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凌压,让人透不过气,更做不出一点反应,以前他们从来没有体验过,会有这么一种感觉。
那种毛骨悚然的寒意,他们一辈子都不会忘。
一时竟然没有人出声,或者去扶地上的人。
杜奚川看了眼已经昏了的人,一脚踢向了对方插在肩膀上的刀,让那把刀又入了两分,连着刀柄都快没入了肉里。
王戎被迫有清醒了过来,他的脸色汗如如下,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脸上已经完全没有了任何的血色,这样的折磨比死还要难受。
杜奚川蹲了下来,“你是谁的爷爷?让谁磕头?”
王戎只摇头不说话,全身抖如筛糠,眼神里全是恐惧和求饶,只恨不得能在这一刻死了才好。
他有种感觉,这人虽然不会杀他,却能让他比死难受百倍!
杜奚川拽住了刀柄,搅拌了下然后拔了出来,地上的人肩膀上顿时出现而来个血窟窿,新鲜的血液有涌了出来。
他另外一只没有受伤的手扣着地板,力道大的有两只指甲直接整个翻了过来,自己却浑然不知。
你知道地狱是什么感觉吗?
杜奚川在地上人的衣服上,擦干净了刀子上的血,起身又到水龙头下,认认真真的把刀柄洗干净,所有的动作都做得一丝不苟。
杜奚川拿着刀转过身,打量了在场的人一眼,所有的人都往后退了一小步。
郁灿这次没有叫出来,她一瞬间失声了,原来人恐惧到了一定程度,是发不出任何声音的。
杜奚川把干净了的刀递给了祁木言,然后顺势的扶住人,“走吧,我们回去。”
就像是只是来散了个步。
顿了下,声音淡淡的又说,“他是自己受伤的。”简单的一句话撇清了自己的关系。
等人走了后,所有人反应过来,才把已经奄奄一息的王戎送进了医院,肇事者太可怕,以至于他们都没有敢伸手去阻拦。
王戎的父母接到通知后,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王夫人看着病床上的儿子,一脸心疼和愤怒,“是谁把我儿子弄成这样的!我不会放过他!”
几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为什么,都没把下午的事情说出去,那个场景,现在他们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不是因为那个人下手狠,而是那个人,根本就没有把一个人当成人来看!像是对待一个死物,除了祁木言,他们在对方眼里都只是物件……
这才是最恐怖的一点。
没人会因为损害一个不相干的物件,而觉得畏惧或者自责。
到了晚上,新闻就爆出来了王戎那位近年来仕途顺利的父亲被控制住,被迫接受检查。
这种性质的检查,一般一查一个准,要是没有确切的证据根本不会有那么大的动作!所有人心里戚戚然,觉得这件事和下午的事绝对脱不了干系,只是他们没想到会那么快。
那个人究竟是谁,能手伸这么长,不管怎么样,他们有些庆幸下午的时候没有乱说,不然王戎的母亲计较起来,情况更加的不可收拾……
两边的力量完全的不对等,一边倒。
———
祁木言在车上就睡了过去,他真的太累了,本来他还能撑一撑,但是看着杜奚川,他全身莫名的放松了下来,然后闭上眼睛没多久就睡着了。
杜奚川打电话给了医生,人早就在门后等着了。
他刚把人放到床上,医生就开始详细的给人做检查。
“身体里有迷药,这种是禁药,有制幻的成分在里面,对人体机能损伤很大,索性只是吸进了气体不是口服,应该明天就会醒来。”
医生自然不敢有所隐瞒,检查的仔仔细细。
杜奚川看到对方腹部的一块淤青,皱了皱眉,才一会儿不见,就能被人弄成这样。
半分不能让人放心。
他只看到祁木言胳膊上的一些撞伤和腹部刺眼的淤青,对于另一个人的重伤像是压根儿忘了。
那些人自然对他来说,自然是死不足惜。
不管当时是怎么样的,祁木言没有能保护好自己,让他很心疼,他情愿这些伤口翻倍的出现在他的身上,这样他都会好受很多。
自己全心对待的人,怎么容得了别人的半分欺辱,是他太大意,没能排出所有的隐患。
医生离开之后,杜奚川把人搂到怀里,看着闭着眼睛的人。
这样的意外不能再发生了,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不能抵消那些家伙做错的事情。
不能原谅。
郁灿一晚上没睡,她闭上了眼睛就想到了那双阴沉沉的眼睛……
她连着对方的长相都没看清楚,唯独记得那双可怕的眼睛,还有冰冷的眼神。
噩梦重临,她本来是一万个不愿意去,是被人强迫的,父母让她打扮好,跟着早上来家里拜访的人走。
看着她的那种期盼眼神,全然不知道她要面临的是个什么人。