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梁煦护着,她还是被弄醒了,下意识地“嘶”了一口嘴边的口水。
吸到一半,才意识自己在梁煦的怀里。
额顶上方传来他的低笑声。
她连忙捂着嘴巴弹了起来,可是他胸前湿了一大片的痕迹正是她的犯罪现场。
她翻找自己的小包,“我找餐巾纸给你擦擦。”
梁煦却制止了她,“没事,它自然干了就好。”
“可是……”她仍红着脸犹豫。
梁煦很皮地刮了刮她的鼻子,“没事,这是爱的印记,我不忍心它太快消逝。”
蒋画画:“……”
她没想到最后会是在终点站下的车。
望着面前景区的路牌,她抽了抽嘴角,“不是吧,在这样一个天朗气清的日子里,你竟然要拉着你美丽动人的女朋友,爬蛇山?”
蛇山是松浦大学城附近的一个旅游景区,因其形状像一条蜿蜒的青蛇而得名,是很多老师同学出门踏青的首选。
但从这名字也可以看出,蜿蜒曲折而上,攀登起来会极其费时费力,是以蒋画画打算大学四年都不会踏足这个地方的。
“要不,嗯,我在山脚等你吧。”蒋画画已经开始搜寻哪里有阴凉的篷子可以躲避了。
“等会到山顶了,你一定不会后悔的。”他意味深长,说话间已经慢慢把她往山上带了。
蒋画画只能想着别的办法曲线救国,“那我等会要是累了,你能背我吗?”
“不可以哦。”他想也不想地回答。
“为什么,你好冷漠,小唐和月月还没有在一起,他都背过她啦。”蒋画画抗议。
“我老了,背不动你了。”
“你不是和小唐一般大吗?”
他很严肃地摇了摇头,“我比他大上两个月吧。”
“这是哪里老啦!为什么会背不动。”她撅着嘴巴。
“那就是你太重了。”
“那还是你老了吧。”
他无奈地笑了笑,“听话,你除了窝在寝室,都不怎么做运动,这怎么可以。”
“好吧。”她活动了一下身子,雄赳赳气昂昂地超过了他两步,“您老可快些吧,别到时候还不如我呢。”
十分钟后,蛇山总高度的二十分之一处,蒋画画在地上耍着赖皮,“我走不动了。”
梁煦看了看地图,“还早着啊。”
他眼珠子一转,“那这样吧,我们来做个游戏。”
蒋画画歪着脑袋问:“什么好玩的?”
他认真道:“你走到十分之一的时候呢,我就对着山谷说我喜欢你。”
“你走到八分之一的时候呢,我就给你牵一下,时长你来定。”
”你走到五分之一的时候呢,我就给你亲一口,哪儿都可以。“
“你走到二分一直的时候呢,我就给你抱,能赖在上直到山顶算你赢,怎么样?”
蒋画画郑重了思索了一会儿,“好像还行,成交。”
可是当她走了好久以后,她后悔地大叫,“等等,这买卖好像我亏了耶。”
……
真快到山顶的时候,她仍是自己颤巍巍爬上去的。
看着他也大汗淋漓的样子,她哪忍心让他抱呢。
梁煦冲她粲然一笑,“你别看我了,赶紧回头看你前面是什么东西。”
她闻言转过脑袋,发现山顶上是一家文艺的店,这样的店在大多的景区都有,里面卖着图章、明信片、纪念品之类的小玩意儿,令她惊讶的是,门口的邮筒上写着:
“慢时光邮局。”
她微微一怔,梁煦却已经拉着她走进了店里,“你先前不是说,希望我和你相互给五年后的对方写信吗?”
蒋画画嘴巴都合不拢了,“所以你就带我来了。”
梁煦从桌上拿起了两张信纸,递了一张给她,“来吧,尽情抒发你对我的爱吧。”
“死脸。”她睨了他一眼。
他还把自己的那张信纸藏在身后,“可不许偷看我写的啊。”
她觉得好笑,“谁要偷看你的。”背对着他,“你可不要偷看我的才是。”
蒋画画写东西的时候很认真,思考的时候,还会把笔头抵在下巴窝里。
梁煦看着看着,就挪不开眼了。
直到蒋画画坐得离他远了些,丢下一句,“写你自己的去。”他才把注意力放回自己的信纸上。
半个小时后,蒋画画才把信纸对折起来,塞到店家提供的信封里。
梁煦只有时间浅浅地扫上一眼,她写得很满。
她问:“我们相互写对方家里的地址吧,一定能够收得到的那种。”
于是二人交换了信封。
下山要比上山轻松许多,蒋画画显然很开心,还拉着梁煦拍了不少合照。
他老是笑她是僵尸脸,一到镜头前连笑都不会了,也不会什么特殊的手势,一个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