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站起身,“我助理说您找我。不好意思,请问我们见过吗?”
女人看着她默了几秒,忽然说道:“你真漂亮。”
“啊?”韩斯瑾愣了一下,莫名其妙的脸就红了,“呃,谢谢……”
“不用谢,我说的是实话。”女人姿态自然地坐进办公桌对面的椅子里,跟她面对面。坐下后还抚了抚衣角。
韩斯瑾愣了片刻也只好坐下来。
女人笑了笑:“我们确实没见过。不过最近这几天我经常听我儿子提起你。”
“您儿子?”韩斯瑾一头雾水,“请问您儿子是……”
“顾浚络。”女人笑了笑,“我是他母亲,郑可荟。”
韩斯瑾彻底呆了。怪不得她觉得这女人面熟。
郑可荟笑意一直未减:“这几天我让这臭小子烦的睡觉耳边都是‘韩斯瑾’三个字。今天近看果然,怪不那小子失个恋又哭又闹的。”说着眨了眨眼,“是他的损失。”
韩斯瑾头一回哑口无言,顾浚络的母亲有种不按套路出牌的感觉。她甚至摸不清她来找她的目的,一时也就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只能干笑。
郑可荟见她表情有些僵硬连忙摆摆手:“你别紧张。我来找你没别的事儿,就是我儿子丢了,估计找你去了。想让你帮我看着点,有他消息联系我一下,我好把他领回家。”说着还把名片递了过来。
韩斯瑾连忙接过。小小的漆金的卡片上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让人暗暗心惊。任谁能想到面前这个姿态端庄还略有些风趣的美丽中年女人会是享誉全国的郑氏集团的总裁?
“您刚才说浚……顾浚络他……”
“噢,”郑可荟笑了笑,“没什么。你知道男人失恋嘛,时间越长越难受。前几天还只是在家不吃不喝玩绝食。后来还发着烧就没日没夜地喝酒。我好不容易劝他吃东西了,又开始泡浴缸里没日没夜地洗澡。这几天好点儿了又离家出走。”郑可荟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养这么儿子我要闹心死了,跟他一天操老了心了。今天早上照镜子发现白头发又多了。”说着还摸了摸自己梳得板板正正的头发。
韩斯瑾微讶,组织了半天语言:“您说他离家出走了?”
“嗯。”郑可荟点头,“麻烦你了啊。还得帮我找孩子。”
“没有。”韩斯瑾下意识摆手。后来又想自己脑子坏掉了吧客气什么?
见她略囧的表情郑可荟止不住笑了:“行了,不打扰你工作了小美女。有消息了记得给我打电话啊。”
郑可荟语毕便站起身,倒是雷厉风行。
韩斯瑾也连忙站起来,把她送到门口。
“哎呀你别送我了,快回去吧。”郑可荟在门口对她说。
“郑女士,我……”韩斯瑾面色纠结,郑可荟就这么含笑看着她,“他绝食酗酒我都理解,呃,洗澡是为什么?”
韩斯瑾问完就想咬舌头。在内心骂自己一百次:又好奇!又好奇!不长记性!
没想到郑可荟并没有正面回答她,只是意味深长地说了句:“这个要你自己问他了。”
郑可荟走了很久韩斯瑾还没回过神。难道真像她说的,顾浚络这段时间悄无声息的在家因为失恋作妖呢?
她摇了摇头,算了。说好老死不相往来,跟她没关系。
晚上下班后她总是有些心神不宁。这种感觉越靠近自己家越甚。她手里还提着在楼下买的外卖,走到房门前拿出钥匙插/进锁孔。
拧了一圈,门“咔哒”一声轻轻开了一个缝。她心跳如捶鼓,砰砰的。平时她出门前都会将门锁两圈的。门缝里面黯淡无光,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家里进贼了。
她屏住呼吸,悄声后退几步,空着的另一只手摸到自己的包,寻找里面的手机。
这时门里忽然冒出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她吓得心跳都要停掉了。然而越着急手机越是摸不到。她甚至想,她不会连警都来不及报就被发现吧?
吞了吞口水,她垫着穿着高跟鞋的脚又往后退了一步。眼看就要退到安全通道口了,那扇轻掩着的门忽然打开。韩斯瑾吓得心跳都停掉了。
就见里面冲出来一人,直直看向她,带着哭腔道:“你回来了?”
韩斯瑾感受着快要飞离天外的魂魄慢慢归体。她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容邋遢,衣着凌乱的顾浚络,骂了句脏话:“你他妈要吓死我啊!”
顾浚络嘟了嘟嘴,眼睛红了。
韩斯瑾把家里的灯都打开,从厨房拿了个碗把外卖放进去。顾浚络全程就跟个跟屁虫一样跟在她屁股后头。
韩斯瑾皱眉,身后跟着的东西她一度怀疑是酒成精了,看来顾浚络是没少喝。
她又去拿了双筷子,进了餐厅,把筷子塞到他手里,按坐在餐桌前:“吃吧。”
顾浚络听话地坐下,看着站在一边的人,眨巴着一双朦胧大眼:“那你吃什么?”
韩斯瑾闭眼,捏了捏太阳穴,反复告诉自己不要生气。
“你不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