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了以后,她爬上了床,仍旧在思考着这件事。
脑海中忽然划过了什么,她连点开手机短信,到“已删除”这个位置,找到了白天被自己删掉了那条消息,按了“一键恢复”。
对着手机屏幕,发了很久的呆。
随后转到了微博私信。
#For S.E.W.A.
我知道妈妈为什么总是这样逼我,因为她认为,当初如果她若是能够经济独立了,在那场失败的婚姻里,或许能够更有些话语权,又或者不至于在爸爸和别的女人离开了以后,跌在地上那么久都爬不起来。
可是我不想活成妈妈那个样子。
五天后我决定去蓝色传媒面试看看,单纯为了自己,做到问心无愧。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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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鲷鱼烧叔叔”店内。
“啊—”烤炉前,忽然传出了陶枕月的低呼声。
正低头忙着和面的唐潜礼闻声,连忙围了过来,“没事吧?”握住了她的手,眼见着她右手食指上被烫红了一块。
她使劲地想要把手给抽开,“不用你管。”却怎么也扭不过他,他厉声道:“别闹。”
然后立马把她带到了水池边,打开水龙头,对着她的手淋了许久的凉水。
陶枕月见他表情有些不太好,用胳膊肘怼了他一下,嘟囔着:“切,是我受伤了,又不是你受伤了,脸这么臭给谁看啊。”
他猛地把她拽到身前,声音有些急,“我有没有和你说过?你就站在收银机前就行,你怎么听的?趁我不注意就往炉子前靠。”
她瘪着嘴巴,“我还不是怕你这锅鲷鱼烧糊了,想帮忙翻个面。现在不是没客人结账嘛,我不干点什么也不太好,毕竟我就是个服务员。”
他蹙眉,“从昨天到今天,你一整天说话都这么酸,你到底怎么了?”
她别过脑袋,也不回答,而是一个劲地,“哎哟,我的手指头好疼哦。”
唐潜礼担忧,“那怎么办,要不你今天回去休息,我不算你旷工。”
她瞪了他一眼,“不许赶我走。”
他拿她无法,只得转身到处翻箱倒柜,“我记得上次有烫伤膏来着。”可是找了许久都没找着。
再回过头事,发现陶枕月对着手指头苦着脸,“老板,它火辣辣的疼诶。”
唐潜礼靠了过来,捉着她的手指头,鼓着嘴巴吹气,问:“这样有没有好一些?”
却发现她痴痴呆呆地望着自己,他奇怪,“你不会是被烫傻了吧?”
她回过神来,红着脸大摇着头,“没好没好,还是钻心的疼,要多吹两口。”
唐潜礼仔细地对着她那根手指送着气,嘴里还不忘牢骚着:“不仅炉子不许靠近,刀也不许碰。”
陶枕月想了一会儿,“可是,你不在的时候,我只能自己做啊。”
他怔了一会儿,随即敲了一下她的脑袋,“那以后我不在的时候,你就乖乖把店守着等我回来,什么都别做。”
“那客人都跑啦。”
他吹了一口气,“跑就跑了呗,你伤着了我还要按工伤赔给你,还亏了呢。”
她又好气又好笑地点了点头。
“咳……”冷硬的咳嗽声,打断了二人的对话。
他们齐齐看了过去,皆是一滞,没想到舒翘会精心打扮地出现在这里,不过此时的脸垮得老长。
唐潜礼还没有动作,陶枕月却率先把手给抽了回来。
他看了陶枕月一眼,然后看向舒翘,“找我有事?”
舒翘先是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却见后者面上并没有多大触动,心中气不打一处来,但还是努力牵了牵嘴角:
“没什么事,我就是来买鲷鱼烧的。”
唐潜礼有些莫名,“还真是稀客了。”
舒翘对陶枕月微笑,“老口味。”陶枕月却是一脸懵,什么老口味,没这味道的鲷鱼烧啊。
唐潜礼在旁边解释道:“一个莲蓉蛋黄的,一个蜂蜜苹果的。”
舒翘挑眉:“还是你懂我。”
唐潜礼背一僵,当作没听到般。
陶枕月黑着脸,快速在屏幕上点下这两个种类,只盼快点送走她,“一共十五块,请问怎么支付?手机还是现金?”
唐潜礼说:“算了,不收你的钱,都是熟人。”
陶枕月觑了他一眼,这傻几把蛋。
“现金。”她从钱包里抽出了一张一百的,递给了她,“该付的一分都不能少。”
唐潜礼也不坚持。
趁着陶枕月点开收银柜找零的时候,舒翘和他闲聊着:“最近生意怎么样?”
他说:“还行吧。”
舒翘却一指正在那东拼西凑怎么也凑不出八十五元的陶枕月,“这就是你说的生意还行?”
唐潜礼有些奇怪,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