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为何要回去呢?”
“那里有我父母亲人,朋友,还有一些无法割舍的东西,我自小生长在那里,自然要回去!”
“这里也有你的父母亲人,也有你牵挂的东西,凭心而论,如今你回去了,你能放下吗?况且,万物有因才有果,必定是先有因,施主才会来到这里,何不顺其自然,了结了这个果呢?”和尚依旧慈眉善目,好似天下之大,那些牵挂亲情都如同无物一般。
郑韵心中酸涩,忍下去才道:“我不知道什么因果,我只知道我不想在这里,我想回去,大师您是出家人,自然已经将亲人牵挂放到一边,但我只是一介俗人,我也只想依从俗人的心愿,至于这里……我不过才来了一年,自然……自然是回去后就会忘了。”
“还请大师,指一条明路。”
郑韵说完,虔诚的双手合十拜了一拜。
“贫僧……无法指路。”
“怎么会!”郑韵猛然一惊,他知道她的来历,应当也知道……
“贫僧亦不是神人,只能尽量解了施主心中执念,这一年,施主其实并没有多想那过去之事了,不必执念了。”
……
郑韵失魂落魄的从里面出来,被带到朱翊钧面前的时候,还没回过神来,只眸光黯淡还闪烁着泪花。
朱翊钧皱眉,回过头去给张诚使了个眼色,张诚立刻安静的出去了,屋内就剩下两个人,郑韵眼中的泪忍不住吧嗒掉了下来,朱翊钧无奈道:“问清楚了就是,何必哭呢?”
郑韵突然听见这么无奈却又好似能够无限的包容她的语气,忍不住一下扑到他怀里,哽咽道:“我回不去了……”
朱翊钧神色一顿,见郑韵明显没有反应过来,似是没有听见这句话一半,将她揽入怀中,轻声安慰:“好了,好了,没事了,你若是还哭,就该被笑话了。”
郑韵吸了吸鼻子,谁爱笑话谁笑话去,伤心还不让人哭吗!
但此时也算是清醒了一些,想到自己刚刚脱口而出的那句话,心底有些不安,但见朱翊钧什么都没有说,一颗心又慢慢的放了回去,或许她说的迷糊,他根本就没有听清楚呢。
今日之事,若说他半点想法都没有,那肯定是假的,但他不问她也不想说,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躲在他怀里悄悄的抹了抹眼泪,郑韵这才抬起头,眼眶红红的看着朱翊钧:“我们回去吧。”
“……好。”
回宫之后,朱翊钧便就在钟粹宫陪着她。
次日,张诚低调的将一个和尚带进了乾清宫,一个时辰后,又把人送了出去。
晚上朱翊钧过去时,就见郑韵面前摆了两壶酒,而她则是捏着酒杯一杯一杯的往嘴里灌,流云伴月在旁边怎么劝也劝不住,见朱翊进来更是吓了一跳。
朱翊钧看着这一幕,黑着脸问:“喝了多少?”
“一……一壶。”流云颤抖着道,伴月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那桌上的两个酒壶,其中一个已经是空了的,另一个也快差不多了,郑韵酒量本就不好,此时更是醉的什么都不知道,听见声响回过头来就看见朱翊钧站在那里,眯了眯眼,突然笑了。
“这位帅哥,你长得不错啊。”
说着就站起来,跌跌撞撞的往他身上扑过来,朱翊钧面色黑沉的把人接住,冷声道:“都出去!”
流云看着郑韵现在的样子,犹豫了一下才出去,宫内其余的人早就畏惧与这股气势,匆匆的出去了。
郑韵对这一切全无所觉,笑眯眯的扒着朱翊钧的手臂,仰着头傻兮兮的笑:“我知道……我知道你是皇上,你是那个!那个挂在墙上的胖子!”
后面一句话说的特别大声,流云刚退出去,就听见这么一句话,顿时吓得脚下一个踉跄,面色煞白,匆匆的往里面看了一眼。
看不见皇上的神色,只看见自家娘娘整个人都挂在皇上身上,不知道说了什么,突然又嘤嘤的哭了起来。
流云快步退出去,没见皇上生怒,这才松了一口气。
屋内,郑韵扁着嘴,不满的被朱翊钧压制在塌上,整个人都动弹不得,看着上方神色黑沉的人,委屈道:“你欺负我!。”
“欺负你?”
朱翊钧急怒反笑。
这世上谁还敢当着他的面说他是挂在墙上的胖子!这女人实在是……
偏偏他居然还没有生气,若是别人说了这话,现在早就被拖出去了,自然别人也不敢,就只有她!
郑韵却又突然缠了上来:“皇上……我知道你是皇上,你一定要对我好,我,我回不去了,你要是对我不好,我就会饿死的……会被人欺负。”
郑韵迷迷糊糊的凑上去,说完这句话,没等朱翊钧见反应,就一口咬上他的唇角,嘟囔道:“我乖乖听话。”
朱翊钧好笑,分明是最能闹的人,却非要说自己会乖乖听话,这话若是放在刚进宫那会儿,他或许还会信。
郑韵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