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比什么都重要。”百里寒冰也望向了他:“我知道你是为了把我吓着,但不许你对如暄也那样满口胡言,不然的话……”
慕容舒意往后退了一步,示意他不要冲动行事。
“我自己的事已经足够麻烦,没有任何精力管你们的闲事了。”慕容舒意对他保证, “我绝不会多嘴和如暄说什么,不过……你知道是谁刺伤了他吗?”
“我会知道的。”
“这我相信,不过,从打我的主意到刺伤如暄……百里城主,你有没有觉得这件事处处透着蹊跷?”慕容舒意摸着下巴。
“还有一件事我怎么想都想不明白。这冰霜城虽不能说是龙潭虎穴,但总算是今世上最难闯进的地方之一,怎么会突然问好像变成了酒楼菜馆,谁都可以任意进出?,,”这些事我自然会一一彻查清楚。“百里寒冰哼了一声:”倒是安南王爷你怎么有空在这里闲话,看起来一点也不着急了,难道是已经问出了你那‘家眷’的下落吗?“
“我刚才是着急,因为我急着想知道那个可怜的人是谁。”慕容舒意把手拢在袖中,神情悠闲地说:“谁不好绑,偏偏绑了个混世魔王回去,那个人现在一定很不好过吧!”
百里寒冰当然听不懂:“你不是担心司徒朝晖,那刚才……”
“这你就不懂了!要是我刚才不装出被吓得魂飞魄散的模样,日后司徒朝晖计较起来,那我不是惨了?”慕容舒意拍了拍胸口给自己壮胆:“还好还好,本王很是聪明伶俐,这才没有露出马脚。”
“你和司徒朝晖……”百里寒冰话只说了一半,接着就摇了摇头:“算了,这和我也没什么相干。”
“你要问我和司徒朝晖是什么关系?嗯……简单来说,我和他什么都是,也什么都不是。”
像是在回答百里寒冰,但慕容舒意望着手中玉环说这些话的时候,更像是在自言自语:“我们把对方看得比什么都重,但也恨不得彼此从没有出生在这世上。
明明想要摆脱这种孽缘,到头来却还是挣不脱逃不了,好像是注定了要和那个人纠缠上一生。那种滋味,只有尝过才知其中甘苦……“百里寒冰目光一黯,若有所思。
“我不过随口说说,怎么倒是惹得城主烦恼起来了?”慕容舒意回头看到他神情凝重,不由失笑:“其实我早就已经认了命,我和他恐怕今生是没有什么善了,只能看下一辈子再怎么纠缠了!”
“既然今生有缘相遇,何必去盼望虚无缥缈的来世?”
慕容舒意轻笑了几声,然后对他说:“什么叫做真正的天意弄人,城主你一定是不明白的。”
“我的确不明白。”百里寒冰有些不悦:“你们年龄相当,又无家室,似乎能不顾一切,却又拘泥于世俗,这算是什么‘天意弄人’呢?”
如此严肃的气氛,如此沉重的话题,慕容舒意却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我好像说得不太清楚,让百里城主你有所误会了。,,慕容舒意一脸想笑又不好意思的表情,最后索性用袖子掩住了嘴,有些怪腔怪调地告诉他: ”就像本王方才在厅里说的,被绑者是本王家眷。但这‘家眷’之名,可不是在信口开河,因为我和司徒朝晖,不巧就是同父异母的血亲兄弟。“百里寒冰愣住了。
“我那刁钻古怪的哥哥,每回都恨不得把我吓死累死才肯甘休。”慕容舒意握紧了那枚玉环,笑得眼睛都弯了:“也不知道这次他是怎么想的,居然敢用这个来吓我……”
百里寒冰目送慕容舒意走远,本想去剑室安静地待上一会。
就像慕容舒意方才说的,今天发生的事情处处透着蹊跷,必然不是巧合,而且他心乱得厉害……要是好好地静一静想一想,或许……
可百里寒冰一步还没跨出去,就听到门口隐约一声呼痛,他的脸色马上变了,立刻转身冲进房里,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心乱什么蹊跷。
百里寒冰急切地进了房里,却在看清房里的状况之后,转瞬僵在原地。
黑暗对他而言不是什么大的阻碍,可和灯火堂皇时相比总会有所区别,就好象他知道如暄伤得很重,也失了不少的血,但在这样明亮的光线里看过去,他却发现床褥间殷红浸染的程度,远比自己以为的还要严重许多。
“这是怎么了?”。 百里寒冰觉得自己这样镇定,还能如此冷静地问话,简直有些不可思议:“我让你们进来包扎伤口,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如暄胸口的伤已经被包扎好了,可那群人不知为什么还七手八脚地压着他,任由一脸惨白的他兀自在床榻之上挣扎呼痛。
众人都回头看了过来,人人都是神情晦暗,就连白漪明的脸色也难看之极。
“你们怎么都不说话?”百里寒冰声音淡定,一如平日里的模样。
那些大夫互换了眼色,竟是没有人敢开口回话。
“城主!”白漪明走了过来,有些无措地说:“暄少爷他……他……他是……”
“我知道他伤势不轻,清洗上药也难免会痛。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