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你闺女掏了大钱的份儿上,赶紧过去休息,明儿要早起,阿原跟医院的老专家都说好了,给咱走个后门,就不用那么辛苦排队。”
我转移了话题,苦口婆心地劝。我妈的思想层面有限制,你不可能用你现有的理论去说服她,而她就是那样一个人,有了比较和选择余地的时候,觉得阿麦比阿原好,没了选择余地的时候,各种夸奖阿原。觉得阿原已经是板上钉钉的女婿的时候,对他有了更高的期望,一旦这种期望没达到,便又心生不满。人的欲/望便是这样一层一层累加的,除了自己,谁也铲除不了这魔障。
我妈不甘心,走在去宾馆的路上,还跟我叨叨阿原,给他找茬儿。我真心受不了,大声道,“你们觉得阿原不好,这还不简单,那分手回头再找呗,好吧,我高不高兴已经不在这个范围了,你们高兴就好!”
“行了行了!我也就说说,你这么大年龄,瞎折腾啥!”我妈瞪我一眼。她其实也没底气,没有了原先生,她估计我再找不上比他更好的了。
我在宾馆又陪着我絮絮叨叨的妈和我沉默无比的爸待了一会儿,这才往回走,进了门,开始收拾家里的剩饭剩菜,整合好放回冰箱里,打扫了厨房,之后简单冲了个澡,开始睡觉。
这个晚上,我又睡的极不安稳,期间看了几次时间,一直过了十二点,才有了一丢丢迷糊的感觉,所以后来听见轻微的开门的声音,我就醒了。但是我躺着没动,我在思索,我要不要出来给阿原打个招呼。我听见细细碎碎的声音,然后感觉卧室的门慢慢被推开了,阿原的身上带着淡淡的薄荷味,他蹲在床边,替我掖了掖被角。然后把淡淡的,温柔的吻,印在我的额头上。
我特想说,装睡实在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粑粑麻麻来搅场子了。
☆、第三十九章(捉)
我还在纠结要不要突然醒来吓他一跳,结果人家亲完之后立马回书房睡觉去了,害的我又失眠大半天,第二天裹在被子里起不来。
阿原已经准备好早饭,还敲门叫我起床,一本正经地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你昨晚几点回来的?”我坐在餐桌前,一边哈欠连天,一边喝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问他。
“一点半。”他说,“昨晚本来正常下班,出现个比较棘手的病例,还好,手术很成功。”
阿原说这话的时候,满满都是成就感,不过他又说,“没见到叔叔阿姨,他们没不高兴吧?”
我可劲儿摇头,“怎么会呢?医生职责所在,救死扶伤是第一要事。”
“那就好。我今儿亲自赔罪。”阿原说。“吃完饭咱们一起走。先去接叔叔阿姨,我跟魏主任说好了,他是心脑血管这方面的权威。肯定能好,你别担心。”
我点点头,心道其实阿原也很权威啊,他完全可以给我爸看看的。
我爸妈见到阿原的表情比我想象的要柔和。看样子我妈的牢骚昨天夜里都发完了,现在有求于人家,又觉得阿原真是良婿。
我们跟着阿原去了医院。检查的结果和在县医院的一样,魏主任认为没有动手术的必要,说老爷子就是年纪大了,修身养性,注意饮食,做好防范措施,就不会有大问题。
我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了。
看完专家,我给我爸取过药,跟忙碌的阿原打声招呼,就先回家了。阿原本来计划说我们大家中午一起去外面吃饭,我妈还是没同意。她有很严重的强迫症,总觉得外面的饭不干净(或许特别高大上的地方可以另算),于是我们就先回清风里。
鉴于昨天晚上有剩菜,我和我妈只炒了四盘新的,旧的放锅里热了,仍然端出来。我们家有个很奇葩的习惯,新菜摆起来放在男人面前,旧菜热好了给女人吃。这其实是我妈从嫁给我爸那天开始,就继承了我奶奶所谓的贤惠美德,主动大包大揽剩菜剩饭,一代代地延续成了传统。
我小时候不觉得,大了看不惯,但除了给我妈分担之外,也改不了什么。恶习,真是恶习呀!
阿原中午回来的及时,大家围坐在一起,甚是热闹。我爸妈今天心情还不错,最主要的原因是我爸的身体可以康复。高兴之余,我妈接到我爸暗示的眼神,便开口问阿原,“小原,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呢?”
阿原非常主动地把昨晚的剩菜转到他眼前,闻言一愣,说,“阿姨,我和珊珊才刚开始,可能.....还得磨合一阵。”
我对阿原的表现相当认可,看来他确实依照我的计划,把我事先给他准备的台词温习了一遍。
“我和你叔上年纪了,没法理解你们这代人的想法,住都住在一起了,总得有个交代吧。”我妈笑着问。她的微笑目前保持得很好。
“阿姨说的是,那......完了我跟珊珊再商量商量。”
阿原看了我一眼,我看他有些动摇,心道他是不是觉得老太太不好招架,想打退堂鼓啊?
我有点担心,对着阿原目光如炬,示意他无论如何坚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