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开口,对方道:“快走!”声音低沉暗哑。
来不及多想,乜野抱拳:“多谢!”
往前跑去,没跑多久便看一匹马,回头看了一眼那位蓝衣人,翻身上马。
*
南柒杳站在南晓晓的床边,身后站着桑扈和琉璃,桑扈警惕的盯着南柒杳。
南柒杳面目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看着南晓晓除了脸苍白,其余露出的肌肤紫红,心里得意至极。
明日南晓晓的身子就会开始腐烂,想想真觉得不错,以后就不会有人在乜野身边闲晃悠了,心下暗道:“乜野是我的,是我的!”
在接到南慕缜的圣旨前,南柒杳还有些惶恐不安,心底还有那么一丝愧疚!可在圣旨之后,那些情绪立马化为乌有。
她嫁给殷戈吾,那乜野呢?父皇要收回兵权,就会将南晓指给乜野,凭什么?凭什么这个傻子要得到她得不到的?她不允许!
“七公主,您让让,奴婢给十一公主擦药浴!”刘太医弄来的药水,每天定时给南晓晓擦,减缓毒发。
南柒杳不为所动,擦什么擦?都要死了,还擦什么?浪费!
“七公主,七公主……您……”
“瞎叫什么?本公主知道了!”南柒杳冷冽的低吼,吓得桑扈哆嗦一下,差点将手中的药盆洒出。
南柒杳阴冷的目光扫了眼桑扈手中的药盆,转身优雅的走了,暗道:‘明日再来!’
桑扈皱着眉,南柒杳的气势怎么有些不一样了?甩甩头,不做深想,忙去帮南晓晓擦身子。
*
乜野跌跌撞撞直接去了太医院,找到刘太医,将怀中保存完好的蛇胆交到他手上。
“快!解药!”
刘太医正在翻着医书,想着怎么延缓南晓晓的毒发,愣神间冰凉的瓶子塞进他的手里。
张着嘴,仰着头看向面前面目全非的人。身上的衣服破烂潮湿,头发有些散乱,脸上一道深深的血痕,看上去有些狰狞。
“你……你……乜……乜……小侯爷?”刘太医结巴了,不仔细看,真的认不出这人就是乜野。
“解药!快!”乜野才不跟他废话,催促刘太医配药。
“哦哦哦!”
忙不迭的点着头,刘太医手忙脚乱的收拾桌子,乜野身上的气势好吓人,救命!
听人来报乜野回来了,直朝太医院去。南远阳欣喜,忙扔掉手中的的折子,带着福寿匆匆赶来。
进门便看见一个衣衫褴褛,满脸污垢的人站在刘太医身后,紧紧的盯着刘太医的动作。
刘太医有些无奈,“侯爷,您先去洗洗,包扎伤口!小心感染!”
“嗯!”这是乜野第四次应声,却依旧纹丝不动。
“行燬,刘太医说的是,你还是先去洗洗吧!别到时候你再倒下!”说着话,脚下也没停,南远阳跨步上前打量乜野。
“见过……”
“免了,刘太医快给晓晓配药吧!”阻止了乜野和刘太医的行礼,南远阳再次看向乜野,“行燬,去洗洗,包扎伤口!”
“臣想看着解药出来,十一公主吃下去!”乜野的固执有时候很让人头疼。
南远阳拿他无法,对福寿吩咐道:“去叫宁太医进来,给侯爷清理伤口!”
太医院每个太医都有独立的隔间,刘太医是太医院的掌事,所以他的药房是一个房间。
“是!”
乜野想说不用,突然间脑袋眩晕,强忍着甩甩头。南远阳注意到了他的异样。
“行燬!怎么了?行燬!行燬!”
乜野晕倒前只听到南远阳的惊呼!
作者有话要说: 数据告诉我,我的文不合大家胃口!嘤嘤嘤!哭会儿先!
☆、公主天下第一聪明
坐在枇杷树的躺椅下,南晓晓听着桑扈说这几天发生的事。她醒来的第二天,就知道曰尧宫的人都换了,换成了白凝香的人。
她和桑扈也就稍稍放开了些,说话也不特意避开那些人。况且现在她们所说之事都是最近几天她昏迷发生的事,桑扈没有做任何评价,只是一板一眼的陈述事实,没什么别人不能听的。
南晓晓暗自沉思,白凝香的本事真大,才这么几天就变成了昭仪。南柒杳得了圣旨及笄之后嫁到北壤,北壤也会嫁一位公主过来,据说是嫁给二皇子冲喜。
南晓晓没见过二皇子,因他常常生病,鲜少出宫,就连好几次宴会,都没有他的身影。
还有乜野,他为了帮她找蛇胆,受了伤,回来昏倒在太医院。
“扈扈,我们去看看乜野吧!”南晓晓说道。
桑扈:“公主,没有皇上的御旨,不能随便出宫!”
南晓晓颦眉,乜野救了她,她去看看理所应当。
“扈扈,准备点礼品,我们去看乜野师傅!”
看着南晓晓笑得弯了眼,桑扈愣愣的点头。她发现自家公主醒来后,虽是憔悴消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