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说,你别一脸沮丧的表情啊,酒后**的又不是你。”戚昕然故作轻松地笑笑,给她碗里夹了块五花肉,“快吃饭吧,一会儿菜就凉了。”
温时看看她,总觉得昕然那副不在意的模样都是强装出来的,咬着筷子欲言又止。
“怎么,要我喂你吃?”戚昕然摆摆手,还有心情调侃她两句,“啧,爱吃不吃,等回家找你的沈先生喂去,姐姐我可伺候不起你。”
温时只抿唇笑了笑,却没心思想什么害羞不害羞的,斟酌片刻,咽下嘴里的饭后,又小心翼翼地开了口:“那白师兄呢?你对他还……”
“死心了。”斩钉截铁的三个字。
一鼓作气,毫不犹豫。
其实并不算突然了,早在无意间听到那通电话时,她就隐隐有些动摇,不是对这份感情,而是对自己能否继续坚持下去的动摇。如果说得不到白晨的回应是无望,那么现在,知道他是gay,甚至有过一段无法割舍的旧情后,于她而言……是绝望。
戚昕然没有逃避,对一个人的喜欢不可能说放下就放下的,她需要些时间去平复,去慢慢淡忘它。
至于昨晚发生的那些……
起先或许是药效所致,她记得是自己先主动的,魏南拒绝过,忍耐过,最后被她勾得失去理智,才狠狠地要了她。
可第一次是这样……后面的第二次、第三次呢?
是单纯为了发泄而放纵?抑或是,她心底里也有那么一点是愿意给他的?
……都无所谓吧。
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了,戚昕然不想深究这种无意义的问题,彼此都是成年人了,你情我愿,各取所需,没什么好辩解的。
以后,该怎么过的,照样得一个人好好过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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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闺蜜俩聊过了心事,另一边的当事人却是满心烦闷,起床不久就去机场赶下午的航班,飞行时间将近5小时,整个人完全不在工作状态内,要不是同组的沈煜凡帮他前后兜着,估计得把乘务长气得一脚踹下万米高空。
好不容易熬到飞机着陆,时间也不早了,乘务长匆忙开了个短会稍作总结后,大伙儿们就一起乘公车抵达了指定酒店,抓紧时间洗洗睡了。
……除了被某人从客房硬拉到酒吧陪喝闷酒的沈煜凡,以及,那个某人。
“哦,所以你就顺水推舟地把人给睡了?”
“咳……咳咳!咳……”魏南一口酒喝进去还没咽下,险些呛个半死,咳得像个肺痨似的,沈煜凡只好伸手给他拍了两下背,“你能……咳咳……能小点儿声吗?”
“干嘛,做都做了,还怕别人知道?”沈煜凡心想自己哪有多大声,明明就是他自己怂了,做贼心虚,“然后呢?有什么烦的?”
“哎,问题就是,她肯定不是真心要和我……那个啊。”魏南那张标志性的小白脸微微泛红,也不知是咳红的,还是喝酒给醉红的,“她喜欢的又不是我。”
“那又怎样。”沈煜凡闲闲地晃着杯里暗红色的酒液,慢条斯理道,“她不喜欢你也不是一两天的事了。”
“……”卧槽,有这么安慰人的吗?
“而且,”沈煜凡仰头喝了小口,打眼色让服务生过来加点儿酒,“既然她肯让你做了,就代表她知道你喜欢她,对你也多多少少有些好感。不然她认识的人那么多,怎么偏跟你搅合在一起?”
“……”什么搅合啊,他就这么招人嫌弃吗?
魏南幽怨地瞥了好友一眼,推了杯子,让服务生也往里头倒半杯酒:“好啊,就算你说的这些都成立,那接下来呢?她今天起来就直接走了,连句话都没留下,我真是……哎,搞不懂,完全搞不懂女人的心思。”
“魏南,有时我挺怀疑你是不是男的,这种事还要问。”
“……行了,有屁快放,老子没心情开玩笑。”
沈煜凡略一皱眉,但看了眼自家兄弟手里的第三杯酒,决定暂时不跟他计较:“你把人家睡了,那就得对她负责吧?”
“……嗯。”这是个死缠烂打的好借口,可魏南转念一想,又觉得风险颇高,“可万一她说不用我负责呢?”
对啊,以那个女人的性格,很有可能会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然后一笑置之,让他彻底沦为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甲。
“她不让你负责?”沈煜凡挑眉,意有所指地扫了他一眼,“那你就跟她哭,说这是你的第一次,让她对你负责吧。”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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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魏南感觉自家兄弟的指点听着不太靠谱,但好歹他也算是有成功案例(温时:???),于是死马当作活马医,勉强信他一回。
可惜等他回到G市之后,才放了一天假,上次替他代过班的同事正赶上急事,找他还人情来了,无奈,只得披装上阵,苦逼兮兮地出了趟国际航班,起码3天后才能回来。
沈煜凡没他惨,准时收工回家,还能吃上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