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顺便打发时间的,是卿黎。
卿黎看著谢锦台一副表面平静,实则魂不守舍的样子,就无奈地拍了拍谢锦台的肩膀:“你们就住在一起,你这一副几年不见的表情我真不知道该说什麽了──陷入爱情的人都是傻瓜?”
“我傻吗。”谢锦台不高兴地反问:“谁不知道谢爷智商180?”
“现在你智商就80吧,”卿黎讥笑道:“连个小学生都不如。做个SPA放松一下,夜晚还没开始呢。”
终於,谢锦台拗不过卿黎,最後趴上了会所的床。
完全独立的单间,在轻松舒缓的音乐声和淡淡的精油香气里,谢锦台等著服务生的到来,却没有用一分锺时间,就开始昏昏欲睡。
最近他真的忙得有些用力过猛,虽然没有向卿黎承认,但每天累得一躺上床就睡著了,也是他和杜淳错过的其中一个原因。
终於,房间的轻轻地被敲了两下後,被人从外推开。
那个人关上门,慢慢地走进来,在看到床上那一头熟悉的卷发,和那副修长劲瘦的腰身时,来者轻轻地叹了口一口气。
“果然是你。”
他慢慢地走过来,看著床上的人一动不动地躺著,呼吸均匀,气息安宁,知道他或是睡著了。
於是他拉过床角的床单,十分小心地搭在谢锦台光裸的背上。
“你这白痴,来这里干什麽。”
他拉出床下的凳子,坐在床边,看著谢锦台趴在床上安睡的样子,手终於轻轻地放在谢锦台耳边的头发上:“最近你是不是瘦了。”
(17鲜币)以爱易爱 53
53.
才多久没见面呢,来人轻轻锁著眉头,这麽十来天,谢锦台竟然变得憔悴。
谢锦台睡得那麽熟,婴儿似的安安静静,来人不忍叫醒他,只是在房间里坐了几分锺,沈默著不知想了些什麽,随後就站了起来,朝外走去。
门外原来还站著一个人,杜淳轻轻地从外关上门,对那名技师说道:“他睡著了,请您尽量不要弄醒他。”
“嗯,放心吧。”那个人点头示意,就悄然打开门走了进去。
杜淳原本是在楼下看到谢锦台,虽然是来不及看真切的匆匆一瞥,但他还是跟了上来,谁知道真的是谢锦台。
谢锦台不知这里是燕荣石的地盘?或者正是因为发现杜淳在这里所以才来的?
杜淳不确定,但他知道谢锦台最近工作忙,今天看到谢锦台一下瘦了的腰背,杜淳就知道对方最近过得一点都不闲适安逸。
以前谢锦台当牛郎的时候风流快活得很,哪里过过那麽劳累的生活。
杜淳并无意把谢锦台当成个孩子,自己给他承担所有的风雨,但谢锦台这麽明显的一瘦,还是让杜淳不能控制的觉得心疼。
毕竟谢锦台是他救回来的,在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他就发过誓,要好好地看守著谢锦台,要把那个人这麽多年来未曾得到过的,关於家和亲人的温暖给予对方。
而现在这个突然重逢的晚上,杜淳却知道很多东西都和开始已经不一样。
他和谢锦台的关系已经不可能再回到最初的互不顺眼,或是之後的普通朋友。
没有哪两个朋友,会在两次肉体关系之後还能骗对方和自己什麽都没发生过。
五楼是会所的最高层,现在还不到开场时间,侍应生正在做场前准备,偌大的大厅中央是舞台,杜淳走进去的时候他的舞蹈老师兼舞伴正坐在最中央的位置一个人喝著酒。
“确认了?是你朋友吗?”
“嗯。”杜淳在对方旁边坐下,也倒了一杯酒给自己。
对方看他沈默不语的样子,不禁笑问:“怎麽心事重重的,见个朋友而已。”
杜淳笑了笑没有回答,却转移了话题:“老师,今晚我想早点回去,後半场可以找个人顶替我吗?”
“都跟你说了不要叫老师,我明明比你年轻好不好!”被喊老师对方很不高兴,但还是挥了挥手:“有事就去做吧,有我在呢。”
杜淳笑意诚恳:“老师你真是好人。”
“再叫老师我翻脸了啊。”对方吼。
谢锦台一觉醒来,晃眼看到一个人坐在自己面前,对方正在玩自己的手机,见谢锦台睁开了眼睛,於是耸了耸肩:“已经九点过了。”
谢锦台整个人都一下清醒了,他翻身从床上起来,胡乱揉了两把脸:“怎麽不叫我。”
“让你多睡儿,既然醒了我们就上去吧。”
那人自然就是卿黎,卿黎和谢锦台在服务生的带领下进了电梯,谢锦台还有点头晕,他对著电梯镜子整了整自己的衣服,觉得自己仪容完美,潇洒风流,颇为自恋。
“我刚才做梦梦到杜淳了,真是奇怪。”
“什麽色情的梦。”
卿黎嘲笑地问道。
“这个你就猜错了,不是色情,是温馨的梦,但究竟梦到了什麽我完全不记得了。”谢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