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前了,只好作罢。
医生替庄肴检查了身体,随后松了一口气说:“醒了就是好的,再过一会儿给他吃点儿东西,之后就只能慢慢养着了。”
“知道了,谢谢你啊医生。”花旗急忙道谢。
医生点着头,浅笑道:“既然你哥已经脱离了危险,你有时间就去楼下大厅把住院费缴一下吧。”
花旗刚要开口答应,却听到逄帅说:“这不是矿里的责任吗?怎么还让员工自己缴纳住院费?”
医生解释道:“话是这么说,可这次事故送来的人太多了,矿里来人和医院协商了,他们暂时只垫付抢救的费用,至于后面的费用还得你们自己想办法,到时候会一次性补偿给你们的。”
逄帅明了:“这还差不多。”
医生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医生走后,逄帅看了眼庄肴,似乎又睡着了:“花旗,你身上的钱够吗?”
花旗摇摇头:“我身上只有四千多,来的时候我妈给了三千一直没用,那一千多还是刚发不久的工资,不过呢……”花旗琢磨了一会儿,又道:“庄肴有个存折我知道放在哪儿,但是我不知道密码啊。”
“这还不好说,等他醒了问呗。”
花旗衡量一番后说:“还是算了,钱我想办法吧。”
“咋地?你还要自己替他掏腰包啊?”逄帅诧异道。
花旗用同样诧异的眼神儿看着他:“咋了?这不是挺正常的吗?”
“哪他吗的正常了,你说你和庄肴啥关系?一没有结婚证、二没有见过父母,你这样做是不是太傻逼了?”逄帅不是成心泼凉水的,但他真不过去心里那道坎儿,总觉着男的和男的没什么将来。
“你好像说的也在理。”花旗浅笑道:“不管那么多了,先垫上呗,而且我觉着,就算他以后要怎么着,我也相信他会把欠我的都还回来的。”
逄帅啧了一声:“我没话说了。”
花旗呲牙笑道:“那你在这儿帮我看着,我回去拿钱。”
逄帅无奈的叹了口气:“去吧,记得把我钱包也拿来,如果你那儿不够,哥可以帮你一把。”
花旗感激道:“谢了啊。”花旗转身欲走,却又停住了,回过身对逄帅说:“可别跟庄肴说我下井去找他了啊。”
逄帅一皱眉:“这也不说啊?那你图什么啊?”
花旗一眨眼:“这你就不懂了吧?”花旗赶忙凑到逄帅耳旁小声嘀咕着。
逄帅听的一愣愣的,不敢置信的看着花旗,咧嘴道:“我操,往后谁他吗的要是说你傻,我绝对跟揍那人两拳。”
花旗贱兮兮的挑着眉:“你知道就行了,别跟别人说啊,尤其是庄肴。”
逄帅下意识看了眼病床的庄肴,喟叹道:“我突然有点儿同情庄肴了,怎么就惹上你这么个变态了呢!”
花旗挥了挥手:“我走了啊,帮我看着。”
逄帅盯着花旗离去的背影,慢慢勾起了嘴角,谁料他刚一回头,一双黑漆漆的眸子盯着他,愣是把逄帅吓了一跳:“你大爷的,你没睡着啊?”
庄肴眨了眨眼睛。
逄帅坐在床沿儿上,说:“花旗回家拿钱去了。”
庄肴又眨了眨眼睛,接着动了动手臂,像似要抬起似得。
逄帅手疾眼快将他拦了下来,怒视道:“你干啥啊?”
庄肴眼神儿向下看着,逄帅会意道:“这玩应儿拿了应该没事儿吧?”逄帅犹豫了一会儿,正巧身边儿经过一位护士,急忙将她拦了下来,一番描述过后,护士这才将庄肴嘴上的氧气罩摘了下去。
氧气罩一摘,庄肴呼吸好像更加自由了,动了动嘴唇,艰难的说了一句话:“我存折的密码是521541。”
逄帅一愣:“你刚才装睡啊?”
庄肴微微一笑:“不这样咋知道你们说啥?”
逄帅嗤笑道:“咋地,你还以为我能把你媳妇儿给抢走喽?”逄帅扫了庄肴一眼就不再看他了,转而望着病房内忙乱的场景说:“放心吧,花旗对你这样,无论是谁都没人能抢的走,除非你自己不干人事儿。”
庄肴轻声道:“我知道,这次又欠他的了,而且是还不上的债。”
逄帅怔了怔,急忙转过头看着庄肴。
庄肴微微勾着嘴角:“他下去找我了吧?”
逄帅知晓庄肴把刚才的话都听进去了,也就没有任何遮掩道:“是呗,那祖宗执意要下去,我能有啥办法?”
“他……”庄肴抿了抿嘴:“他那手是在井下弄的吧?”
逄帅点头道:“对,一个五寸长的大钉子扎进去了。”
庄肴眨了眨眼睛,没再说话。
从这儿往后,逄帅便和庄肴没再交谈,一直到花旗回来,逄帅才从床上站起身,问道:“钱都缴了?”
花旗气喘吁吁道:“嗯,缴了三天的。”
这时,逄帅偷偷看了庄肴一眼,他已经闭上眼睛就跟睡着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