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啊。”
这个……倒也是。
言航瞅瞅沙发上依旧搞不清楚状况的林六月,突然生出些欣慰,这个人只有他懂,挺好。
“行吧。”言航答应她,转头问邓敏清,“那你……”
“言总,我也算了吧。”后者急忙拒绝,又怕太决断还给找了个眼瞎的借口,“我等会还有些事儿,就不麻烦你了。”
他一边说,还一边往南嫣那边挪,担惊受怕的样子看得言航一阵牙疼。
“行行,你们都走都走。”言航伸手赶人。
“走就走。”他的态度一下惹火了南嫣,“我还不愿意在这儿多呆呢,跟谁愿意吃你们狗粮似得。”
言航呵呵。
南嫣和邓敏清一块走了,言航回屋里,林六月还坐沙发上,盯着几上的咖啡具发呆。
林六月的发呆很有意思,不同于一般人老僧入定般的沉稳。她却是被暂停了一般,脸上的表情,身上的衣物,和头顶的发丝都不曾有多余的动作,甚至连气息都不在运行。仿佛在她身上的时间已然消失,万物都不能干涉她,她也不存在与此时此刻。
这种感觉来的突然,让言航心慌起来。
他快步向前,猛地扑向了林六月。
哪知林六月突然一个回头,脸就和他来了个亲密接触,天时地劣人不和,她被撞倒在沙发上,鼻子眼睛差点移位,额头红了大半,再一看言航,也没好到哪儿去。
林六月搂着言航哀嚎:“你做什么?疼死了。”
真正疼得要死的言航一听她假模假式的干嚎,立马抬头往下移,一口叼住对方颈间的嫩肉,感受她突然绷紧的肌肉,心里方才生出一种生死同穴的感慨。
“六月,我爱你。”
“嗯。”林六月惯性点头,过几秒发现不对啊,这人刚刚说了什么。
“你刚说什么?”风太大了她没听清。
“没什么。”言航起身,伸手将她拉起来,发现拉不动,定睛一看,这丫头躺在沙发上,双手保持伸出的姿势,却一动不动盯着她,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嘿,还犟上了。
言航心里一乐,嘴上却偏偏不说,手里不住用力往上提,奈何一介凡人,根本憾不懂林六月。
最后一点力气后,林六月依然瞪着一双眼睛,言航就知道要完,这事儿不可能善终了,他松开手,拼了自己最后的倔强,拔腿向卧室奔去。
然而现实啪啪打脸,只顷刻间,背后一阵阴风袭来,一双冰冷的手臂缠上他的脖子,似水蛇般,从背后绕到了言航正面,双腿紧紧夹/住他的腰,倾身贴近。
言航下意识后退一步。
哪知林六月还不算完,竟然保持着这个姿势猛地一低头,给了他一个脆生生的头槌,言航眼前一花,脚底跟着一滑,竟然齐齐摔在地上。
纠正,是言航被林六月给摁在地上。
可以说是很没面子了。
但是言航顾不得面子了,他真的被摔得太狠,那一瞬间感觉脑浆都被摔出来了,跟着两眼一黑,疼得火气蹭一下冒起来,气急败坏地冲着林六月吼:“你TM是想摔死我啊!”
“放心。”可是林六月依旧没能接收他的愤怒,“你死了,我陪葬。”
“啊?”这下轮到言航懵逼。
“什么意思?”也轮到他追问。
林六月没有回答他,只是坐在他腰腹上,两旁的发丝悬在他的脸边,如同林六月的话,一下一下,不轻不重地挠着言航的心。
她在看言航。
那是一种怎么样的眼神?
很久之后,当言航再次见到才明白。
人言生不喜,死不悲,抛开这层本质,那些被时间遗忘的无处安放的一切感情,在魂归葬情树之前,都会想要得到绽放,不顾一切的开花结果,得以保留下来。因为不论多么浓烈的情,到最后,都只会化为那黑色树根下最微不足道的养份。
那是如同心死般的毁灭。
言航表达不出那种感情,只用他匮乏的语言来说的话,只有悲伤,无尽的悲伤。
“六……”
“生同床,死同穴,这是我们家的规矩。”林六月抚上言航的脸,“言航,你已经是我的了,就要遵守我们家的规矩,以后的日子里,我们要相互忠诚,爱护,理解,尊重,不能背叛,绝不背叛,死不背叛,不要留下我一个人,不要让我回到无根之处,一个人……”
后面的话言航听不清了,因为有滚烫的泪落在他眼角。
言航怔住。
林六月哭得不大,只掉两滴泪后,就没有任何伤心的痕迹,要不是她脸色一直不好,言航真要以为刚刚那人不是林六月了。
“六月。”
“嗯。”
“……没事。”言航小心翼翼放开她,见她站起后木愣愣地回房,还是忍不住喊她一句,“六月,你还记得言俏吗?”
他不知道自己是基于什么样的理由问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