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小习惯。
而通过这些一言一行,她很容易就能判断出他不曾刻意去掩饰的心思。
事实上,就算是刻意掩饰了,她也能揣测一二。
这些日子的相处,她已经稍微了解了这个人了。
从他那一瞬间的失神里,她似乎看出了他在意的到底是什么。
【妹妹】。
这个简单的名词。
*
杀戮在很少的时候可以成为救赎与殉道。
但它并不是不可以。
毕竟当一个人以上帝视角去审视与打量这个世界的时候,对于理性与完美的神明来说而言,他是全知全能且无所不能的。
汉尼拔也亦然。
*
就算是发生了这样的大事,阿诺忒的晚餐依然没有被打扰。
她坐在凳子上,像个孩子一样晃荡着腿,女仆送上了她的晚餐,是一份鹅肝,配上了精致的红酒。
阿诺忒像是完全失去了方才见着那般恶心的尸体的记忆,甚至还津津有味的举起了叉子,她姿态优雅地切下一小块肉,叉子叉起,还没送到嘴里,她的动作突然顿住了。
那种感觉又来了。
恶心,反胃,从内而外的排斥感。
她只对一种东西产生过这么强烈的厌恶情绪,那就是人肉。
这份给她准备的晚饭其实是份人肉?
这可不是个好笑的笑话。
她迟滞的动作太明显,明显到一开始的注意力还不在她身上的莱科特也发现了。秉着绅士风度,他友好了问了怎么了。
阿诺忒放下了叉子叹了口气。
当真是不能让人好好吃饭了。
“我闻到了在您家中闻到的,相似的味道。”她抿唇笑了一下,“只是来源不同。但都令我感觉到了鲜血,犯罪,死亡与少女的滋味。”
“美味?”
“我不曾尝过,”阿诺忒耸耸肩,“但我的感觉没错过。艺术被模仿的感觉如何?”
说不定还会嚣张的用你的名号示威。
这是她没说完的后半句话,但她知道她不用说眼前的人也能明白。
“不太美妙。”他弯了唇角,脸上的笑容疏离又温和,“阿诺忒小姐想怎么做?”
“叫我阿诺忒就好。”女孩子托着下巴仿佛在思考人生大事,片刻后她轻笑了一声,看向眼前的人,“不是我想怎么做,是汉尼拔先生希望我怎么做才对。”
是这个人把她带到了新的世界。
虽然这也是她的自愿。
但总该负责的吧?
“这是阿诺忒的自由,我无权置喙。”
他浅声。
还没等她说出反驳的话,有个小警探推了门进来。
见她面前的饭菜并没有动过的痕迹,这才算是松了口气般的告诉他们,茵蒂身上被切除的肉找到了。
她们被混在了新的食材里。
假如不是它们被处理的太粗糙,被探员发现了点不对劲,她们也不会发现,那些血淋淋里,竟然是人类惨死的尸骨。
而更令他们有些头疼的就是,某个说自己饿了的女孩子的饭菜已经被送了过去。
如果自己吃了下去……
想象一下女孩惨死的模样,再幻想吃下去,他们就觉得恶心,更不用说成为当事人了。
------------
第80章
惯例的审讯自然是一无所获。
能得到什么呢?
现场有监控。
根据死亡时间判断, 现场的人都有充足的不在场证明。
而作为现场的目击者,又是维克家的友族的大小姐阿诺忒,她自然的被问了关于茵蒂的细节。
诸如茵蒂是个什么样的人, 诸如她有什么样的交际关系, 连最近身边有没有什么奇怪的现象这样的问题, 也响在了她的耳畔。
只是这样细节化的问题……他们知道她认识茵蒂?
她们的交易算的伤是私人,只在私下进行,按理说应当无人知晓,而阿诺忒基本不会主动违背誓言, 是以这些问题,只要不涉及到她们真正的从属的联系, 她都一一诚恳的答了。
甚至连她觉得现在的茵蒂不是真正的茵蒂的感觉, 也一并诚实交代了。
当然, 这话用的借口是她来过维克家许多次, 与茵蒂是关系一般的朋友, 但她见人很准, 对维克家这个合她口味的小姑娘印象很深,是以她生了怀疑,毕竟这么短的时间, 她应该不至于这么快变成另外一种性格。
听完她的汇报,杰克·克劳福德心里有点不舒服。
当然, 他保证只是一点点。
只是她太配合了。
给出的资料也太具体了。
根据这些东西,他们能够深究的内情几乎被摊开在了他们的眼前。
但是上一次的时候,她明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