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狠狠瞪了花旗一眼:“你要去哪啊?远不远啊?”
“H市,不算远。”花旗穿戴整齐,顺手从柜子里扯过一个大背包,衣服裤子叠也不叠就往里塞,最后塞的圆鼓隆东的。
“你也不打算和你爸商量商量?”老太太反问道。
“不用商量,以前我找工作有听过你们的吗?反正我又不会干坏事,你就给我拿钱吧。”花旗拉上拉锁,放在脚边说:“妈,你还不了解我啊,我这人老实着呢,你就放心吧,等我挣了钱回来看你。”
老太太看着有点儿心疼,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后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吃过的饼干盒,是铁质的那种,掀开盖子,里面整整齐齐码放了好几沓钱,老太太从里面拿出一沓,仔细数了数说:“这都是你的工资,妈都给你存着呢。”
花旗看着盒子里的钱有点儿咋舌,他每月往家里交个一千两千的,总觉着没有多少,如今这么一看,还真有点儿吓人。
“存多少了?”
老太太抬头瞪了花旗一眼:“存多少你也不准花,妈得给你留着找媳妇呢。”说完,将数好的钱递了过来:“你要三千,妈多给你五百。”
花旗一咧嘴:“你也太抠门了,多给一千能咋地啊。”
“就这么多,爱要不要。”老太太把钱往旁边一扔,赶忙扣上饼干盒重新塞进了柜子里,又说:“啥时候走啊?”
花旗把钱塞进兜里:“马上就走。”
“这么急啊?你都这么长时间没回来了,也不在家陪陪我和你爸?”
花旗蹭的挺直了腰板,豪言道:“男儿志在四方,等我闯出名堂之后在回来孝敬你和我爸。”花旗言语铿锵有力,实际上心虚的要命,他这次离家,完全是因为爱情啊。
“哎呀……”老太太啧声连连,厌恶道:“你一天天就狗扯羊皮吧。”
花旗立正站好,嬉皮笑脸道:“你就放心吧,我自己会照顾自己的,走了啊。”花旗把背包往身上一背,出了门口回头看了眼老太太,笑道:“我走了啊。”
老太太眼泪汪汪道:“滚吧滚吧,你爸回来就得骂我。”
“没事儿,你就说是我执意要走的,你拦不住。”花旗呲牙傻笑着,一转身大步流星的往外走去。
小城的交通不算发达,要出城就只能坐火车,花旗在售票口买了一张通往H市的火车票,陆拾元整,要到晚上八点才出发,于是花旗就坐在候车室里面焦急的等待着。
这是花旗第二次离开小城,第一次是跟随庄肴去煤城。
头一回单独离开这座小城,花旗的心情十分忐忑,就在踏上列车的那一刹那,花旗竟有点不舍,站在门口呆呆的望着外面。
从小城到H市至少有七八个小时的路程,而花旗买的是当天的票,所以没有座位了,他只能在列车中间的位置站着,累的时候就坐在背包上歇一会儿,偶尔还会有人跑到这里来抽上一根烟,花旗就默默的看着他们,觉着无聊时,花旗竟也从背包里拿出那晚为庄肴买的那条黄鹤楼,抽上一根烟解解闷。
抵达H市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花旗出了火车站,站在站前广场上眺望,温暖的夜风从脸颊拂过,无形中安抚着花旗悸动紧张的心情。
花旗大口呵着气,随后在站前广场附近的一个电话亭里拨通了郭靖的电话。
电话接通,传来的竟然是郭靖打哈欠的声音:“谁啊,大半夜的不睡觉啊。”
“郭哥,是我,花旗。”
“花旗?”郭靖一怔:“这么晚打电话来有事儿啊?”
花旗嬉笑道:“郭哥,我现在在H市的火车站呢,你能来接我一下吗?”
“我操,你还真来了?”郭靖讶异无比。
“啊,我来了,你来接我吧,我在火车站这边的一个粥铺门口呢,叫啥来着……”花旗看了眼店铺的牌匾说:“叫喜来来。”
“操,等着。”说完,郭靖便挂了电话。
花旗付了电话费,扛着背包到了粥铺门口台阶上坐下,他回头看了眼粥铺,虽然已经是半夜了,但里面还有不少客人,花旗下意识摸了摸肚子,一晚上没吃东西还真有点儿饿了,但花旗没舍得花那份儿钱,就坐在门口那么干等着。
有那么半个小时,郭靖急匆匆的赶来了。
“郭哥,在这儿呢。”花旗急忙站起身,挥了挥手。
“操”郭靖走近时骂骂咧咧道:“你还真来了,难怪庄肴不让我告诉你呢。”
花旗怔了怔:“为啥不让你告诉我啊?”
郭靖翻了个白眼:“他说,如果告诉你了,你保准儿得找来,我就没信这个邪,结果你还真来了。”
花旗笑的天花乱坠:“我哥咋没来呢?”
郭靖无奈道:“他还没下班呢,我带你回去吧。”
花旗赶忙扛起背包就要跟郭靖走。
郭靖瞧了眼花旗身上的包,皱眉道:“你都带啥来的啊?搬家啊?”
“没啥,就是衣服。”花旗嬉皮笑脸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