡的印记,“我爱你……我爱你啊……”
章怀秋的身子一震,阮刑天的手探进了他的亵裤内,
直接摸上了他的硬挺。为何?为何明明没有情却会有感觉?男人果真受不得挑逗。
“嗯哼。”
一道极其轻微的声音从房间的阴暗处传出,
阮刑天和章怀秋瞬间从**中清醒了过来。阮刑天一跃而起挡在章怀秋的面前,章怀秋迅速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取出藏在桌下的匕首。该死!房内有人!
“出来!”
章怀秋走到阮刑天的身边,脸上是浓浓的杀气。
一个黑影从阴暗中走出,当一片深红的衣摆出现在光亮中时,阮刑天和章怀秋只觉得头皮发麻,
尤其是章怀秋,
更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重人?!”章怀秋手里的匕首险些掉到地上,
“你怎麽会在这儿!”
黑影完全出来了,不是伊重人又是谁?他面无表情地看著二人,神态自然。双臂抱胸,伊重人对著章怀秋说:“明日我去大佛寺需要御林军在暗中布置。此事不能声张,我要‘钓鱼’。”好像什麽都没看到一般。
章怀秋强自镇定地问:“钓谁?”
伊重人从袖袋里摸出一份密折丢出去,
章怀秋轻松接住,打开。看完之後,他蹙眉:“你要做饵?皇上知道吗?”
“他知道。所以我才来找你。有你在,才能确保万无一失。我明日辰时二刻出宫。”
一听皇上知道,
章怀秋也不反对了。以他对伊重人一贯的信任,他点头道:“我会在辰时之前做好安排。要全歼还是留活口?”
“你看著办。”
“明白了。”
伊重人缓步向後退,
在他退到阴暗中时,
他突然如鬼魅般出声:“怀秋,我雌伏在皇上身下实数无奈,你也知我有心无力。你不至於也有心无力吧?”他第一次在人前承认了他和霍峰的关系。
阮刑天的脸色大变。风吹过,
屋内已没了伊重人的气息。他大步走到阴暗处,发现有一扇小窗开著。阮刑天心惊伊重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