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鲜红的血,那毫无反抗之力的样子,突然产生了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最后,我没有把她带离那个工厂,而是拖着她往工厂的更深处去了。”
那个女孩——清乃,成为了唤醒恶魔的祭品。
在原来的历史里,被解救时的她就和现在一样吧,感激得无以复加,以为自己解脱了,却没有想到自己只是落入了更可怕的恶魔的手中。
然后,被唤醒的恶魔在其一生中,会不断地行凶,直到他遇到了他的最后一个受害者……她的良平君。
雨穗在清乃身边那么久,一直在等待的就是今天,就是他。
她寻找和计算了很多次,试图改变良平的结局,终结一切的起源,可全都失败,最后才找到这个最关键的节点、发现这个唯一能改变一切的办法——只要这个人死了,那么一切就可以结束了。
躺在地上无力动弹的清乃瞪大眼,傻了似的看着这一幕。
“啊……”男子哀嚎着,见她随手捡起了一截铁棒,朝他走了过来,“为、为什么……”他惊恐得爬了几步,遭受到一次重击的脑袋却让他爬不起来。
然而雨穗并不跟他多说废话,猛地就举高了手上的铁棒朝着他砸下去,却不想那人虽然表面惊恐无力得不行,突然间抓了一把地上的沙尘朝着雨穗的面孔撒了过去。
灰尘进入了眼中,眼睛瞬间无法睁开,动作也因此停住了。
男子立刻忍着晕眩,连滚带爬跌跌撞撞摇摇晃晃费劲地往外跑。
有一种眼睛要被砂砾戳瞎了的感觉,生理性盐水瞬间从泪腺里冒了出来,雨穗能感觉到眼球已经通红,眼球上的疼痛和痒意让人难以忍受,可是即便如此,也不能阻止她的行动。随手用衣袖擦了两下,她无视眼睛上的疼痛,执着地追了过去。
“不要……不要……不要啊……”男子一边跑一边爬还一边摔,怎么跑得过雨穗稳稳的两条腿,看到那个浑身湿漉漉两只眼睛通红,却依然朝他追来的女孩,男子只觉得恐怖万分,眼泪都滚了出来,一边更快地朝着工厂大门跑去,一边颤抖着企图发出大声的喊叫,可他发不出。
眼见着工厂大门就在眼前,仅仅一步之遥了,他却一个不稳,摔倒了。
完了,那一瞬间,他满心绝望。
却在摔倒的瞬间,被一只手扶住了。他抬头,绝望惊恐的眼中爆发出强烈的希望。
雨穗的脚步猛地停住。
良平浑身湿透地站在工厂门口,脸色苍白满目震惊地看着她。同样浑身湿透的桐平扶着刚刚逃过一劫几乎要瘫软在地上痛哭流涕的男子,眼神锐利地看着她,就像在看一个杀人犯。
那边躺在地上的清乃,还有这个被他们救了一命的男子,再加上雨穗手上那根凶器,一切似乎无法辩驳。
“……雨穗……你在做什么?”良平张了张嘴巴,声音沙哑十分艰难地出声。
雨穗看着良平,胸腔内的压抑的那些情感骤然爆发开来,眼中的泪瞬间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滚落。
那一瞬间,脑中所有的疑惑和纠结和难以置信都消失无踪了,良平像着了魔,他觉得无论雨穗做了什么他都可以原谅她,甚至是她让他去杀人他也愿意。他立刻就想去到雨穗的身边,只是才迈开一步,就被桐平拉住了。
“别犯傻!”桐平严厉呵斥道。事实已经摆在眼前,还有什么可解释的?这个女孩现在分明就是杀人未遂,他不会让良平再跟她有丝毫关系了!
“你们……你们认识?”男子察觉到这个,脸上又有些惊恐起来,挣脱开桐平的手想跑,只是被吓得太过,腿软得很,脑袋又十分晕眩,所以没跑一步就摔倒在了地上。
“别让他走!”那一下刺激到了雨穗,她立刻尖叫出声,冲了过去,表情瞬间有些崩溃到狰狞,那双红彤彤的眼中迸发出无尽的痛苦和恨意。
桐平吓了一跳,下意识地一脚踩住想要爬走的男子。
良平将雨穗拦住,手臂抱着她不让她挣脱,他的嘴巴贴近她的耳朵,压抑的声音很低,颤抖着问:“雨穗,雨穗,他对你做什么了?是不是他对你做什么了?你告诉我,然后我去杀了他……”
雨穗没有回答良平,她只是泪流满面地看着他,呼吸急促,仿佛在竭尽全力地忍耐着什么,眼中的情感深如大海,充满了爱和悲伤,让良平几乎瞬间就要溺毙在其中。然后,她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目光转向桐平,说:“如果我告诉你,你今天救下的这个人,在以后他的一生里,他会以残忍的手法杀害五十几个人,你还会救吗?”
“什么?”桐平怔住。
“你胡说!”那个男子惊恐地瞪大眼,“我为什么要杀人?!你这个疯子,神经病!我为什么要杀人!我刚刚还救了一个人呢!这、这位先生,那个、里面那个女孩子就是我救下来的!”
“你到底在说些什么?”桐平看着雨穗,糟糕,她的精神是不是有问题?她居然在说未来的事?难道她还想说自己来自未来吗?难道她以为说出这种话,就能让他身为一个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