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耐心和容忍度。
他越是压抑心情就越是郁闷,心情越郁闷,整个人就显得阴森沉闷。
“你不笑的样子和僵尸似的。”某日她边喝着粥边看着电视这么说。
因为这句话,他傻笑了一整天,她很久没有主动和他说话了。
他渐渐能明白她的心情,那样郁闷,那样烦燥,那样患得患失,那样地自我否定,重复地考虑又斟酌,心情阴郁得无发泄处。
像今晚,她又晚归。他不敢违她意再去路口等她,怕一触逆鳞她就发火赶他出去。所以就像之前数个夜晚一样,他扒在窗户的铁栏杆后面等着她的门。
焦灼不安又无可奈何!
过了十点,十点半,她没有回来……
过了十一点,十一点半,她还没有回来……
十二点了……
十二点半了……
一点……
他越来越不安,手指反复地在手机上拔出挂掉拔出挂掉……
当指针划到一点半的时候他再也忍不住了,一个电话没有接,两个电话没有接,三个电话没有接……
辉煌……会不会出事?心上一闪念让他顿时呼吸一窒。
楼下一束强光扫过,一辆很熟悉的车滑了进来。他浑身的神经都绷起来了,那个男人!
她从他的车上下来,步伐不稳,他扶着她,他搀着她,他们还谈笑宴宴,他甚至还在她额上亲吻……
他的手抓着栏杆发白,指甲深深地掐入了肉里,疼痛得那么鲜明,心里早就鲜血淋漓……
不能这样,小辉煌你不能这样……
你好,痒痒挠
“辉煌,你最近很不对劲哦。”秋秋递给她一杯红茶,“和男朋友吵架了?”
她摸摸脸,“脸真的很难看吗?”
“好似很多心事似的。”秋秋顿了顿,“那天聚餐完后,你是不是上了谭董事的车子。”
她木着脸点头。
“你不是说要和他划清界线的?”
“有点事找他。”其实又是去和老妈视频,一聊就聊到很晚。
那天回到家,小兽一脸惨白,双眼直勾勾盯着她,一付眩然欲泣的样子,走路都打飘。面对他小心翼翼地询问,她也只是冷冷地反问他,关你什么事?
他和她住在同一个屋子里,不尴不尬的位置,不明不白的关系,彼此的耐心都快被消磨贻尽。她明明知道他对自己的意义,也明明知道他分明就是看到了。她说,关你什么事。他脸上的苦笑更甚,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直直看着她,欲言又止。
走啊,为什么不走?
为什么还留在这里?
等看着我这张越来越难看的脸?
他的条件比她好得太多太多,难道为了他妈妈的一句话,就想以身报恩?
这不是封建时代啊!
她可以扔掉他的行李,甩他一脸钞票让他滚,只要她可以忍住不看他的眼睛,不看他的脸。
她可以指着他的鼻子用最难听的话骂他,把他贬得一无是处,只要她狠得下心。
她没有这么干。
她赶他赶到一半,功败垂成。
她斥责他到了末了,他却说我爱你,请你给我一次机会。
明知道他只是缓兵之计,她如果理智些就应该就这么甩下话让他自己主动滚蛋,把眼睛捂上不看他失望的脸,把耳朵捂起来不听他说的任何话。
明知道这样不可以,因为或许到了末了,不该是她的依然也不会是她的。
假如她聪明点,断了这关系,继续没心没肺地过日子会更轻松。
可一切都是徒劳的。
他只要一个极低的姿态,一个眼神,她无法抵抗。
她无法视而不见,就像那个晚上,她知道她回房后,他一个在黑暗的客厅里坐了很久很久。
晚餐和秋秋在日式料理店吃了自助餐,承着自助餐‘扶墙进,扶墙出’的主旨。加上最近心情郁闷食量大增,她和秋秋把自助餐牌上所有的菜都点了一遍。连小涮锅都吃了两个。
撑得不能再撑了。
咬着一根牙签去结账时,秋秋突然捅了捅她,“谭清。”
她懒懒地转头,感觉食道都被堵得满满的,多偏点角度都会拧到胃。“商务应酬吧。”
“好像不是哦,几个人勾肩搭背的。”秋秋对帅哥最是敏感,“你这个继兄很有手段哦,不但公司里的人对他比对太子还尊敬,连人缘也好得不得了。”
“哦。”她懒懒得应了声,上次他送她回来还借故亲了她一下,她当时没有发作,只是浑身细胞抖鸡皮抖得快起义了。那时才知道,她居然本能得抗拒着除了那个小坏蛋外的任何一个男人的亲密接触。
想必谭清也感觉到了。
“走啦。你要看到什么时候。”她推了秋秋一把,“走了。”眼角扫过没有注意到这边的一群人。
那群人是很抓眼球的一群,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