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理解,也不能认同。他的感情生活一直处于空白期,每次和女人的牵连,只局限与床上,**的释放,直白而绝情。没有任何女子来踏入他感情这片空白之地。
他想:也许情感这东西是不可以叫人解读的。也许我还没有遇到令我动容,愿意付出感情的女子。
病房里十分安静,隔绝了外界的喧嚣。
病床上,人儿的呼吸清浅,微弱,但也平稳。
男人们像一只只受伤的小兽,身体蜷缩在房间里的沙发上。他们依然棱角分明的俊脸,布满憔悴,但始终带着微笑。他们依恋的视线从不同角度,望向病床上依然昏迷着地人儿。
惊惧的心已经慢慢平复,脸色如常,仿佛刚才的惊恐只是幻象。
他们一直非常清楚她对他们的态度。
每一个夜晚,她和他们纠缠在床上。身体最隐秘的器官相互填补,连接。彼此的意识陷在汹涌的**里,在**里起起伏伏。
他们可以清楚的看到,他们的妖精,虽眼神迷离,可最深处依然是麻木的空洞一片。
他们的妖精对他们不存在叫“感情”的东西。
她只是需要他们身体的温度,施展的**气味。并且态度强横的霸占着他们的心,连同思想。
她说:我无法爱你们,可是我需要你们。我活的太寂寞,空洞。有太多的怨怼,难以平息。这些东西令我无情残忍。我从未想过要放过你们,我太贪婪,太无耻并且丧尽天良。这些话,她说的那般理所应当,仿佛就应该这样。
那时,他们觉得心都被填满。脸上也是带着纵容的笑容。
她轻声并温柔的唤他们每个人的名字。
是啊,她虽然不爱我,可她说:需要我们!这样就够了,够了!
爱她——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不是她的,她生性薄凉如斯,生命里仅有的一丝感情和在乎都一并给了那个逝去的男人,毫无保留。
所以注定了,他们什么也无法得到!
眼睛里透明的液体,就这样无知觉的,轻轻的掉落下来。
殊曼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惨白的天花板,寥落白淡的灯光。她慢慢转过头,看到男人们满布泪痕,非常憔悴,却带着微笑的脸。那么令人动容,震惊!
唇自然上翘,她微笑着与他们对望。
他们发现她已经醒来,眼神转为喜悦。可仍然没有动,也没有开口说话,就那么一直静静看着她,一直流着泪。仿佛想这样望到地老天荒。
男人们望着她黑亮的眼——此刻,她正回望着我。这个女人牵系了我一生的情感。
这几个流着泪的男人啊,他们是真得爱她,爱惨了她啊!所以才会拥有那样炙热真诚的眼。里面蕴藏着决绝,义无反顾,非常强烈的爱恋。让殊曼觉得自己是一个罪孽深重的囚徒——
却又恶劣的欢喜。
可,这不就是她想要,并且预见的结果么?
在前世今生,殊曼所遇见的所有男子中,斐然是最了解她的吧!所以他是唯一一个走进她心底的男子。
那天,月光美得虚幻。他们相拥在繁星耀月下。他把她紧抱在怀里,在她耳边呢喃:“殊曼,有时候我真想杀了你,再自绝,葬在一起。那样便不用分享,可以独自的占有你。可又不舍得,我真是没用。”
他的声音,那样温柔,依恋,却带着显见的自嘲。
他说:“殊曼,你就像一捧娇艳欲滴,处处充斥着诱惑的花朵。让窥见的男人不能控制的心生爱怜,并且有强烈的占有欲产生。所以他们都爱上了你,无法自拔,这种相遇和纠缠,是注定的。这一切不是你的错,你就该这样被我们无条件的宠着,爱着。”
他说的多好啊!
所以她才可以一直任性的那样无谓。不在乎任何人的态度。
此刻的她,就像一朵即将凋零的花朵吧?越是美艳的花朵,凋零时便越显惨淡。发黄萎谢,如同废纸。一日都无法拖延。
不甘愿被折离枝端,失去灵魂。不能做坚韧的行尸走肉。所以只有“死”这一条路,来终结她所有的痛苦,太多的想念,无望的苍白荒芜。
如此,这短暂而无救的美才深入骨髓,令人怀恋。
殊曼就是要这样的,被这些男人绝望、疼痛、又非常执着坚定地深爱着。
“殊曼,你醒了,真好,真好!”倾右从沙发上起身,走到病床前。
倾右小心的伸出手,将殊曼的手握在掌心,牵到唇边,轻轻的,小心的吻着。
当他炙热滚烫的唇触到她的皮肤,心疼得不能自己,她的手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他低下头轻轻吻了下殊曼的额头,像抱个孩子一样把她揽进怀里,一只手轻轻抚着她凌乱的发,“殊曼,我们回家好么?”倾右虽然极力的想平淡的说出这句话,可声音还是有他无法控制的颤抖。
“好,我们回家。”殊曼抬起脸。微笑凝望着他,轻声应道。刚才,她依偎在他怀里时,清楚的感觉到他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