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不愿移眼。
往日的时光翻滚出脑海,东方皓月感觉自己的心又跳动了起来。他想起了幼时初遇,他以为自己就要丧命时, 她从天而降,明明小小的一只,却像一个英雄一般救了他,还说以后都罩着他,教他武功,她也真的做到了。
东方皓月想从她眼里看出她是否有过得不好,或者她身旁的那人对她不好。可他失望了,除了眼中隐隐着急,她就是一个陷入爱恋的小姑娘一般,脸上透着幸福的光。
萧庭月见传说中的情敌看自家夫人看得目不转睛,眼中的深情不要钱一般倾泻而出,害怕别人不知道一般。更重要的是,他还在旁边,自家夫人就毫无所觉地与野男人对视,孰不可忍!
他目光微眯,眼底闪过不悦,放在她腰间的大手微一用力,毫无准备的夏雨心一个不稳撞进了他的怀中,结束了“深情胶着”的凝视。
夏雨心回过神,转头看着他写满“我很不高兴”的侧颜,抬起手肘给了他一下。而对方却没理她,继她之后改由他与对方“深情遥望”。
两人亲昵的动作让东方皓月的目光从夏雨心移到了她旁边的人身上,柔情瞬间一收,锐利的目光打量着无数次想杀之灭之的男人。
两个同样优秀的男人均沉着脸,空气仿佛都胶着了一般,云安发誓,他真的感觉到了杀气腾腾。
萧庭月成亲的时候,云安是见过他的,当时匆匆一瞥,只觉得不像个商人。自家主子经过这两年多的锻造,身上的气势已练至炉火纯青,而对方一个低贱商人,竟丝毫不显弱势,甚至还隐隐有盖过自家主子的势头。
这个萧庭月,绝不简单。
夏雨心睁大眼看看这个,再望望那个,然后伸出手指悄悄戳了戳萧庭月的腰。对方毕竟是皇上,你就算不像常人对皇上那么毕恭毕敬,至少也给别人一点面子嘛。
萧庭月回头看向她,眼中寒意一收,瞬间如春风拂面般轻柔。
“夫人,为夫在这里,何事?”声音也柔得能掐出水来。
他不同寻常的行为让夏雨心打了个哆嗦,对他的幼稚翻了个白眼。
她回头看向东方皓月,心中叹了口气,犹豫了一下,终究没有跪下去,只弯腰行了个礼。
“罪臣之女夏雨心,参见皇上。”
恭敬的态度,再加上“罪臣”二字,让东方皓月尝到了心里刺痛的滋味。
他们曾不分你我,她是他想一辈子捧在手心里的人,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们竟会疏远至此。“免礼”二字卡在喉间,怎么都说不出口。
他的挣扎落入萧庭月眼中,方才还阴郁的心情一下子豁然开朗,嘴角绷不住地勾起。至于给皇上行礼?平白低了一等的事儿,对方还是情敌,精明的萧家主怎么可能做。
他双手环住夏雨心的腰,亲密无间地拥住她,将她扶起,大手覆在她小腹上:“夫人,你有孕在身,这样辛苦的动作可不许再做了,伤着孩子怎么办。”
萧家主用一个动作,一句话霸气无匹地宣誓了自己的所有权。
夏雨心回头瞪了他一眼,给了他一个“适可而止”的眼神,他不知道她爹还在别人手里吗!
目的已经达到的萧庭月像偷吃了蜜一般,虽然夏廉的事情他早有准备,可还是乖乖地收回了手,站到一边。
东方皓月听到“有孕在身”四个字时,惊得呆立当场,直直看着她平坦的小腹。
心中骤痛,他以为……原来,他早就已经没有机会了。眼中闪过难以置信,不甘,愤怒,剧烈的痛意和绝望让他从见到她的剧烈波动中慢慢平静下来,恢复了往日帝王冰冷的气息。
声音却透着温柔:“心儿,好久不见,你我何至于如此陌生多礼,我还是习惯你叫我皓月哥哥。”
说完,如愿看到萧庭月黑了脸,东方皓月难得有些得意。
夏雨心微微一笑:“君臣有别,礼不可废。”
她笑得温婉,不近不远的距离感,却不是他想要的。
他身后的云安看着自家家主负在身后的手紧握成拳微微颤抖,心中默默叹息。
东方皓月:“今日的事情,是你在帮我对吧?”
见她没有回答算是默认,他不知道该高兴还是不高兴,她就像他的守护人幸运星一般,从他们认识开始,她救了他无数次,帮了他无数次。就如今天,他知道她才回帝都几日,就又一次替他解决了一个极大的麻烦。
“只是刚好遇到,顺便罢了。”
她看着他,极为认真地说出了此行的目的:“皇上,我想见我爹。”
她没有哭诉她爹是冤枉的,让他放了她爹这样的话,他们心里都明白,有些事情一旦说开,便不能回头。
东方皓月叹息:“若非你爹出事,你是不是打算一辈子也不见我?”
没等她回答,像似乎并不想听到答案一般,他紧接着说道:“如此严重的事情,你却说只是顺便,心儿,你可知道这是多么大的功劳?”
夏雨心:“既然这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