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走廊上靠着墙,给先前给他发过短信的疑似是对方的号码发了信息,这个号码无法定位,没有绑定过任何身份信息,属于三无产品,余笙也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编辑好信息后按了发送键。
‘叮’得一声,手机提示发送成功。
余笙给那人发的信息是——你想要毁掉的人,是我。
肯定句,在魏思凝说出毁掉这两个字的时候,余笙就明白了。
从对方的犯罪手法上来看,这个人并非变态杀人狂,迄今为止这个人疑似杀了两个人,但却也没有证据证明,其余的十一具人头全部来自解剖楼的已故之人,触犯道德,触犯法律,但却并未证明他是个变态杀人狂,反而证明了这个人每抛出来的线索都不是单独独立存在。栾馨,第一个目击证人,似乎威胁到了罪犯,但仔细想,栾馨并没有看到罪犯真实的样貌,并且,从案发到现在,罪犯有多次可以杀掉栾馨的机会,但是他只是警告,而且这警告,是给余笙的。
所以“你想跟我比什么?告诉我栾馨的位置,我跟你比。”这是余笙给那人发的第二条信息。
这次,对方很快给了回复。
“躲开条子,按我说的做。”
余笙将手机揣进兜里,转身走出了市局大楼,在他踏出大门的瞬间,兜里的手机震动了。
“我突然不想玩儿了,再见。”
余笙捏着手机的手指青筋暴起,他强忍住把手机扔到对面那扇墙的冲动,压住所有的火气,把这个号码拉黑,又冷着脸,叫了辆车。
上车后他对司机说了一个地址,司机师傅眉头皱起,舌头舔了舔粗糙的嘴唇,他的手心渗出冷汗,捏着方向盘直打滑儿,伸手打了几次火儿没打着后,他转过头,声音打颤:“兄弟,您换脸车呗,我急着接女儿放学。”
余笙冷着脸,拉开车门下了车,此时此刻的余笙远远看着就会让人感觉到危险。
他站在市局门口,眼睁睁地看着七八辆车从他眼前疾驰而过,就像是全部选择性失明,没一辆停下,站在市局大楼门口台阶上有一会儿的陈辰在第九辆车从余笙身边疾驰而过后,走下了台阶离着还有几米远的距离时,他便开始喊:“你要去哪儿,他们都不拉你。”
“桐江南路。”余笙头也不回地答。
他们两个都是三天没睡觉的人,声音也都是沙哑的如同磨砂石,陈辰听到这名字又想到刚刚的情况,眉毛微不可查地飞快皱了下:“那儿的案子不是前年就破了么。”
“是破了,但大家都说谁去那儿谁倒霉,全市人烟最稀少的只有桐江南路。”余笙答。
“你怀疑栾馨在那儿?”陈辰询问这话的时候已经把自己停在门口备用的摩托车给插/上了钥匙,在超强噪音嗡嗡声中余笙摇了头:“不是,对方如果有这么傻,早就会露出马脚,何至于到现在。”
“那你是要?”陈辰把刚刚打火的摩托车给关了。
余笙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接着开口:“黑客三士听过么?”
“当然。”陈辰。
黑客三士市局里没人不知道,平日里干些游荡在违法边缘的事儿,抓抓不得,但也是很让市局的人揪心。
余笙感觉自己明显的更加不想说话,所以直接一句带过:“我朋友,我要过去找她,你要是感兴趣就一起,不感兴趣你就请回吧。”
“你找她,她能找到栾馨?”陈辰说完紧抿双唇。
“她可以找到你们找不到的信息。”余笙。
作者有话要说: 我家冰箱一直嗡嗡嗡响,刚刚还砰的一声响,好担心它会爆炸,如果明天我没更新,可能就是被炸死了。
☆、第十七章
陈辰愣了一下,捏住摩托车车把的手微微收紧,随机他的瞳孔猛然放大:“你们这是犯法!”
“是,所以把摩托车借我你回去。”余笙的声音十分平静。
“人但凡没被逼到绝路上任谁也不想万丈悬崖走钢丝,可是,什么叫绝路?工作八年,我见过太多上来就叫嚣着自己是无辜的人,上来就说是这个社会把他们逼上绝路,偷杀抢掠,哪样不能制止?你没钱,你去送外卖行不行,你去饭店端盘子行不行?你心里有疾病,你很别人,没钱看心理医生,直接打国家免费的心理疏导电话行不行。”陈辰根正苗红一席话说完,余笙非但没有任何反应,反而更面瘫了。
天渐深,夜风微凉,席卷而来。
被夜风吹醒的余笙慢慢说:“不太行,人能救,但是魔鬼不行。”
陈辰愣住,好半天没说出任何一句话来,半晌后,陈辰低头点火儿:“上来。”
余笙走到摩托车后座,长腿一迈,上去做好,接着双手反撑在车后座后面的防护铁栏上,仰面对着袭袭而来的夜风,夜风簌簌的声音在他耳边炸裂,余笙在想生与死的问题,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想到了蓝思坤面对死亡的态度,那是一种,无可奈何中掺杂着绝望,不久前的余笙心里对蓝思坤的意见不比栾馨少。
可是现在事情落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