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年纪小,又懂事听话,但是从来没想过要和他发展成恋人。
毕竟…………人家是颗苗儿正红的嫩草。
春树越想越心烦,深吸口气,匆匆擦干净身上水珠,随意裹上浴衣,一边擦头发一边出了浴室。
正在此时,敲门声传来。
“谁啊?”
“春树姐。”
他低低的声音,小心翼翼。
春树拿着毛巾的手一顿,眼神警惕起来,“怎么了?”
“我能进去吗?”
“你、你要做什么?”
季青临靠着门,眼神朝厕所张望,好不容易才找了个空挡,如果不快点,春生肯定出来揍他。
季青临咬咬下唇,急声说:“春、春生拿刀去了!他、他说要砍死我!”
春树眼神带着怀疑,她可不知道春生是那么暴戾的人,不过想了想春生刚才的表现,心里又忐忑起来。
季青临说完那句话后,门口半天没有动静,春树眨眨眼,往门前走了几步,耳朵贴进门口,外面安静如鸡。
“天使儿?”
“……”
没音儿。
“菜鸡?”
“……”
依旧没音。
过了会儿,急切惊恐的声音隔着门传来。
“春、春生你冷静点 !”
“别、别对我动刀子。”
操?夏春生还真敢动刀子???
春树心里一惊讶,想也没想啪嗒声把门拉开,眼前黑影闪过,还没来得及反应,季青临就跻身而入,并且重新将门关好,反锁。这一系列动作被他的做的行云流水,春树看的目瞪口呆。
毛巾从手上掉在了地上,她无暇分神,呆呆抬头。
站在面前的少年削瘦却也修长高挑,他那如鸦羽般柔软的黑色头发贴在饱满的额头,浓眉下的双眸狭长而又深水,琥珀石一样的清澈眼眸直勾勾看着春树。
在不说话时,男生显得沉默又有压迫,眉眼里的气魄竟和季渊然有些许相似。
春树咕噜声吞咽口唾沫,不由自主往后退了退,小声说:“你骗人。”
“嗯。”季青临坦坦荡荡,“对不起,我不该骗人。”
春树眼角狠狠一抽,“这就、完了?”
季青临:“我妈说道歉就是好孩子。”
春树:“…………”
季青临眼珠子向下,看她一身打扮,又瞥见她湿漉漉往下坠着水珠子的头发,耳廓微红,咬唇游离开视线。
片刻。
春树听到青年腼腆的声音,“你、你穿浴衣真好看。”
春树:“……”
这他妈不就是一件普通的粉红色浴衣吗?
春树长舒口气,经这句话,她顿时意识到眼前这孩子还只是个未经人事的毛头小子,不会对她造成什么威胁。
想和,春树心里放松下去,坐到化妆桌前开始上妆。
“你找我到底什么事儿?”
季青临特别乖的拉了把椅子到春树面前,双腿并拢,双手平放在膝上,板着脸的样子一本正经,看着她的眼神却是忐忑与不安。
季青临手指慢慢攥紧成拳,紧张的内心再次让他的舌头打结。
“我、我家是开、开公司的。”
“????”
“有、有十几套房子。”
“????????”
“大、大概吧,家业都是。都是我叔叔再管,我也不是、不是很清楚。”
季青临眼巴巴看着春树,“不过、不过我以后会有自己的事业,我想、想开工作室。”
“………………”
“我想以结婚为前提……和你交往。”
说完,季青临眼眶红了。
春树眼角狠狠一抽,语气无力,“我要是说不,你是不是要哭?”
季青临低头揉揉眼,又重新抬起头,“我不哭。”
说完,绷紧下巴,眼圈比刚才还红了一圈。
春树忍不住有些想笑,又觉得他可爱极了,内心柔软成一团,伸手不由在他脸上捏了捏,说:“你看看你,和小孩子一样,要是我和你在一起,是不是都要听你的?”
他没说话。
“我要是不听你的,你是不是就要哭,就要闹?就要我顺着你。”
“你自己都不成熟,谈何结婚?”春树苦口婆心,“结婚是一辈子的事,不是小孩子过家家,也许你是喜欢我,但你能保证这种喜欢能持续一辈子吗?要是你的新鲜感过去呢?”
季青临脑袋重重低了下去。
他垂头丧气的模样像是可怜的小奶猫,委屈兮兮等着人给他舔舐伤口。
春树不准备安慰,她觉得自己的话不重。
对于感情,她向来理性,也向来知道自己要什么。
春树沉了下眼眸,“我之前找过一个男朋友,我们16岁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