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他倒要看看沐毅琛怎么和他解释!
「挽秋,朕对堂哥只是兄弟之谊,并不是像喜欢你那样的情感,你要明白,朕的心中始终只有你一个。」叹了一口气,沐毅琛将经过缓缓道来。
从儿时讲起,一直到堂哥战死沙场,这一说便是半个多时辰。
但听完之后,风挽秋似乎并不为所动。
「你要我如何信你?太子的事,堂哥的事,你都不曾主动向我提起,等我发现了,你才向我解释,难保今后,你不会还有事瞒着我。」虽然知道了前因后果,但他不愿轻易原谅沐毅琛。
他怕,怕太容易原谅这人,会让他得寸进尺,这一次他原谅了他,万一以后还有第二、第三次呢?他们都是男人,都有自己的坚持和不能妥协的事情,这便是其一。
他必须让沐毅琛知道,虽然他是皇帝,但在爱情上,他不能独断专行,认为自己就该原谅他。
「没有了,再没有下一次了,朕保证以后什么都不会瞒你。」沐毅琛说得真诚,只差没有对天发誓。
「你别说了,我得再想想。」用力的推开沐毅琛,他转身走得决绝。
「挽秋……」望着他无情离去的背影,沐毅琛跨出的步伐停了下来,沮丧不已。
接下来几日,沐毅琛就留在风家,似乎是打定了主意要等风挽秋原谅他。
虽然沐毅琛不在朝堂之上,但国事也不能荒废,几日都有从京裡快马加鞭送来的摺子,等他批阅完了,再送回宫中,有需要面禀的,就让大臣在镇上的客栈等着,沐毅琛见完了再回去。
一、两日还好,但转眼七、八日过去了,不仅风家两老,连四周的街坊邻居都起疑了。
再怎么说,皇帝离京是大事,更何况这次沐毅琛是微服出来,身边只带了两、三个大内侍卫,万一出了什么事,可是会动摇国本。
「哥,皇上这样子一直住在这裡,也不是个办法啊。」风宛儿知道其中利害,便找兄长商量。毕竟解铃还需繫铃人。
「他是皇上,我又赶不走他,能有什么办法。」撇了撇嘴角,他不想理会。
其实,沐毅琛在坚持什么,他当然知道,只要他鬆口,什么事都解决了。
可是他的心裡还是很不安,他不知道能相信沐毅琛到什么程度,而且,他也要好好思考一下他们的未来。
这也是他一直介怀的事。他不是鸟儿,可以让人养在笼中赏玩,他需要自由、要尊严,这一些,沐毅琛在给他爱情的同时,能给他吗?
「哥,你是真的想赶皇上走呢,还是想考验他一下?」盯着兄长看,风宛儿眨了眨双眸,似乎看出了什么。
风挽秋瞥了她一眼,知道自己怎么也瞒不过这个聪明的妹妹,便一五一十地向她吐露了心声。
听完这一切,风宛儿沉吟一会,而后露出了笑容,「哥,就算你想再多,不告诉对方又有什么用?这毕竟是两个人的事,要愁,也得和皇上说清楚了再愁。」
其实她看得一清二楚,皇上爱着哥哥极深,他有什么要求都会依着他。相信皇上也知道,哥哥是雄鹰,不是养在笼子裡的鹦鹉,硬是要折了他的翅膀,鹰失去了高飞的能力,最后只会抑鬱而终。
皇上爱着的,也就是这样飞扬洒脱的哥哥,只要好好说,一定能想出个两全其美的办法的。
「也好,就照妳说的办吧。」风挽秋想了想,终究还是答应了。
隔日,想了一夜的风挽秋推开隔壁的房门,只见桌上堆了小山一般高的奏摺,将沐毅琛的身影挡住大半,不禁心头一揪。
他才来没多久,人都瘦了一圈,不知道是因为国事繁忙,还是因为自己……
「挽秋,你来了。」听见开门声,抬头见到是他,沐毅琛两眼放光,抛下奏摺,快步上前握住他的手。
「你好像很忙。」
「不忙,和你一比,这些事都不忙。」沐毅琛笑容满面,但掩不住脸上的疲惫之色。
「不忙就好,我想和你谈谈。」望着这样的他,风挽秋实在板不起脸孔。
拉着他坐到椅子上,他直直看着眼前的少年天子,见他眼中神色热切,不禁心中一动。
宛儿说的对,他们是该好好把这些事说清楚,不然迟早有一天会成为两人之间的冲突。
「我想清楚了,不和你计较过去的事。」他轻声说。
「真的!」不敢相信的望着他,沐毅琛笑着就要去拉他的手。
「但我还有其他事要跟你说。」将手抽了回来,风挽秋严肃的模样让沐毅琛也跟着正经起来。
「你知道我从小跟着师父在山上习武,之后几年浪迹江湖,自由自在惯了……你说的事,我信你,也相信你对我是真心实意……」说到这裡,风挽秋低下头,脸也稍稍红了,「其实我……我也是真喜欢你的。」
「挽秋……」终于听到他的心意,沐毅琛又去拉他的手,紧紧握在手心裡,「朕知道你的心思,你放心,朕定会一辈子爱惜你。」
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