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自以为解决了一个大问题,抬了抬下巴凶狠道:“还没完呢,你每月要送我一瓶皇家礼炮,我的脸就等同于五折VIP卡,节假日折扣照常!否则的话,我作为二股东,保留随时弹劾你的权利!”
“当然没问题,另外呢,我还可以对二股东你提供大保健全套服务,终身免费,无偿送货上门。”白坤慷慨激昂的说完,露出一脸贱兮兮的笑容,“二股东,是不是很心动?”
周泽延把手里的合同书呼了他一脸。
忙完这件事,他也没有再去学校,直接回了家。
昨晚一场大雨过去,今天天气晴好,空气清新无比,草地也被雨水冲刷后颜色格外的鲜亮。
周泽延却提不起精神来,他昨夜睡的很不踏实,一晚上醒了不知多少次,
奶妈带着宝宝在门前草地上晒太阳,周泽延过去和她打了个招呼,弯下腰逗宝宝。
还有两天宝宝就满月了,这个胖小子已经完全褪去了胎皮,彻底和周泽延第一眼看到时那个皱巴巴的丑模样说了再见。眉目当然还没长出分明的模样,可现在就连周泽延自己都能看出来,宝宝长得的确很像他。周泽延总觉得他长得慢,到现在也只会左右扭脑袋,小手小脚偶尔抬个一两下,就连露出笑容的次数都很少。
照这种成长速度,距离他盼望的“带儿子穿着亲子装去游乐场人山人海里他要让儿子骑在他脖子上两人艰难的在人群中前行历经千难万险终于买到了过山车的票”变成现实,似乎也太遥远了点。
略有惆怅的逗了会宝宝,周泽延回自己房间,一倒下沾着枕头立刻就睡了。
等他一觉醒来,天都黑了。他坐起来发了会怔,从窗户向外看了看,周任的车停在车库里。他这才去洗了脸换了衣服,神清气爽的下楼去战斗。
周任拿了本财经杂志在看,听到楼梯那边传来的声响,只是抬起头看了一眼。他刚才就听佣人说了二少爷一早回来在上面睡觉,因此并不意外。经过昨天的事情,他对于还能和儿子正常相处的信心,几乎不剩下多少。
周泽延走过去,大喇喇的坐在他对面,周任不动声色的把杂志向后翻了一页,心里却多少有些紧张。
周泽延恶声恶气道:“我决定了,我不去英国。”
周任也不抬头,木然答道:“不行。”
周泽延冷冷道:“这只是告知,不是来找你商量。”
周任道:“的确用不着商量,你必须去。”
周泽延死盯着他,问:“为什么你要赶走我?”
周任终于也看向他,脸上却还是看不出情绪,语气也平淡至极:“你想的太多了。”
周泽延冷笑一声,脱口道:“究竟是谁想的太多?你是因为害怕,所以才迫不及待要让我出国吧?”
周任捏着杂志的手指紧了紧,该来的还是来了。
“其实你有什么好怕的?该害怕的人明明是我。”周泽延嘲讽道:“伪装那么久,也不知道你累不累。”
周任面无表情的听着他说话,整个人都如堕冰窟一般,冰冷到麻木。
周泽延压低声音道:“我这样跟你说话,你不觉得很生气吗?我怎么记得从小到大,你对周泽延可是从不手软的。啊,我知道,你舍不得打我,对不对?”
他站起身,俯视着沉默的周任,冷笑两声说道:“我不但不会去英国,我还要每天都在你面前晃来晃去,希望这不会让你太困扰,爸、爸!”
最后这句充满了极深的恶意,周泽延自己都愣了一下,他纠结了几秒,重重的哼了一声,头也不回的上了楼。
周任把面前的杂志合上,觉得喉咙有点难耐的不舒服,他咳嗽了两声。
佣人过来道:“先生,二少爷说让把晚饭送到他房间去,那您现在开饭吗?”
周任道:“不用,我还不想吃。”
佣人惊讶道:“您嗓子怎么突然哑了?刚才还好好的呢……”
周任又咳嗽了几下,沙哑着声音道:“我没事,你忙去吧。”
二楼的房间里,周泽延坐在椅子上大喘气,刚才在周任面前用那种语气说那种话,居然还能活着回来,真不知道是该说他命大还是周泽续脸大。
可是这比起恶意扭曲周泽续的人生前途,显然更能打击到周任。这下肯定把周任气坏了,看他一句话都说不出的样子就知道,不过气成那样都舍不得动手,还真是感天动地。
打击报复成功的喜悦并没有如约而至,周任之所以会生气,更能说明他有多喜欢周泽续。
一想到这个,熊孩子周泽延又觉得真是太不爽了。
半夜里,沉睡的周宅被婴儿连续的啼哭声吵醒。
平日里,周家宝宝并不常哭,今天奶妈却怎么哄也停不下来。
周泽延房间离婴儿房很近,宝宝刚开始哭他就醒了,这时手忙脚乱的在帮忙,又是做鬼脸又是唱不成调的歌,可惜宝宝看都不看他。
周任披着衣服过来,奶妈忙解释道:“本来睡得好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