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困在自己和酒柜间的狭小空间内,神色冰如寒霜,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然他咬牙切齿的语气仍是泄露了几分:“白晨,你为了避开我,连半句真话都不肯说啊。”
他知道白晨爱看舞台剧,早早就派人预订了票,然后特地在他家楼下等,一直等到凌晨他值完夜班回来,想亲自把票给他。
结果呢?
白晨说那天要值班,没时间,而且舞台剧也早就不喜欢看了,让他别再自作主张做这种无聊的事情,浪费感情,毫无用处。
沈煜臣不信,准时准点赶到剧院,坐在二层的贵宾席上,只消一眼就认出了某个声称没空不会来看的人,怒火顿生,不知花了多大的力气才克制住想下去把他揪出去教训的冲动,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发了条信息给他,问他为什么。
白晨倒好,一看到短信,立刻就要起身离场,这回他再理智也无法克制了,气急攻心,在走道堵着人以后,不由分说便将他拉进了自己的休息室内,狠狠推到酒柜上。
毫不怜惜。
“呵。”白晨被柜门的把手硌得后腰生疼,却眉头都不皱一下,只是沉下脸,轻而又轻地冷笑道,“你这么死缠烂打,有意思吗?”
沈煜臣也扯了扯嘴角,苦涩而僵硬:“你以为我是对谁……都愿意这么死缠烂打?”
“无所谓。”白晨冷冷地看着他,“没人拿枪逼你做。”
沈煜臣被他无情的眼神刺痛了,疲惫地闭了闭眼,再开口,声音已然微哑:“白晨,我离不开你……跟我回去。”
“我以为,上次已经说得够清楚的了。”白晨淡淡地别开眼,目光却在略过门口时,微微一顿——
小戚?她怎么会在这儿?
上次一起去的宠物展,后来那通电话记录,再加上过去社员们总是起哄撮合……他并非真的迟钝,只是顾及她的面子,不想主动说破罢了。
那现在……
“白晨,看着我。”
下巴一痛,视线被强行转了回来,白晨终于忍不住皱眉,下意识扭动身体挣了挣:“放开我。”
“不放。”沈煜臣背对着门口,凭身高优势牢牢压制住他,按在柜门的手滑下来,一把扣住白晨的手反剪到身后,紧紧抵着他后腰,让人不由自主贴近自己,“你说,你要怎么才肯原谅我?”
白晨也不挣扎了,只是面无表情道:“我不会原……唔……”
不想听。
不想再听这个人一次又一次拒绝自己。
他受够了。
所以,别说了,什么都别说。
火热的唇舌紧紧堵住了白晨的嘴,微凉的薄唇一如记忆中的柔软,此刻却倔强地紧紧闭合,沈煜臣心里本就憋着火,哪里还容得了他如此抗拒自己,毫不留情地咬破他的唇,趁白晨吃痛时,强行撬开齿关深入内部。
沈煜臣吻得急切又热烈,仿佛久旱逢甘霖,吮得白晨舌根直发麻,体力上拗不过他,只觉得手腕都快被捏碎了,干脆破罐子破摔,也往他舌头上狠狠一咬,沈煜臣不肯松口,仍旧纠缠不放,他便再咬,让这个吻渐渐染上了血腥味。
要痛就一起痛,谁也别放过谁。
直到察觉门边的人影已然离开许久,白晨才趁着透口气的空隙,倾身将高大的男人一把撞开,目光扫过他被咬破冒血的唇,估计自己也不会好到哪里去,狠狠抹了把嘴:“……疯子。”
沈煜臣勾了勾唇角,却笑得无比难看。
“何必呢,放过我吧。”
白晨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走出了休息室,只留他独自站在冷清的白光之中,悲伤无处遁形。
让他放过白晨?
可……谁又能放过他呢。
沈煜臣自嘲地苦笑,随意擦了擦嘴角的血珠,扯下领带一手甩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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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情场失意的沈大少,此时此刻,情场颇为得意的沈二少正躺在浴缸里,享受着自家女朋友贴心的洗头服务。
……嗯,当然是穿着衣服洗的。
起因是两人遛完金毛回来后,在沙发上腻腻歪歪地看电视节目,沈煜凡因为今早回公司办点儿事,习惯性往头发上喷了定型发蜡,此时跟温时挨得近了,那硬硬的发梢老是刮蹭到她,像胡渣似的扎人,她边躲避边推着他起来,他倒好,故意抱着她不肯起来了,脸皮厚得不得了,还说她要是嫌不舒服,可以帮他洗个头。
温时嘴上嗔他好懒,不过闲着也是闲着,帮他洗洗也没什么,就拉着人进浴室去了。
正好她家卫浴的设计比较特殊,可以靠蹲厕来排水,就让沈煜凡躺在浴缸里,后颈垫着毛巾枕在浴缸边上,这样刚好能把头露在外边,用莲蓬头直接冲水就行,他靠得舒服,也不怕弄湿衣服。
“这样可以吗?”温时往他头上抹了洗发露,实话说,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帮别人洗头,她有点儿怕掌握不好力道,挠了几下就问他。
“嗯。”以前在金毛身体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