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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了？”陆兆曦啜一口香槟，温润的羊脂香气从嘴里散开。

    “嗯！”黎曼昱抓着他的衬衣领口向下拉，让他配合自己的身高把唇送到嘴边，再用轻轻舌头卷走残留的香槟，评价说：“嗯！Krug香槟真的从不让我失望！”

    “我也不会。”陆兆曦再饮一口香槟，并不满足于轻浅的唇舌相接，含住她的唇让舌尖嬉戏勾缠，带着她品味。

    “等等！”黎曼昱有正事要说，不想一夜都沉湎在情爱中。“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讲，我们先暂停暂停。”

    “......”

    陆兆曦早就习惯黎曼昱撩起兴致又泼他凉水的把戏。

    “说吧。”

    黎曼昱鼓足勇气才艰难地开口：“我，上次不是跟你说过吗？去帮Kevin录制真人秀，但是后来他们看到了我，又找到了我的微博，然后突然涨了几十万的粉丝。”

    “嗯。”陆兆曦点头，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然后？”

    “然后我觉得这是商机！我可以好好经营这个账号，录一些烹饪视频，然后开连锁餐厅出食谱，开Ferrari！”

    陆兆曦幽幽地说：“家里有Ferrari，你不用辛苦。”

    “不行！目的不是法拉利！我想利用这一点点知名度，为以后的事业铺路。”黎曼昱小声羞涩地说，她知道她面对的是这里首屈一指的商业精英，自己这一点鄙薄的想法也许根本不能入他的眼。“我也想要一些不依附于他人的成就。”

    陆兆曦放下香槟杯，用严肃的神情看着她，点头。“嗯。”

    “你不嘲笑我吗？陆老板？”她原本都做好被陆兆曦奚落的准备了。“你愿意我去吗？”

    “不，我尊重你的想法。”

    陆兆曦最开始恨不得把黎曼昱天天带在身边，时时刻刻与她痴缠，让她寸步不离地跟着自己。可是这样跟豢养一只宠物没什么区别，她是鲜活独立的人，不该是他闲来无事的消遣，就应该恣意张扬地生活。“我不能剥夺你自己的意志。”

    黎曼昱眨巴眨巴渴望鼓励的眼睛。“那你觉得我能做到吗？”

    “可以。”陆兆曦静默几秒，又说：“你开餐厅之前，我一直等着你来求我帮忙。”

    “我以为你笨手笨脚会弄得一团糟。”

    “但是你做到了，还给我很大的惊喜。”

    “这次你也可以。”

    他语速很慢，透着赞许的肯定。黎曼昱之前像一只鸵鸟，遇事就逃，连自己的真心都不敢面对，然而经过这段时间的磨砺后，她似乎才找到一点微弱却光亮的自信。

    黎曼昱觉得自己快要陷在他宠溺的目光里，拍拍潮红的脸颊，跟他分析：“我觉得这件事其实没有那么简单，我突然上热搜绝对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的。这个时代很难有人可以偶然成名，背后一定是有人在运作。”

    “你继续。”陆兆曦听她说得头头是道，饶有兴趣。

    黎曼昱言之凿凿地说：“我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突然因为一张脸就被铺天盖地地宣传报导？原本节目组说好用寥寥几个镜头带过做饭的过程，但最后节目播出的时候却给了我长时间的特写，后来突然节目组制片人的微博账号爆料我的微博，我就一下子上了热搜。我觉得他们从剪辑的时候就觉得我可以为节目带去话题度，有炒作的价值，所以才会刻意反复给我镜头。”

    “节目组肯定是想另辟蹊径，换着花样来炒作，我看好多营销号都同时间发出类似的微博，把我和真人秀绑定在一起，这就更印证了我的想法。”

    “所以我能突然能上热搜，也是节目组有意而为之。”

    “嗯，”陆兆曦点头，“你打算怎么办？”

    她娇笑着说：“事情已经发生啦，我躲也不是办法。他们为节目增加收视率，我也能从中增加自己的曝光度嘛~”

    “等等！”黎曼昱心里划过一个念头，又气馁地说：“好像归根究底都是因为我好看诶？所以到最后我还是靠得是这张脸吗？”

    “......”陆兆曦刚才还欣慰她终于找到自信，现在一下又被打回原形。“我问你，Kevin是因为什么让你去拍摄节目？”

    “我会做饭啊！”

    “对，这才是关键所在，这世界不缺美人，为什么唯独你能站在上面？”

    就像陆兆曦见惯风月，却只对现在的黎曼昱倾心。

    “为什么？”

    “因为你有过人之处。”陆兆曦毫不吝啬地赞美，“如果你觉得他们都因为你的脸喜欢你，那就用才华让他们折服。”

    “我试试吧。”黎曼昱忖度着下一步工作。

    “黎曼昱，”陆兆曦用低沉的嗓音唤她的名字，“你终于愿意给我分享你的真心所想，这很好。”

    他让黎曼昱一个人孤身闯荡，是让她找到自信，不再对他们的未来畏葸不前，让她毫无顾忌地身心交付。

    “嗯。”黎曼昱点头，她之前害怕被轻视，一直不肯敞开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