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只得、互相辜负。……你是快要做父亲的人了,我无论如何都不会跟你走。一世当遇一世人……你我三世情缘已了,就此别过。”
尤世淡感受到滴在她面颊上的泪珠,终于醒了过来。她伸手去摸尤道漓的脸,替她擦了擦满面泪痕。
秦畴夜终究独自踏上了回京之路,而谢瞻白则带着尤世淡去了崇吾山下,把掌门的位置让给了左寥夕。
一个月后,尤道漓回到杭州,向父母禀明了妹妹的情况。谢瞻白适时地传音过来,让二老听见尤世淡的声音,两位老人才放了心。
报完信的尤道漓,开始在家里的衣料铺中精心挑选,拣了最耐用的缎子,又跑去裁缝店做了衣裳,一件件收起来,扎成了一个结结实实大包袱,背在身上,好像蜗牛一般。
漆则阳随手拎起尤道漓的包袱,掂了掂,确实挺沉,不过那包袱的大小与他的个头一比照,就显得没有太夸张了。他问:“你这都是包了些什么东西?”
“最里面是锅碗瓢盆、钗环首饰,中间层是衣服,最外头是两床棉被!”她答得洋洋得意,好像对自己能扎出这么个圆滚滚的夹心糯米团感到十分骄傲。
漆则阳:“你背得动吗?”
尤道漓作惊讶状,问:“啊!你不帮我背啊?”
漆则阳无奈,笑着把东西扛在了自己肩上,说:“上一世也没见你对我这么不客气。”
尤道漓:“我这一世脸皮比较厚,你没发现吗?”
漆则阳看向尤道漓的眼神中简直有几分宠溺,他说:“这样好。”
两人行在出城的大路上,好像有聊不完的话。
“对了!”尤道漓往前跳了一步,拦在漆则阳面前,一边倒退着走一边说,“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你好像很早就想起了前世的事?”
漆则阳看她这神情动作越发像前世的江蓠,嘴角是止不住的笑意。他答道:“上一世的‘无阙’,是其母亲饮神兽之血而生。神血不入轮回,因而我只在往世洞口走了几遭,便都想起来了。”
尤道漓一拍脑门,恍然大悟道:“难怪难怪,上一世你还用自己的血救过我的命,所以这一世的我不待谢瞻白施法就都想了起来。还有啊,我经常觉得你很熟悉。”
漆则阳:“轮回转世,便是重新做人。记得太多,其实也没什么意义。不过你能放下陵越(秦畴夜),我倒有些意外。”
尤道漓:“唉,你都能放得下云漪(晏如寄),我又有什么好放不下陵越(秦畴夜)的?……说起这个,知恩图报的我,已经帮你查了许多书,找到了化解孤鸾之命的方法!想知道吗?”
漆则阳:“请说。”
尤道漓左手竖起一个手指,右手竖起两个手指,并在一起,道:“娶个有孩子的!就是奇数,不算成双成对了。”
“想法不错,可我上哪儿去找个有孩子的?”漆则阳瞄了一眼尤道漓的肚子,问,“你有吗?”
尤道漓立即摇手道:“没没没没!……哎找个有孩子的还不容易?你可以在娶她之前,把她从没孩子变成有孩子嘛,又不是一定要做别人的便宜爹。”
漆则阳:“这样……可以吗?”
尤道漓猛地点头:“可以可以可以。”
漆则阳:“这可是你说的。”
尤道漓:“我说就我说,只要你情我愿,有什么不可以?我不信堂堂昆仑掌门转世,还能去强抢良家妇女。”
漆则阳:“如果我真抢呢?”
尤道漓戏谑道:“不是吧?你要真那么急不可耐、走投无路,那你还是冲我来吧,以免人家说我教唆犯罪。反正我欠你这么多人情,正好还了。”
漆则阳的神情突然严肃起来,在御剑起飞之前,颇有些认真地对尤道漓说了句:“一言为定。”
两人历经千辛万苦,总算到了崇吾山脚。
崇吾山腹虽可遮风避雨,但尤道漓认为瑶泽之畔湿气太重,不宜居住,所以当务之急乃是盖个木屋。
以香楠为柱,松木为梁,屋顶盖上紫花藤,下设客厅、主卧、客卧、厨房与预留的小孩房间。漆则阳、谢瞻白与尤道漓三人花了七日盖楼,又做了两天的家具,再用一日布置,方大功告成。
尤世淡精神恢复得已与常人无异,面上也只有淡淡疤痕,还从谢瞻白那里学到了简单的道术。为了庆贺新居落成,她下厨做了几个菜,想好好招待姐姐和“姐夫”一番。
尤道漓拿筷子拨了拨盘子里的不知名怪肉,面露难色,对尤世淡说:“闻着是很香,看着也好看,就是不知这些世外的奇鸟怪兽,吃了会不会闹肚子。”
谢瞻白夹了一大筷到尤道漓碗里,说了句:“一定比你做的强。”
尤道漓缩了下脖子,摇摇头,心想没错,这才是她认识的谢瞻白。
“啊!好吃!”东西还没咽下去,尤道漓就忍不住惊呼道,“好吃好吃好吃!”
漆则阳倒不急着吃,他先举起酒杯,对谢瞻白夫妇道:“贤伉俪今生得以再续前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