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通广大的家伙有关系。另外,我们这船上可是有不少巴尔的摩的富豪,除非是极端仇富,否则为何要用这样麻烦的方式来杀人?所以这之中应该另有内情。”
阿诺忒慢慢说道,“而且,我很在意的一点是,为什么赫特尔要这样反复强调这是一个游戏,还弄出了玩家的制度?他想杀人根本不需要这么麻烦。当然,也有可能他是个杀人艺术家,就是喜欢这么麻烦的方式,那么方才的话当我没说。
如果他是个正常人,而且是想杀人,他完全可以不必要这么麻烦,毕竟他手里有木仓,而我耍了那么多次滑头,熟知规则的他肯定一眼就能看出来,但他却没有追究的意思。所以一开始我就坚信,每个所谓的游戏都是有漏洞的,而且这些漏洞,是特意留在这里的,给玩家们通向胜利的暗门。
另外,这艘赌博游轮的主办方是巴尔的摩的第一富豪,那家伙每次出行除了贴身保护的特种兵王级别的保镖,还有几乎一个加强连的武装(当然是夸张)。最重要的一点是,在登上游轮之前,我的人还汇报过在游轮附近某某处看到过他的身影。所以我不信他就这么轻易地就被干掉了。比起被威胁,我更相信他是被合作了,毕竟他是一个商人,而且十分惜命。如果有人抓到了他,并且晓之以财动之以木仓,他必然会屈服。”
她顿了顿,似乎是在组织语言,“而我们这些玩家,都不过是棋子,我偷听到过这种游戏的一些消息,它应该已经不是第一次进行了,举办方似乎是为了筛选出某种符合条件的人,所以才大肆做这样的事。而赫特尔看我眼神总让我觉得,我就是他们要找的人。”
汉尼拔轻笑了一声,“阿诺忒小姐很有自信。”
“我并不是在开玩笑,我确实这样感觉到了,所以我也想试试,我到底是不是目标。生命这种无趣味的东西,总归是要找点乐子的。”阿诺忒抓起了桌子上的匕首,尔后站起身,朝着汉尼拔一笑,“所以留在房间的这个名额,请交给我。”
“这可不符合绅士风度,阿诺忒小姐。”却是没拒绝。
“这是来自一个赌徒的请求,汉尼拔先生。就像您曾经说过的,我为这种来自选择的危机感到愉悦。您热爱杀人的艺术,而我喜欢这种与危险擦肩而过的刺激。这是一位女士的恳求,您不该拒绝我,这才是绅士风度。”
“好吧,您总是对的,阿诺忒小姐。那么,我期待您的选择结果。”
*
再度将塔里奥斯叫进来以后,阿诺忒还坦然地坐在原地。
她向塔里奥斯说明了情况以后,对方便平静地宣布了开始——而下一秒,凭借武力上的优势,阿诺忒第一个将匕首握在了手心。
她把玩着手里的锋利武器,以一种平静的眼光看着仍旧坐在原地的医生。
“您应该立刻出去,而不是看着我在这玩匕首。”片刻后她停了手上的动作,皱了皱眉这样说道。
“您似乎看破了我的想法,因此在第一时间将武器拿在了手中。”他并没有要暴起打斗的意思,甚至是满脸平静地陈述着,“太过直白的比斗方式导致了能够利用的优势太少,反而因为太简单的原因直面了失败。是我失策了。”
阿诺忒初时只不明所以,轻声道,“能让您失策是我的荣幸。”
事实上,她会想到在一开始的时候就拿着武器只是因为赌徒天生的谨慎,虽然赌徒享受于冒险,但并不是想死,所以即便是那些危险性很大的赌,她也依然会做最大的努力,把优势扩展到最大。
而这把匕首就是很好的增加战斗力的武器。
而按照她们方才的协议,他本该直接离开,但他并没有立刻站起,想来是在那一瞬间有了什么坏念头:比如杀了她,亦或是重伤她,让她无暇应对接下来发生的事。
单打独斗他的战斗力稍弱于阿诺忒,但如果有武器的存在,他有十足十的信心,可以把对方留在这里。
阿诺忒对汉尼拔的喜爱仿佛是一种天赋,也因此,只不过是他的一句自嘲,她就瞬间洞悉了他的想法。
接下来便没有什么糟心的事了,汉尼拔也出了房间,阿诺忒端详着手中的匕首,这是十分大路货的款式,根本看不出制作地。她估摸着这根本是路边
买的,连挑选都不曾有。
塔里奥斯在门口守着她,五分钟还没有到,所以他没有进来打扰她。
阿诺忒在原地静默地坐着,仿佛是在沉思,片刻后他站起身来,慢悠悠地走到门边然后拉开了门,不管是动作还是神情他看起来都是显而易见的漫不经心,而她抬头的下看到的就是两边持木仓的男人,还有正对着门口不远处的塔里奥斯。
“嘿,我说,”她朝着一看就是领头人的塔里奥斯喊了一声,不出意外的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但这在她的意料之内,是以她只是笑眯眯地接上了后半句,“我记得很清楚,赫特尔说过,不允许两个人走出来,那么,在汉尼拔先生走出去后,我可以选择跑出来或者跳出来么?这样就不是走了,也和限制条件不矛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